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晨课新悟与暗处的低语（1/2）

周四的清晨，在一种微妙而宁静的氛围中到来。阳光依旧明媚，但合租屋内的空气似乎比往常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张力。

晨练照常进行。李如玉指点鹿玖修炼时，似乎比往日更加严格，每一个细节都要求做到极致，尤其是对“流云步”与内息结合的圆融度，近乎苛求。

“意未到，气先滞！重来！”

“转身时腰胯发力，非是肩膀用力！感觉呢？朕让你感受气息流转，不是让你用蛮力！”

她的声音清冷如常，但鹿玖却能隐约感觉到那严厉之下，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或者说，是一种试图通过专注教学来掩盖其他情绪的努力。

鹿玖不敢怠慢，收敛心神，全力体会着她的指引。在一次艰难的步法转换中，他依照她的提示，努力将意念沉入丹田，引导内息自然流转，不再刻意追求形似。忽然间，他福至心灵，足下步伐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滑出，体内气息随之澎湃涌动，竟一举突破了之前的滞涩感，完成了一个极其流畅漂亮的连贯动作！

李如玉critiques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着鹿玖收势站稳，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随即化为复杂的赞赏：“……不错。终于摸到门槛了。”

鹿玖自己也感到惊喜，喘着气笑道：“是你教得好。”

李如玉没有接话，只是转过身，走向客厅：“今日到此为止。用早餐吧。”她的背影依旧挺拔，耳根却似乎有些微红。

早餐时，两人都有些沉默。鹿玖是沉浸在方才突破的喜悦和回味中，李如玉则似乎心事重重，用餐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些。

去公司的路上，鹿玖忍不住分享自己的感悟：“刚才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好像一下子打通了关窍，内息和步伐自己就知道该怎么配合了。”

“武学之道，本重悟性。”李如玉看着窗外，语气平淡，“勤练不辍，水到渠成。你近日……进步确实很快。”最后一句，她说得有些轻。

到了公司，各自投入忙碌。李如玉召集供应链和生产团队开会，雷厉风行地敲定了新增产线的所有细节，其高效的决策和精准的判断让与会人员叹服不已。鹿玖则处理着雪片般的订单邮件和媒体采访请求，忙得不可开交。

午休时分，鹿玖想找李如玉一起吃饭，却发现她办公室没人。问过秘书才知道，她去了楼顶的天台。

鹿玖有些意外，乘电梯上了天台。果然看到李如玉独自一人站在栏杆边，眺望着远方的城市天际线，背影在开阔的天空下显得有些单薄，又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孤高。

风拂起她的发丝和衣角，她似乎毫无所觉，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鹿玖没有立刻走近，只是安静地站在入口处，看着她。他忽然觉得，此刻的她，离自己很远，仿佛下一秒就会乘风归去，回到那个他所不了解的、属于她的世界去。一种莫名的恐慌和失落感悄然攫住了他的心。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李如玉缓缓转过身。看到是他，她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复杂情绪，随即恢复平静：“有事？”

“看你没在办公室，上来看看。”鹿玖走过去，与她并肩站在栏杆边，“怎么了？有心事？”

李如玉沉默了片刻，目光重新投向远方，声音融在风里，有些飘忽：“只是觉得……时代洪流，个人之力，有时终究渺小。即便知晓前路艰险，亦需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她这话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鹿玖心中微动，猜想她可能是在为阿尔卑斯山基地和“先知”的潜在威胁而忧思，也可能……夹杂着其他更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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