第74章 小两口(1/2)
第74章小两口
◎“好喜欢,好喜欢岁岁…”◎
“岁岁应该知道,只有你能掌控我。”应纵歌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缓缓收紧,像是毒蛇缠紧猎物。
他低语,轻而温柔,但每个字都像是裹了血,这样含着几分威胁的话,都甜美如情人之间的爱语。虞岁岁听得莫名一阵心悸。
她低头,想要稍微定下心神,无意间看到江水上的倒影,她深陷进应纵歌的怀抱中,魔域之尊的玄色华袍在竹筏上铺开,厚重如一片深渊,而她一身艳红嫁衣,被拥紧得像是深渊的心脏。
“师尊,我只会阻止你继续做错事。”她在他怀中转过身,将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抱了他一下,“一别三年,但是现在,师尊,你的徒儿回来了。”
别再恨下去了。
应纵歌僵了一下,才缓缓回抱住她。
“这样的话,这三年来我无数次幻想过听你亲口对我说。”他轻声道,手掌按在她后脑勺上,将她进一步往怀里带,“我的岁岁终于回来了。”
“嗯。”虞岁岁轻轻应道,侧过脸枕在他肩上,静静安慰他。
这是一个纯粹的拥抱,不带任何旖旎情感,只是师徒之间的亲近。
应纵歌又何尝不懂,但他贪恋她主动给予的温暖,所以他忍不住将这个拥抱一点点逾越过师徒的界限。
虞岁岁还枕在他肩上,并不知道他已经垂首轻轻吻上她的发,桃花眼含着黏稠的痴迷之色。
头发又没有知觉,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她从他肩上擡起头的时候,应纵歌就说:“岁岁好温暖。”
虞岁岁本着想安慰他的心理,就又靠在他肩上,轻声道:“魔族的体温会低一些吗?”
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她身上温暖呢?
“平常会,不过特殊状况下会偏高。”比如杀欲和情/欲引起的兴奋。
虞岁岁了然地哦了一声,道:“那我再抱师尊一会。”
她跟很多人相处得不错,就是因为她一旦看出别人需要什么,如果能给,她会乐于给予。现在就是这样,她只是天真地认为,入了魔的师尊,需要她身上的温度聊作安慰。
其实是因为,魔域之尊三年来几乎时时刻刻都抱着她冰凉僵硬的尸身,所以现在的温暖与柔软美好得让他不择手段也要再贪一点。
“好孩子。”应纵歌眼眸微弯,话语比江上缭绕的水雾还要轻,他不着痕迹地在她发上落下一连串清浅的吻。
再给我多一些吧。
片刻后,虞岁岁把下巴尖搁在他肩上,看着两边江岸不停倒退的青翠山色,有些疑惑道:“竹筏好像已经漂了好久,我记得不远就有白玉桥,白玉桥那边有几户人家。”
应纵歌闻言,眸中飞快掠过一抹深沉暗色,而后他神色自然地道:“春日迟迟,也许是岁岁习惯了与我在一起,所以会觉得片刻韶华也似许久。”
“岁岁说是不是?”
“嗯。”虞岁岁应了一声,“我们本来就是师徒,习惯了彼此相伴。”
“岁岁不必屡次提醒我。”应纵歌翘了翘唇角,“哪怕再加上别的关系,我们也还是师徒。”
“师尊,你应该知道,”虞岁岁想起原著中的相关设定,就缓声对他说,“我是孤儿,自幼在三辰宗长大,后来出云试炼幸能成为师尊的徒弟,师尊教我护我,于我如兄长,如至亲,我会永远尊你敬你,不负师恩。”
其实她穿书过来,并没有经历前面这十几年的人生,但不知道为什么她颇能共情。
“岁岁应该知道,我身负红莲剑骨,这一生本就注定禁忌不可说,会爱上自己的徒儿,亦是宿命,越是回避,越是情难自抑。三年前的雁阙关我逃避了,差点永远失去你,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他瞳孔猩红,情愫深重,“就算是死,我的魂魄也要逐你而去。”
“我是岁岁的师尊,如兄长,如至亲,”他的掌心轻抚她的后颈,声音柔似江水上的春花,“这不好么?我可以是与你有关的一切身份,你所有的需求我都可以满足。”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被他歪曲成心中爱意。
“……”虞岁岁徒劳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大反派,怎么这么疯啊。
“如何,想不出拒绝我的话了?”应纵歌低笑一声,笑音沙哑柔和,撩过她的耳尖,“那就接受我好不好?我一定不会让岁岁失望的。”
虞岁岁快要招架不住,还好她一擡头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的白玉桥,赶紧转移话题道:“我们先上去吧,师尊。”
应纵歌当然知道她的回避之意,他眼含笑意地道了一声“好”。来日方长,没必要一下子逼得太紧。
很快,竹筏在岸边泊停,他抱着虞岁岁走上白玉拱桥,桥上柔黄色的迎春花枝婉转蔓延。
虞岁岁第一次见到开得这么漂亮的迎春花,每一片花瓣都饱满丰盈,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岁岁喜欢?”应纵歌见她的视线停留在花上,就问她,“要不要折一些回去?”
“不用了,”她摇摇头,“折下来可能就没这么漂亮了。”
“那可不一定。”应纵歌说,“因为四季道在我这里,所以只要岁岁哄一哄我,就是福泽此方天地。折枝无根之花,也可以比现在更美。”
至于要怎么哄,就不好说了。
虞岁岁连连摆手,“还是算了,屋里还有一瓶花。”
“好,都听岁岁的。”他用下颌蹭了一下她的发心。
走过白玉桥,青石长街延伸到山脚下,街上并没有什么行人,但又并不清冷,水乡的黑瓦白墙在烟雨中婉约素雅。
“下雨了么?”虞岁岁伸手往外,接了一下飘落的雨丝。她一直窝在应纵歌怀里,又有红盖头挡着,并没有感受到雨水。
于是她从锦囊里拿出一把油纸伞撑开,桐油漆过的伞面已经有些褪色。
撑伞的时候,她看见应纵歌的长发上勾了些许雨珠,就用衣袖轻轻擦去,然后她就看见那双桃花眼弯起来,眼尾那点泪痣艳如胭脂色。
“岁岁如果真要回避,其实并不应该在这些小事上如此顾念我,很容易让我误会。”他轻声道,似在警告,又似放纵。
虞岁岁的动作顿了一下,又自然地擦去他鬓边雨珠,道:“我没有想那么多。徒弟关心师尊,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是,天经地义。”他唇边笑意愈深,“乖徒儿,我眼睫上也有。”
虞岁岁顺着他的话意看过去,就见他纤长眼睫上沾了细碎雨珠,晶莹剔透。她用指尖试着碰了碰,羽毛一样的触感,他跟着眨了一下眼睛。
“师尊闭一下眼。”她说,然后用指尖抹去了他眼睫上面的雨水,有些湿漉漉的。
“好了。”虞岁岁轻呼一口气。
应纵歌睁开眼,近看才发现他的瞳孔是一种比虹膜还要幽深的红色,似一点摇曳的血。
他漂亮的眼尾弯了弯,嗓音带着一点点甜稠的黏软:“还有雨水渗进我的衣领里了,岁岁帮帮我好不好?”
刚才还说“徒弟关心师尊是天经地义”的虞岁岁只好点点头应下了:“好。”
她凑近了些,看着他的衣领,流锦玄缎,金线锁边,只是边缘有些湿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了那几枚领扣。衣襟微散,玉白肤色与细腻肌理呈现在她眼前,筋骨起伏的线条有些凌厉,每一寸都隐隐带着危险的爆发力。
魔族的身躯与之前有些细微的差异,充斥着更加张扬的力与美。
“……”应纵歌的喉结上下混动,眼眸有些危险地眯起。
他没有错过虞岁岁眼底闪过的些许惊艳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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