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护面珠(1/2)
快船劈开浑浊河水,朝着东南面坊疾驰。越靠近面区,清新麦香逐渐被腐坏气息取代,空气中弥漫着面粉发霉的酸臭味,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每吸一口气,都仿佛吞下一把生面粉,呛得嗓子又干又痒。远远望去,面坊外晾晒的面坯如同一排排破败的褐色布条,早已失去往日模样,不少面坯布满霉斑,轻轻触碰便化作带着锈粉的碎屑;面缸东倒西歪地倚在墙边,缸底被腐蚀出一个个小洞,暗褐色的面浆顺着洞口缓缓滴落,在地上堆积成带着锈粉的土堆,微风拂过,带着锈味的面粉末如褐色粉尘般在空中飘散,落在船板上,脚踩上去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金锈侯小心翼翼地扒着船舷,手中紧握着那把漏粉瓢,生怕沾上半点面粉末。他皱眉望向面坊,神色满是担忧:“这面坊怎会变成这般模样,像遭了霉灾似的。面坯都长出锈迹,这面蚀锈比粉蚀锈还诡异。百姓没了面粉,可怎么生活?”
老斩展开张叔赠送的淀粉袋里裹着的面坊地图,目光锁定主面仓的位置。远远瞧见面仓周围聚集着不少面农,他们或蹲在面堆旁唉声叹气,或手持沾满锈面粉的面筛,对着空面缸神情呆滞,显然已失去磨面的兴致。“必须尽快赶到面仓,里面的小麦和麦种肯定还在遭受腐蚀,再耽搁下去,明年的面粉都没得磨了。”他示意周师傅将船停靠在面坊附近的小河边。刚一上岸,便听见面坊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似是面缸倒塌,老斩心中猛地一紧。
众人快步走近,只见主面仓的门大敞着,里面的面缸东倒西歪,有些缸壁被腐蚀得薄如蝉翼,轻轻一按便向内凹陷;地面堆积着厚厚的暗褐色面粉,踩上去松软无比,每一步都深浅不一;几个面农坐在面仓门槛上,手中握着破损的面杖,脸上写满绝望。其中一人手上缠着绷带,绷带间渗出带着锈迹的面浆,显然是被腐蚀的面缸碎片划伤后,又被锈面粉感染。
“你们是解锈侠吧?快救救我们的面坊!”一个面农看到他们,眼中燃起希望,急忙跑过来。他的衣服上沾满面粉与锈粉,手中攥着一把发霉的面粉,声音带着哭腔,“这面蚀锈三天前突然出现,一夜之间面粉全部变质,蒸出的馒头又黑又硬,还散发着怪味,面缸也开始被腐蚀。我们的老面农王叔说去面坊最里面的‘老面池’找‘护面珠’,能让面粉恢复纯净,可他一去就没了音讯,之后整个面坊就成了这副惨状!”
小芽取出护海珠,将蓝光照向面粉,蓝光瞬间被染成暗褐色,锈粉牢牢附着在珠子上,她用力擦拭多次,不仅没擦掉,反而越擦越脏。“这面蚀锈比粉蚀锈顽固太多,连细腻的面粉都能腐蚀,里面的小麦和麦种肯定也被锈毒彻底渗透,根本无法用来磨面了!”她打开灵泉水囊,倒出一些水洒在面粉上,水一接触面粉,立刻变成褐色,还不断冒着细小气泡,面粉瞬间化作黏糊糊的锈面浆,“这锈毒遇水就与面粉融合,扩散速度极快,一定要小心,别让锈面浆污染了好的小麦堆!”
众人跟随面农向面坊深处走去,脚下的面粉越来越厚,有的地方甚至没过脚踝。松软的面粉裹挟着锈粉,粘在鞋底,又沉又滑;地上散落的面坯碎片呈褐色,轻轻一踩就碎成带着锈味的粉末。金锈侯一个不慎,踩进面浆洼,鞋子瞬间被染成褐色,还裹上一层厚厚的锈面粉。他急忙用灵泉水冲洗,可鞋子上仍残留着黏腻的痕迹,又痒又疼。“这可恶的锈,连面粉都能染,简直比粉蚀锈还厉害!”
面农首领李叔长叹一声,指着面坊中央的老面池说道:“那就是老面池,用了几十年的青石池。以前在这里发的面又白又蓬松,蒸出的馒头香气四溢,如今也被锈害缠上了!王叔肯定就在池边。”
众人朝着老面池走去,只见青石壁上布满褐色锈迹,部分地方的石块已经剥落。池中的面浆呈暗褐色,表面漂浮着厚厚的锈粉,还不断冒着细小气泡;池边堆积如山的小麦大多变成褐色,轻轻一捏就碎成带着铁锈味的粉末;几个装小麦的麻袋倒在地上,里面的小麦早已被锈面浆泡成糊状,顺着地面缓缓流向面池。
“王叔!你在哪?”老斩朝着面池大声呼喊,池内果然传来微弱的咳嗽声。众人急忙跑过去,发现王叔倚靠着池边青石,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锈面粉和面坯渣,头发和衣服被面浆浸泡得硬邦邦的,手中还紧握着一块黄色珠子,正是护面珠。然而,珠子表面已被锈面粉腐蚀得失去光泽,灰蒙蒙的,还沾满面粉渣。
“别碰护面珠……上面的锈毒……最浓……”王叔气息微弱,看着周围破败的景象,突然痛哭起来,泪水混着面粉渣滑落,在下巴处结成硬块,“我不该……不该私自挖老面池边的土找护面珠,结果挖开锈矿,整个面坊都遭了殃,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这几十年的老面坊……”
就在此时,面池上方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几块沾满锈粉的青石板轰然坠落,裹挟着大量锈面浆和面粉渣,朝着众人砸来。“快躲到面缸后面!”众人急忙搀扶着王叔躲到倒地的面缸旁,用厚布护住头脸。即便如此,仍有不少锈面浆溅到身上,皮肤接触之处瞬间又痒又疼,有人还被青石板碎片划伤,渗出的鲜血一碰到锈面浆,立刻变成褐色。
“快用护面灵光!”老锅急忙引导木灵的绿光与土灵的黄光融合,再注入灵泉水的净化之力,一道绿黄相间的护面灵光朝着坠落的青石板和锈面浆激射而去。灵光所到之处,锈毒迅速被净化,青石板上的锈迹消失不见,恢复青灰色;锈面浆逐渐变得清澈,酸臭味也慢慢消散,重新散发出麦香;池边的面粉渣经灵光一扫,变得干燥松散,又恢复成原本的白色,似乎又能用来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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