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灯古佛未有时，九阳初悟护襄铃（2/2）

这天深夜，林烨像往常一样来槐树下见觉远。刚走到拐角，就听到藏经阁里传来争吵声。他悄悄走近，透过窗缝看到，方丈与几位首座正围着觉远，神色严肃。

“觉远，你可知罪？”方丈的声音带着怒意，“你将藏经阁里的《九阳真经》私自外传，还教给外门弟子，坏了我少林规矩！”

觉远一脸茫然：“方丈，老衲从未外传经书，只是偶尔与张君宝小施主讨论经文罢了。”

“讨论经文？”首座之一冷笑一声，“那张君宝近日武功突飞猛进，连内门弟子都不是他的对手，若不是你教了他九阳神功，他一个外门弟子怎能有如此成就？”

林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还是暴露了！他知道，按照原着，觉远会因为这件事被责罚，最终在逃亡途中圆寂，而他也会被迫离开少林寺。可他现在还没学完九阳神功，还没见到郭襄，怎么能走？

就在这时，觉远突然开口：“此事与张君宝无关，是老衲的错。若方丈要罚，便罚老衲吧。”他顿了顿，又道，“《九阳真经》虽藏于藏经阁，却非我少林之物，老衲研读多年，只觉得其中奥义无穷，若能造福世人，便是功德一件。张君宝心善性纯，若能将此功传给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方丈气得浑身发抖，正要下令将觉远关入柴房，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林烨心中一动——是郭襄的襄铃！

他猛地推开门，只见一个身穿淡黄衣衫的少女站在庭院里，腰间挂着一对银铃，正是郭襄。她看到屋里的情景，有些惊讶：“请问各位大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郭襄来了！林烨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看着眼前的少女，比书中描写的还要灵动——眉眼间带着郭芙的娇俏，却又多了几分黄蓉的聪慧，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对世界的好奇，哪里有半分日后峨眉掌门的清冷？

方丈见郭襄衣着华贵，不似普通人，便放缓了语气：“施主是何人？为何深夜来我少林？”

“我叫郭襄，”郭襄笑着拱手，“我是来找人的。不过刚才听到里面争吵，便进来看看。这位大师看起来很和善，各位为何要为难他？”她说着，指了指觉远。

林烨知道，郭襄最是侠义心肠，绝不会见人受委屈。他忙走上前，对着方丈躬身道：“方丈，此事全是弟子的错，与觉远大师无关。是弟子好奇经文，缠着大师讲解，还请方丈责罚弟子，放过大师。”

郭襄闻言，立刻附和：“对啊对啊！肯定是这位小师父不懂事，大师也是好心。少林寺乃名门正派，何必跟一个老和尚、一个小师父计较呢？”她说话时，腰间的银铃轻轻作响，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让人不忍拒绝。

方丈看着郭襄，又看了看林烨，神色缓和了几分。他知道郭襄的身份——郭靖黄蓉的女儿，小东邪郭襄，若是真的得罪了她，对少林也没好处。他沉吟片刻，道：“罢了，念在你二人初犯，此次便不责罚了。但张君宝，你需即刻离开少林，不得再入嵩山半步！觉远，你也需闭门思过，不得再与外人讨论经文。”

林烨心中一喜——虽然被逐出师门，但他终于见到了郭襄，而且觉远也没事！他对着方丈行了一礼，又转向觉远，眼中满是感激：“大师，弟子……”

觉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去吧，好孩子。记得老衲教你的经文，日后多行善事，莫要辜负了这一身功夫。”他顿了顿，又低声道，“《九阳真经》的最后几句，老衲再念一遍，你要记好。”

林烨立刻凝神细听，将最后几句心法牢牢记住。等觉远念完，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看向郭襄。

郭襄见他要走，便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对铁罗汉，递给他：“小师父，我看你人不错，这对铁罗汉送给你，就当是见面礼。你要去哪里？若是不嫌弃，不如与我同行？我还要去寻找一位故人，路上有个伴也热闹些。”

林烨看着郭襄递来的铁罗汉，又看了看她眼中的期待，心中百感交集。前世，张君宝就是带着这对铁罗汉离开少林，最终创立武当；而现在，郭襄主动邀请他同行，这正是他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接过铁罗汉，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握着一份沉甸甸的情谊。他抬起头，对着郭襄露出一个笑容——这不是张君宝的腼腆，而是林烨发自内心的真诚：“多谢郭姑娘。我暂无去处，若姑娘不嫌弃，张某愿与姑娘同行。”

郭襄闻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腰间的银铃又响了起来：“太好了！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我跟你说，我要找的人可厉害了，他叫杨过，是神雕大侠……”

林烨静静地听着郭襄絮絮叨叨地讲着杨过的事，心中却无比坚定。他知道，前路或许还有很多困难，杨过的影子还会在郭襄心中停留很久，可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他拥有九阳神功的根基，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记忆，更拥有一颗想要保护郭襄的心。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林烨握紧了手中的铁罗汉，感受着体内缓缓运转的九阳真气，心中默念：郭襄，这一世，我不会让你再孤单，不会让你青灯古佛伴一生。你的故事，从现在起，由我来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