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以开拓之名，行吞噬之事（2/2）

他在等待一个能理解他，并接替他这份“秩序”的继承者。

【……维持‘存在’……】

【……对抗‘虚无’……】

【……成为……新的……钟摆……】

那宏大而冰冷的意志，再次在穹的灵魂深处响起。

它在邀请穹，成为这片梦境底层新的“神”，一个被永恒禁锢于此，日复一日维持着钟摆运转的囚神。

阶梯的尽头，光芒汇聚，一个由精密齿轮和符文构成的王座，正在缓缓成型。

那是为新神准备的王座，是“钟表匠的遗产”全貌，也是一个精致而永恒的牢笼。

穹的意识深处，“马库斯”发出无声的嗤笑。

成为神？

他亲手捏碎过不知凡几自诩为神明的存在。

成为钟摆？

一切不能为他所用的秩序，都是需要被粉碎和重构的垃圾。

这个“遗产”，充满缺陷。

它只能“维持”，无法“开拓”。

它只能“存在”，无法“征服”。

“你的秩序，太过软弱。”

穹抬起头，对着那正在成型的光之王座说道。

【……指令无法理解……‘软弱’定义缺失……】

“那就让我来教你。”

穹收起笑容，神情化为冷漠。

他伸出手，直接按在了身旁那由法则构成的阶梯扶手上。

轰！

幽蓝色的光芒，从穹的掌心疯狂“侵染”开来。

【警报！检测到外部高维法则入侵！正在进行对抗……对抗失败！】

光之阶梯发出哀鸣，表面的符文在幽蓝色的侵蚀下，被扭曲、分解，然后重组成全新结构。

“你的秩序，是建立在‘维持现状’这个前提下的被动防御。”

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而我的秩序，是‘定义’。”

【‘维持’定义被覆盖……新的定义为：‘待命’。】

穹的手掌顺着扶手向上滑动，他开始登梯。

他每踏出一步，脚下的台阶就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第一步，台阶的时间被加速，在万年的风化中化作光尘。

第二步，台阶的时间又被强行回溯，崩解为最原始的能量。

“你的‘时间’，毫无期待感。”

穹的步伐不停。

“而我的时间，是武器。”

【‘时间序列符文’被覆盖……新的定义为：‘因果律道钉’。】

转眼间，穹走完阶梯，站在了那个已经成型的王座面前。

他没有多看它一眼。

“你所谓的‘存在’，需要依靠钟摆的摆动来维系。”

他俯视着脚下这个发光的造物。

“而我的‘存在’，本身就是真理。”

他抬起脚，踩在了王座上。

“所以……”

穹的脚猛然发力。

“你，以及你的一切，都将成为我的养料。”

“——归我所有。”

咔嚓——！！！

一声巨响！

那座由法则构成的光之王座，在穹的脚下轰然粉碎。

化为精纯的法则碎片，疯狂地倒灌进穹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