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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柔兰(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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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柔兰(二)

“好好好,屏风。”虞岁岁在这种小事上一向摆烂,干脆就听他的了。

她蹲下来,去翻他的腰封,缀着孔雀羽的玉佩、将令、锦囊,还有一把短箫。

“…不该碰的不要碰。”玄赐凶巴巴的。

虞岁岁“哦”了一声,可恨,她还记得这人勾引她时说他的一切都可以是她的,现在就是一副什么嘴脸啊!

她翻出了那扇水墨山河围屏,架在山洞中间,站起来要去洗漱,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少年闭上双眼,像是在装死。

虞岁岁觉得有些好笑,没有理他,抱着衣服过去洗了澡,换上的还是那种偏向异域舞姬穿的金纱红绡裙,银链金铃叮叮当当。

她摘了面纱,走过去说:“我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玄赐睁开眼,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语气很笃定:“我并不认识你。”

虞岁岁一听这话就有点来气,一脸愤愤不平地开始乱说:“明明是你抛下了我,还把我忘了。”

“……”少年打量着她的神情,似在分辨她这话的真假。

虞岁岁倒了两杯水,可爱的铃兰瓷杯让她觉得水也是甜甜的。她递过去另一杯水,见他没有伸手来接,“哦”了一声:“你现在动不了。”

一说起这个,玄赐就恶狠狠地盯着她。

“乖一点啦,我还没对你怎么样呢。”虞岁岁摸了摸他鬓边的长发,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你到底要做什么?”玄赐问她。

从外貌和口音来判断,眼前的少女并非北荒人,而且对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杀心,并不像是他的敌人。

难道真的和她说的一样,是来讨情债的?

“我想怎样…”虞岁岁轻声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而后轻而快地眨了一下眼睛,“将军是柔兰人,在你们柔兰,如果我对你做了点什么,你是不是就要被许给我了?”

“你…”少年微怔,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调戏,眼尾都被气红了,呵斥道,“胡闹!”

他到底是沙场兵戈厮杀过来的,这句呵斥带了些雷霆之怒。

不过虞岁岁是一点都不怕他的。

“别生气别生气,我随口说的。”她的嗓音轻下去,捎了些刚出炉的糖糕一样的黏和软。

虞岁岁见他身上也沾了沙子,就捏诀给他施了一个净尘决,又拿了软巾用温水浸湿,一点点擦他的脸。那双异色的桃花眼纯澈无瑕,带着怒意瞪着她,微颤的眼睫却显得有些羞涩,比往后要生动得多。

平时她倒是很少做这样的事情,因为她是被照顾的那一个,一时竟然觉得有些新奇。

虞岁岁只帮他擦了面庞和脖颈,“好了,剩下的我不碰,免得又被你骂。”

西北一入夜就天气干冷,不洗澡应该也不至于难受。

“你知道就好。”玄赐冷哼一声。

虞岁岁:啧,真想把他给办了。

她于是就开始诈他:“这会就跟我这样生分,以前可是巴不得我碰你,天天钻我被窝,害我都没时间照顾孩子。”

开始胡编乱造。

“我和你什么时候…孩子?”少年睁大了双眼。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师尊说这事情全凭她自己做主,她暂时还没想要,所以一直都是师尊喝避子药。

但虞岁岁就是故意说来诈他的,她还要一脸委屈地说:“对,你抛弃了我们。”

“我……”玄赐哽住,一脸怀疑自我的表情。

她心里在憋笑,太好玩了,她都想把长命锁拿出来在他眼前晃几下,估计他的表情会更精彩。

不过片刻后,少年双眼微眯,道:“你在骗我,根本就没有孩子。”

虞岁岁“哎”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玄赐没说话。

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少女看起来尚且娇小,如果是他,才不会舍得让她生孩子。

虞岁岁也在这块平整的石台上坐了下来,单手托腮问他:“将军,我看你今晚没穿战袍,是不是最近没有战事?”

“没有。”玄赐说。

“那就好,”虞岁岁心安理得了,“那就陪我几天。”

玄赐沉默了片刻,道:“…你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当然,公事和私事要分开。”虞岁岁拿出一床被褥,铺在石台上,再把玄赐一点点挪上来,脱了他的靴子,给他盖好被子,问他,“冷吗?”

他的脸被气得白了又红,“你要和我睡在一起?”

“不然呢?我可没有多一床的被褥。”虞岁岁摊了摊手,甩了几张灵符过去,捏诀笼下一层结界。

玄赐一双桃花眼眯了又眯。

这姑娘看着没什么脾气,也没一点凶性,做事也不会做绝。他身上这些灵符定不了他多久,而且她设下的结界也完全困不住他

虞岁岁本来是想去把烛火给熄了,但是看到旁边另一个瓷杯里的水,她就问玄赐:“你渴不渴?”

“……”少年抿直了唇。

“好吧,你现在也没法喝水。”虞岁岁歪了一下脑袋,鬓边一缕发丝从她肩上滑落下来,扫过他的脸颊,羽毛一样。

她弯起一双眼睛,轻轻道:“那我要非礼你了。你可不能咬我。”

玄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端起茶杯喝了水,低头吻上他有些发干的唇,趁他还愣怔着没有反应过来,舌尖撬开他的唇齿,将温水渡了进去。

她刚沐浴完,身上带着好闻的香气,温暖甜软。

虞岁岁是真的害怕他会咬她,所以伸手捏着他的脸,防止他闭合齿关。

她擡起头的时候,身下的少年脸上浮起一层红晕,都不知道是被她捏的还是羞的,他的唇嫣红润泽,但露出的尖牙看上去咬人很痛。

片刻后玄赐回过神,看她的眼神更凶了,“你……”

“你”了半天,他最后说:“怎么有你这样的姑娘家!”

“姑娘家怎么了?”虞岁岁没忍住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因为手感真的不错,“现在不能动的是你,我就是在这里把你给办了,你也不能怎样吧。”

“你!!!”

玄赐一副快要被她气吐血的样子。

虞岁岁得了趣,轻轻笑了几声,又问他:“还渴吗?要珍惜,等你想起来了,我可不会轻易让你亲我。”

她还想来?!

“不渴!”少年瞪着她。

虞岁岁不意外地“哦”了一声,伸手关了烛火,“那就来睡觉吧。”

西北夜里还是冷的,她一骨碌钻进被窝里,舒服地轻叹一声。

“要来聊天吗?”她伸手戳了戳旁边少年的肩膀。

玄赐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无话可说。”

“好吧,那就晚安。”虞岁岁打了一下哈欠,闭上了眼睛。

这处戈壁滩因为风蚀,上面有很多孔洞,夜风吹过发出的声音不算好听,甚至接近鬼哭狼嚎。

不过身旁的气息熟悉而安心,虞岁岁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旁边的人就睡不着了。

玄赐听到她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只觉得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心大成这样?她真的以为那几十张灵符就可以定住他一晚上?

大漠的夜晚会不断降温,片刻后,可能是觉得冷,少女下意识往温暖的地方钻,她翻了个身,缩进了他怀里,即使是在睡梦中,也熟练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还把腿架到他身上。

玄赐整个人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不对,他本来就被灵符定住了,根本动不了。

抱着他的少女轻声嘟哝,脑袋往他怀里拱,无意识地找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她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温暖柔软,看上去睡得很香,毫不设防。

他不明白,她到底哪来的胆子睡得这么香?

半夜的时候,玄赐已经冲开了灵符的禁锢,伸手把像怀里的少女推开,她皱着眉轻喃了一声,踢了一下被子。

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她睡得毫无防备的样子,居然生不出一点报复的心思,而且趁别人睡觉时动手也不是君子所为。

他只想拿回自己的发带。

睡梦中的少女把手握成拳缩在胸前,他隔着衣袖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系在腕上的发带解下来。

很奇怪,抓住她手腕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在某个飘满荷香的夜晚,他小心翼翼地去牵少女的手,但最后还是被她挣开了。

他的手一颤,系着他发带的手就落在被褥上,又被缩了回去。

大概他这一掀被子让寒冷钻进被窝里,熟睡的少女嘟哝一声,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他的第一反应是又躺了下去,还伸手把被她踢开的被子又拉了下去,顺手压实了被角。

第二天,虞岁岁一觉睡到自然醒,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玄赐怀里,把他当成大型抱枕一样地抱着。

大概是每天抱着师尊睡觉,都养成习惯了。

山洞上方有些缺口,阳光洒了下来,落在少年墨缎一样的长发上,泛着好看的光泽。

她慢吞吞地从玄赐怀里起身,问他:“睡得好吗?”

“…我没睡。”他看她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为什么不睡?”虞岁岁的表情很无辜,“我也没有对你做什么吧?怎么好像是我虐待你一样。”

就喂他喝了一口水,他就气到整晚睡不着觉?

有必要吗?

亲这么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玄赐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虞岁岁没有留意他的视线,她穿了鞋袜走过去漱口,顺便打了一盆水过来,把软巾放进去。

就在她拧干了软巾要再次给他擦脸的时候,他说:“我自己来。”

虞岁岁看着他掀开被子自己坐起来,惊讶地“啊”了一声:“你能动了?”

她下意识想要再拿灵符定住他,但是锦囊里所有的定身灵符都在昨天晚上被她用光了。

还有什么东西能用?

玄赐自己洗完脸,刚想跟她说他想起了一些片段,但是他一擡头,就看到虞岁岁有些不好意思地从锦囊里拿出了,捆仙索。

玄赐:“……”

“你,你乖乖的,不要抵抗。”虞岁岁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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