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天灾一样的军团（2/2）

红色的是愤怒，蓝色的是悲伤，紫色的是绝望，而其中，还有一些极其微弱的，却带着独特波动的金色光点——那是艾欧尼亚生灵，在面对毁灭时，最后残存的，不屈的“希望”。

林风轻轻抬手，一颗紫色的光球飞到他掌心。光球中，映照着一名被俘的精灵少女，她美丽的脸庞上挂满了泪水，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对家园被毁的悲痛。

“绝望……其本质是‘希望’的坍塌。”林风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种学者的平静。“这种情绪在纯粹的生物体中，能够产生巨大的能量波动。通过‘灾厄先锋’的介入，使其从和平转向毁灭，再从毁灭转向屈服。这中间的情绪轨迹，充满了丰富的变量。”

他缓缓地握紧手掌，那颗紫色光球在瞬间化为一道精纯的能量，被他吸收。

“将‘情绪’视为可量化的数据，视为可循环利用的能量，这才是文明进化的终极方向。”林风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盖亚，汇报‘艾欧尼亚’位面资源开采进度，以及‘情绪模因’采集效率。”

“报告神皇陛下。”盖亚的核心意识体再次出现。“艾欧尼亚位面已部署三千颗位面节点，核心能量抽取率达到每日1.5%，预计十年内可将该位面核心能量完全抽干。情绪模因采集效率达到97.3%，已筛选出五百名高价值个体，将作为‘贡品’送抵虚无之冠。”

林风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这些‘贡品’，进行最高等级的‘净化’处理。去除其低级、混乱的记忆，保留其纯粹的‘情感’和‘生命’本源。然后，送往帝国核心的‘生命花园’。那将是帝国高层，以及我个人，最新的‘收藏’。”

“指令接收。”盖亚回应道。

林风再次闭上眼睛，享受着那股从艾欧尼亚抽取来的，带着浓郁生命气息和绝望之力的“情绪能量”。这股能量，正在不断滋养着他的“道”，让他对宇宙的终极真理，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有了艾瑞莉娅和“灾厄先锋”军团，以及他那可以随意开启的“异界之门”，他的“实验”将永无止境。无数的位面，都将成为他的画布，无数的文明，都将成为他的“变量”。

“艾瑞莉娅。”他再次轻声念出这个名字，仿佛在呼唤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你所带来的‘绝望’，将会远超你曾经带来的‘希望’。”

他的声音，穿透了维度与虚空，回荡在艾瑞莉娅的意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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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欧尼亚，曾经的永恒森林，现在已是一片巨大的资源开采场。

艾瑞莉娅静静地站在一座刚刚落成的帝国高塔顶端，俯瞰着下方的一切。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林风所赋予的“堕落魔女”身份。她的感官被强化到极致，能够清晰地捕捉到这片世界中，每一个生命体，在承受着痛苦时所散发出的“情绪波动”。

她能感受到那些被困在囚笼中的精灵少女们的恐惧与绝望，感受到她们在被帝国舰船运送走时，那对家园、对亲人的不舍和悲痛。

这些，都被林风定义为“情绪数据”。

她的心，原本就因为林风的威胁而千疮百孔，此刻却被这些来自异界的“情绪数据”所不断冲刷，变得更加冰冷，更加麻木。她成为了一个完美的执行者，一个纯粹的容器，承载着林风的意志，将“绝望”播撒向更远的宇宙。

“第一使徒，‘位面节点’已全面部署完毕，‘核心能量抽取’方案，已启动。请下达下一阶段指令。”盖亚冰冷的声音在她意识中响起。

艾瑞莉娅举起手中的魔剑，剑锋指向远方被帝国探测船标示出的，一个又一个绿色的光点。

那些，都是艾欧尼亚位面中，尚未被触及的文明聚落。

“继续推进。”她的声音，如同冬日里最冷的寒风，吹拂过这片被毁灭的世界。

“将林风神皇的‘纯净’理念，传播到整个艾欧尼亚。”

她缓缓闭上眼睛，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深处，仿佛闪过一丝微弱的、带着金色光芒的画面。

那是曾经的加尔鲁什，在战场上咆哮着，为身后战友劈开血路的身影。那是艾兰娜女王，虔诚祈祷，为古树注入生命力的画面。那是李瑶，智慧而坚定的目光。

那是她自己，手持星辰圣剑，为联盟，为希望，斩出最后一剑的身影。

但那画面，仅仅存在了一瞬间，便被林风的意志所带来的冰冷黑暗，彻底吞噬。

她再次睁开双眼，那双深渊般的眼睛里，只剩下对林风的绝对服从，以及无尽的、带来永恒长夜的，冰冷。

她的使命，就是成为林风手中最锋利的剑，将他所追求的“纯净”秩序，刻画在每一个文明的骨骼深处。她将带领灾厄先锋，穿越无数维度，征服无数世界，直到整个宇宙，都只剩下林风所定义的“绝对秩序”与“完美数据”。

而她自己，也将在这无尽的征伐中，永远地、彻底地……失去自我。

这就是林风的“胜利”。

这就是“堕落魔女”的宿命。

永恒的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