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玄武门烬（2/2）

李侍郎点头，火把往密道深处照了照，墙壁的刻痕与楚父的茶税账本完全相同：“柳家想趁乱杀了陛下，嫁祸给楚家，再用仿造的玉玺调动禁军，打开城门接应北境残兵。我假意帮他们，就是为了等今天，把他们一网打尽。”他从袖袋里摸出卷纸，纸张的厚度与楚家的兵符拓片完全相同，“这是柳家与北境往来的密信，笔迹与柳将军的家书完全相同。”

密道的尽头传来脚步声，与楚君逸的完全相同。苏锦璃往火把的光里退了退，看见楚君逸正扶着墙壁走来，脸色苍白得像纸，袖口的枇杷膏蹭在了砖上，甜香与火把的烟味完全相同：“李大人，多谢你。”他手里的兵符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我父亲当年常说，‘藏锋者，真君子也’，说的就是您吧。”

李侍郎的眼眶红了，火把的抖动幅度与楚父临终前的呼吸完全相同：“楚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却没能护住他，这些年……”他的声音哽咽，“容家当年用我妻儿的性命要挟，我不得不帮他们传递消息，后来他们倒了，柳家又抓住我的把柄，我……”

“过去的事，不说了。”楚君逸将兵符递给他，“这是楚家欠您的，当年若不是您偷偷报信，楚家早就满门抄斩了。”兵符的断口处与李侍郎袖袋里的玉佩完全吻合，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隐龙”二字，笔迹与听松茶社的匾额完全相同。

密道外忽然传来爆炸声，震得砖块簌簌往下掉，烟尘的味道与江南端午的爆竹完全相同——是柳家的人见火药没炸，又点燃了备用的，只是威力不大，伤不了人。苏锦璃往洞口凑了凑，听见张太监在喊“抓刺客”，声音的慌乱与他烧信时的完全相同，看来皇帝已经知道了真相。

“陛下早就布好了局，”李侍郎将密信塞进楚君逸手里，“张太监是陛下的人，故意装作容家的人，就是为了引出柳家。昨夜陛下让我把火药换成哑药，还说……”他往洞口看了眼，“等事了，就为楚家平反。”

楚君逸的咳嗽声又起，这次却带着笑意。苏锦璃给他递过枇杷膏，银勺的弧度与兵符的鹰喙完全相同：“先把药吃了，外面的事，有陛下和李大人呢。”她注意到李侍郎的火把快燃尽了，余光里的火星与太液池的晨露完全相同，像极了江南的夏夜，流萤在草丛里飞。

密道外的喧闹渐渐平息，传来皇帝的声音，与楚父书房的檀香完全相同：“柳家通敌叛国，拿下！”接着是兵器碰撞的声音，与柳将军盔甲的接缝完全相同，想必是禁军在抓人。苏锦璃往洞口挪了挪，看见陈昱正朝里面挥手，袖口的泥点与玄武门的地砖完全相同。

“出去吧。”楚君逸扶着苏锦璃的手，脚步比来时稳了些。李侍郎走在最前面，火把的光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与楚父的画像完全相同。苏锦璃忽然想起瞎眼老婆婆捎来的茶，茶罐底的“渊”字与李侍郎的私印完全相同，原来“隐龙在渊”指的是他藏在朝中，像深水的龙，等待时机。

玄武门的广场上，柳家的人都被捆了起来，柳贵妃跪在地上，凤钗的断裂处与兵符的缺角完全相同。皇帝正拿着李侍郎递上的密信，脸色的凝重与楚父看账本时完全相同。张太监站在一旁，靴底的铁钉在阳光下闪着光，与他传递密信时的完全相同，只是这次，他传递的是柳家的罪证。

“楚爱卿，”皇帝看向楚君逸，目光的温度与江南的春阳完全相同，“委屈你了。”他将兵符还给楚君逸，“这兵符本就是楚家的，当年先帝赐给你父亲，就是看中他忠君爱国，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楚君逸接过兵符，苏锦璃站在他身边，指尖与他的相触，温度与太液池的晨露完全相同。她看见祭台的台阶下，老管家正被陈昱扶着，左手的缺指在阳光下格外明显，与字画铺掌柜的完全相同。听松茶社的瞎眼老婆婆也来了，正站在人群外，手里的茶罐底与“渊”字完全相同，看见他们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回宫的路上，楚君逸的精神好了许多，咳嗽声也轻了。苏锦璃给他挑发间的烟尘，银簪的轻响与檐角的风铃完全相同：“该换药了，今日受了惊，得加点安神的。”她想起药箱里的艾草，气味与江南的熏香完全相同，“还要加点桂花，你喜欢的。”

楚君逸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与炭盆的火完全相同：“等事了，我们回江南吧，去楚家的旧宅看看，那里的井水，甜得很。”他往她袖袋里塞了块青田石，上面刻着的“南”字与晨光完全相同，“我已经让人去修了，药圃里种满了你喜欢的薄荷，还有……”

“还有枇杷树，”苏锦璃接话，眼底的笑意像江南的春水，“去年你说想吃枇杷膏，我特意让人从江南移了棵，现在应该快开花了。”她想起楚君逸刻在石上的字，笔画的轻重与他给她写的信完全相同，那些信里，他总说“等我病好了，就带你回江南”。

回到住处时，案头的药罐还温着，晨露熬的药汁泛着浅绿，与江南楚家旧宅的药汤完全相同。苏锦璃给楚君逸倒了碗，药香的浓度与他袖口的枇杷膏完全相同：“喝了药，睡会儿吧，醒来就好了。”她替他盖好被子，掖被角的动作与给楚父掖被时完全相同。

楚君逸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苏锦璃坐在案前，看着窗外的桃花瓣落了一地，瓣尖的焦痕与李侍郎的印章完全相同。她拿起那枚拼合的兵符，符面的鹰纹龙纹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极了江南的星空，藏着无数秘密，却终有被揭开的一天。

炭盆里的艾草还在燃，烟味与江南的熏香完全相同。苏锦璃往里面添了块新炭，炭块的裂纹与他们紧握的手掌完全相同——再深的裂痕，只要用心，总能拼合。她知道，玄武门的血雨腥风已经过去，未来的路，会像这罐药汁，初尝是苦的，回味却有甘。

楚君逸在梦里轻轻咳嗽了一声，像江南雨夜的细雨落在芭蕉叶上。苏锦璃放下兵符，走到床边，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指尖的温度与江南的井水完全相同。她知道，等他醒来，他们就可以回江南了，那里有旧宅的井水，有听松茶社的茶香，还有属于他们的，没有阴谋的日常。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暖，照在案头的青田石上，“南”字泛着暖光，与楚君逸发间的茶末完全相同。苏锦璃忽然想起今早去太液池打晨露时，芦苇叶尖的露珠里，映着她和楚君逸的影子，像极了江南楚家旧宅的井水里，两个依偎的身影，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