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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赶紧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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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如此作贱我?”

季铮铁钳一样的手,将魏安棠的脸捏在掌间,扭曲得有些可笑。

魏安棠说不出话,嗓子还在火热地疼,刚才撞到头的那一下,让他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呕吐欲浓厚,眼前偶尔闪过太多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他只得咬紧牙关挺住。

季铮得不到回复,只有那双亮如夜幕星子的眼眸,用决绝的光告诉了他魏安棠的想法。

他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

一把丢开了魏安棠的脸,站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气,双手隐隐在发抖,“魏安棠,如果我当初没有骗你,而是一心一意帮你,你会对我有一丝情感吗?”

魏安棠嗤笑一声,这样的笑很伤喉咙,加之刚才的伤,发出一声笑后,他又剧烈咳嗽起来,整个鼻腔里都充斥着血腥。

季铮走了,魏安棠的那声笑,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世界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假如,木已成舟,已成定局,回顾过往都是虚妄。

只在掀开营帐帘子的那一瞬间,季铮感到了眼底的酸意和痛楚,他喉间滚动,缓下了那些不知名的情绪,故作镇定地丢了一句话。

“魏安棠,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不是你有多决绝,只是我想通了。”

魏安棠捂着火辣刺痛的喉咙,眼前闪过白光,一个高大的背影离他远去,耳边隐隐飘过一声叹息,竟然和眼前记忆的片段融为一体。

头脑内陡然涌入了不少片段,有太多他看不清读不懂的画面,魏安棠蜷缩在地,双手深深陷入乌黑柔顺的发中,喉间偶有痛苦的喘息声溢出。

痛苦挣扎之际,魏安棠想起了那日在营帐内,他和谌修圻相拥而眠,谌修圻不知无意还是有意的一句话。

“也许我们记得的,只是系统希望我们记得的。”

魏安棠被一些糊涂却心痛的回忆侵袭,眼泪不自觉地落下。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谁。

脑子里两股莫名的记忆开始打架,他看到了太多,却连不起来,精神力大幅下降,魏安棠最终蜷在地上陷入沉沉的昏迷。

“驾!”

季铮策马狂奔,马鞭挥得响彻云霄,那股劲儿吓得身边的副官都离他两匹马那么远。

他心里不乱,只是烦躁,只是躁得想杀人饮血,这股无名火从他抓到谌修圻就开始烧,今日可算是被魏安棠一言一句给燃到极致,点燃了心底隐藏的火药。

季铮一路疾驰,一夜后回到了庄园,见到他这副杀神的模样,下属纷纷垂头办事,不敢多说一言。

季铮则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闷头往密室走,到达关押谌修圻的密室前,他没有用钥匙。

而是一脚将那固若金汤的门踹裂了一条口子,而后一拳砸烂了门,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他预想的谌修圻惊慌的眼神。

谌修圻一点反应都没有,房间里沁满了一股好闻的冷香,季铮知道,这是谌修圻身上的味道,顽固至极,连那么重的中药味都压不下去。

而这种味道,他也明白,只有在谌修圻陷入昏睡,眼泪失控落下时,才会略微有些发苦,其他时候,就算他谌修圻要死了,这股味道依旧会野蛮地向周边肆虐。

季铮看着那身材高挑瘦削的人,谌修圻站在床头,正探着身子向上,想要去扒拉那扇快要高到天花板的窗。

“你以为你能打开那扇窗吗?”

季铮嗤笑一声,眼神却没有他的言语那么刻薄,只是盯着谌修圻没穿多少衣裳的身体,他伤得太多,除了一条只能遮到小腿肚子的亵裤,身上几乎不着片缕。

发如夜幕瀑布洒落背脊,发尾因为没有梳头有些打卷,柔柔地翘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视线向下是那柔韧的腰肢,谌修圻身形偏瘦,季铮的视线丈量后确定,他一手就能握住那细腻白嫩的腰肢。

再向下,亵裤盖不住的小腿肚子,白皙修长的一节,踮脚的动作让那里的单薄的肌肉绷出漂亮的弧度。

季铮深深喘了口气,理智几乎被谌修圻的一举一动烧成灰烬。

就在他要继续开口时,谌修圻像是终于意识到后面有人一样,扒着窗台,转过头来。

眼神有些睡不醒的惺忪,面色潮红,鼻尖甚至都是粉嫩的色彩,唇红齿白,贝齿微露,能够看到一星半点红润的舌尖,这个人此时正费力地喘着气儿。

几乎是一瞬间,季铮下腹就又热又紧,牙齿突然也痒的厉害,只想要咬住点什么东西来止痒。

旖旎的幻想还没有保持多久,就被一声煞风景的话打散了。

“你他妈看什么?把火盆丢出去,热死我了。”

谌修圻神情惫懒,伸开长腿骑坐在床头,一只白嫩漂亮的脚,像是猫尾巴一样拍打着床身,整个人像是一只睡不好觉的懒猫。

“你愣着干什么啊,哪些蠢货抱了那么多进来,烟也大,拿走,熏死人了。”

明明是那么刻薄的话,季铮却只感觉这人像是在撒娇一样,明明他心里怒意烧得理智全无,此刻却陡然冷静下来了。

他缓步走向谌修圻,视线在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停留了很久。

长发将他的身子遮挡了很多,季铮只感觉嘴里被火烧了,被大旱屠了,他干涸得渴望点湿意。

他绝对是疯了,谌修圻这个人,一定带着什么疯病,把他也给传染了。

季铮使唤人将火盆挪了三个出去,只留了一个在屋子里散发余热。

“现在满意了?”

季铮看着靠在床头发呆的谌修圻,突然很想去捏他微微翘起的唇。

“满意什么?我为什么要满意?这炭火差得要死,又熏又臭。”

谌修圻翻了个身,面朝下,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懒得让人想拉进怀里狠狠揉一番。

季铮这样想,手却已经不受控制一般,探向了谌修圻的头。

谌修圻动作不太流畅地挪开了身子,“滚开,别拿你的手爪子碰我。”

季铮怎么可能听他的?他这人就是欠得很,越是不让他碰,他就偏要碰。

索性将谌修圻一把扯了起来,长发被季铮不小心压在腿下,如此扯起来,谌修圻咬着牙眯了眼,头发被扯得生疼。

“你滚开点,你压着我头发了!”

谌修圻实在是恼火了,睡个觉!三番五次!五次三番!被这个那个吵醒,一个个的,他都已经摆烂当个俘虏了,还要干什么啊!

左右这屋子固若金汤,他根本就出不去。

他都这么省心了,还要干什么啊!

“神经病啊你!说了多少遍了,别他妈碰我!滚啊!”

谌修圻一拳砸在季铮脸侧,而对方两只手都扯着他的腰肢,一时空不出手,只能堪堪闪躲一下,更是没有想到谌修圻伤得跟个什么玩意儿似的,居然还能有那么快的拳速。

嘴边火辣地疼痛着,季铮忍不住想起了魏安棠的决绝和拒绝,一时又是怒上心头,折磨谌修圻的心思又翻卷而来,但他还是顾忌谌修圻一身伤,没有做出别的举动。

“你在我这儿充什么贞洁烈夫,不过是个给人睡的,给谁睡不是睡?”

谌修圻被季铮的这句话震得瞪大了双眼,那脆弱起来颇具风情,强悍起来充满杀气的眼,此刻满是不可置信和屈辱。

“你放什么屁啊?你有病就去看啊,在我这儿发什么癫?”

谌修圻提起腿一脚踹在季铮腰窝,却因为身体机能还在恢复中,这一脚除了让自己挺疼,并没有什么更大的威胁,反倒是将受了伤的脚踝递到了季铮手里。

季铮捏住他摔折的脚,坏心眼又颇具技巧地一捏,痛意顿上心头,谌修圻咬破了下唇,紧皱的眉头上滑落汗滴,实在是太疼了。

而季铮看着他这副难受的样子,心里一阵舒爽,欲望也越发烧灼,嘴里更是不停着,“你也是用这副浪荡德行勾引魏安棠吗?”

谌修圻听不明白这个疯子在说些什么屁话,想要出言反驳,却被季铮快速点了哑xue,一时除了闭气的声音,什么也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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