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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取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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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取代

◎“可是你的耳朵红了耶。”◎

“这位公子,”虞岁岁轻咳一声,“你认错人了,陛下还在外边。”

那少年擡起头,意识到自己认错人,脸颊顿时红透,长相倒是清俊,身段也不错,就是眼神不太好。他好歹还是世家子弟,只是不想努力了所以妄想爬上女帝的凤榻,但这种事情还是太羞耻了,更别说他还认错了人。

“我…”他怔怔地把自己半露不露的衣裳拉了上去,衣袖起落间幽香浮动,应该是敷了粉熏了香,赧然道,“抱歉,小姐,在下唐突了…”

“没事。”虞岁岁默默移开了视线,就是说,真的很尴尬。

“…我先走了。”她决定先远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局面。

“小姐,请稍等,”那少年却伸手拦住了她,擡起头颤着眼睫对她说,“您…您可缺人服侍?”

虞岁岁:???

为什么,她看起来是这样的人吗?

虞岁岁有些奇怪,一擡头就看到了前面的铜镜,顿时就明白了——她刚才换下了那身月纹白裙,看到温泉旁边的屏风上搭着一袭绯红宫装,就顺手拿起来穿上。

但现在借着那面铜镜,她换的这一身宫裙精致华美,裙摆缀了漂亮的银杏叶,行走间拖曳细碎金砂,看起来非富即贵,所以她面前这位兄台错以为她是什么世家贵女,顺便勾搭一下她。

虞岁岁只想说,兄台你别来害我,要是被师尊知道了,不知道他要醋成什么样,分分钟阴暗扭曲。

“不,我不用,谢谢。”她立刻摇头,由于说得太急,有些口不择言,“我身边已经有人了。”

“没关系,在下不会让小姐失望的。”那少年微仰起脸,纤长眼睫上沾了些许泪珠,加上那一身单薄白衣,有点梨花带雨的零落美,“颜家没落,在下也是没有办法,但求小姐怜惜。”

他是看虞岁岁像是心肠软的小姑娘,才说这样的话想要引起她的同情心。

“公子还是另谋出路吧,我已有家室。”虞岁岁拒绝了。

少年面色一黯,却也识趣地不再纠缠,只说:“那可否请小姐在这里稍等片刻,在下并没有机会面见陛下,今晚只是借着夜宴碰碰运气,眼下终于能见到陛下了…”

虞岁岁明白了,只要她还在这里,外边的璇玑蘅就不会离开,他就有机会请入后宫。

也不是多大点事,虞岁岁就点头说:“好。”

“多谢小姐。”那少年欣然而去。

虞岁岁就到桌案边坐下,打算等会再出去。

只是,片刻后,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绫罗曳地的声音,房间里铺了厚实的绒毯,走在上面不会有脚步声。

虞岁岁转头望去,是璇玑蘅,她就唤了一声“陛下?”

看来那个颜家世子没能媚上惑主,璇玑蘅直接进来找她了。

“虞姑娘。”璇玑蘅眉眼都被金羽玉冠垂下的十二珠旒挡去,她拂袖也在桌案边落座,拿起桌上的白玉壶倒了两盏清酒,尾指的护甲在杯沿轻敲,“这是北荒的邀仙酿,小酌怡情。”

“多谢陛下,不过这酒会醉么?”虞岁岁谨慎地问。

“不会,这是奶酒。”璇玑蘅已经擡手喝下了她的那一盏。

虞岁岁放心地喝下了那杯酒,很神奇的口感,酒的清冽与绵密奶香交织融合。

只是不一会儿,她就觉得眼前模糊了起来,来来不及思考,就晕了过去。

璇玑蘅立在廊下,凭栏而望,白衣少年缓步而来,跪下向她行礼,“臣参见陛下。”

“颜家世子?”璇玑蘅看他的目光含着冰凉的审视,“若不是颜家好歹是京中世家,擅闯孤的望月阁,可是死罪。”

望月阁就是这座她临时让虞岁岁去换衣裳的庭院。

“陛下恕罪,是方才在夜宴上,虞小姐约我私会。”少年说。

“哦?”璇玑蘅挑眉,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你有什么能和魔尊相比的?”

“这…陛下可能要去问虞姑娘。”少年说。

“呵,”璇玑蘅扬唇一笑,擡脚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你还算聪明,没用灵力遮掩面容,不过你敷的粉略重了,怎么,你们的小女皇喜欢这种?”

少年面色一变,他刚想后退,璇玑蘅挑他下巴的脚直接踩在他肩上,逼得他折身下去,前额触地。

“北荒臣子面见孤要行跪拜大礼,违者杀无赦,孤可是在救你,十八部狼王贺楼琼。”璇玑蘅冷声道,“北荒的小女皇这三年来一直挺乖觉,怎么今天就着急得露了馅。”

贺楼琼被她的威压震慑,无法言语。

“小女皇拐走孤的贵客做什么?”璇玑蘅挑起一抹隐秘微笑,“孤倒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何种地步。”

虞岁岁醒来,发现自己靠在一个宽敞的浴桶里,温热的水浸没到她脖颈的位置,周围垂下重重冰蓝鲛绡。

“醒了?”女子的声音很熟悉。

虞岁岁转头,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想开口唤“陛下”,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并不是璇玑蘅。

女子一身蓝银华裳,黑发如瀑,头上戴着璨璨王冠,面容与璇玑蘅犹为相似,只是她的眼瞳是黑色。

“孤与璇玑蘅很像,对么?连她的一些心腹都可以骗过。”她戴上了缀着冰晶银链的面纱,挡去了下半张脸,“不过可惜,孤是北荒女皇,不是神王的亲妹妹。”

“北荒女皇…”虞岁岁想起来,三年前她去雁阙关参加仙门大比的时候,听说过这位年轻的女皇,她顿了一下,才说,“那我也应该叫陛下。”

“的确。”她转了转手中的戒指,将护甲卸了下来,竟然还向她坦白道,“孤将迷药藏在这里了,刚才倒酒的时候时候顺便放进去了。”

虞岁岁想起来之前看过的话本,南疆擅蛊的女子会把蛊毒藏在指甲里,给人倒酒的时候顺便下蛊。

她思考了一下,问道:“一开始那个宫女故意把酒倒在我身上,就是为了让我去找地方换衣服,最近的就是望月阁,那位颜家的世子想来也是…”

“他是孤的人。”女皇颔首。

看来是早就布好的局。

虞岁岁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陛下把我带到这里,意欲何为?”

“虞姑娘放心,我并无恶意,否则你手镯里的红莲业火已经把我烧得连灰烬都不剩下了。”她伸手拿起了旁边的一盘花瓣,倒进了浴桶里。

“陛下这是?”虞岁岁看着那些浮在水面的暗蓝花瓣,有些想不明白,北荒女皇费了些功夫从璇玑蘅那里把她拐过来,肯定有所图。

“北荒擅毒,擅毒者也擅解毒,并蒂鸳鸯红的解药并无记载,也让我费尽心思,不过苦心人想来天不负。”她又往浴桶里倒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瓶瓶罐罐。

“并蒂什么红?”虞岁岁听得有些一头雾水。

“虞姑娘当然不知道,”女皇拿起最后一个冰蓝瓷瓶,纤纤玉指将瓶身半倾,欲倒不倒,她启唇对虞岁岁说,“虞姑娘,孤有话要对魔尊说。”

“什么话?如果合适,我可以代为传达。”虞岁岁说。

眼下的情况,还是尽量避免把师尊拉入局。

“虞姑娘,当皇帝的人都习惯了说一不二。”她捏诀弹指,甩了一团灵力打在她的手镯上。

虞岁岁想躲开,但她现在浑身无力,于是手镯上凝起魔气,把那一团灵力吞噬殆尽。

“尊上,虞姑娘就在孤身边,孤想和你谈谈并蒂鸳鸯红的事情。”女皇开口,当刀直入。

虞岁岁觉得手镯上的魔气凝重了些许,应纵歌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岁岁,你知道了?”

虞岁岁怔了一下:“知道什么?”

应纵歌沉默。

而女皇说:“尊上,虞姑娘还不知道,不过我很快就会帮她解去花毒,她是否知道都没有关系。”

虞岁岁皱眉,她觉得师尊还有事情瞒着她。

而应纵歌只说:“条件。”

他甚至没有质疑北荒女皇是否真的调制出并蒂鸳鸯红的解药,因为他不敢赌。

“劳请尊上,帮我杀了璇玑蘅。”女皇说。

虞岁岁立刻说:“不行。”

“虞姑娘别担心,”她笑了一下,语气颇有些自嘲,“孤是这世界上最像她的人,面容、声音、语气、仪态,还有字迹,甚至性格,孤当然能够完全取代她。”

她说:“神王找了很多自己妹妹的赝品,我是最像的那一个,所以我才能一步步往上爬。”

是福,也是孽。

虞岁岁皱眉,什么替身文学。

“你想要取代孤,孤也想借你的身份去杀了他呢。”璇玑蘅的声音传来,她的身法快如鬼魅,极快地掠近然后夺走北荒女皇手中的瓷瓶,隔着漫天碎裂的鲛绡与她对视,“小女皇,你还是太嫩了,你一入宫孤就注意到了。”

“……”北荒女皇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她几乎从小到大,都活在了璇玑蘅的阴影里。相似的面容带给她荣光,还有如影随形的屈辱。

璇玑蘅看着虞岁岁的手镯,扬声道:“尊上放心,这里交给孤就可以。”

虞岁岁看着自己的手镯,上面的魔气已经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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