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还有什么问题（2/2）
这些年，马叮当没少占然的便宜。
但想让她自己掏钱，那是门儿都没有。
“玲，咱吃啥？”
然抬头问正在吃糖的马玲。
“吃火锅！”
马玲脱口而出。
“好，今晚就吃火锅！”
然高兴地说。
“我说大叔，你这么宠着马玲，以后咋教她？”
“你自己瞅瞅，马丹娜还没说要罚她，只是瞪了她一眼，她就哭着跑去找你告状！”
“这样下去，马家到了马玲这一代，怕是要完蛋了！”
马叮当皱着眉头说。
“我注意！我注意！你们教她的时候，我躲出去！”
“保证不插手你们的正常教育！”
然笑着答应。
“姑姑……你是坏人……”
听到两人的对话，马玲立马瘪起了嘴，开始哭。
“玲不哭！不哭！”
“现在还早，咱出去玩！等会儿再回来叫姑姑他们一起吃饭！”
一看到马玲要哭，然立马怂了。
“好耶……”
一听要去玩，马玲立刻不哭了，开心地拍手。
“咱去照相好不好？”
然笑着问。
“好！去照相，穿漂亮裙子！”
“我还要戴蝴蝶结！”
在马玲的欢呼声中，然走到了楼下。
“先生，又带玲出去玩啦？”
“玲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先生，这些鱼是我老公早上打的，很新鲜，拿几条回去给玲炖汤吧！”
“……”
到了楼下，邻居们一见到然，纷纷打招呼。
在这儿住了几年，然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普通人，和邻居关系都很好。
谁家有难事，能帮的他都会帮；谁家做了好吃的，也会送来给他。
“不用不用，我现在要带这家伙去照相！”
“这些鱼你们留着给孩子补补吧！”
邻居太热情，搞得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带着马玲去了照相馆，两人拍了几张照片。
然留了几张，剩下的都给了马玲带回去。
“去吃火锅！”
“去吃火锅咯！”
收好照片后，马玲蹦蹦跳跳地跑到然面前。
一行人来到一家大排档，点了火锅和一些配菜。
“马叮当士，恭喜你考上大学！”
然举着杯子，笑着说。
“谢谢！”
今天是个好日子，马丹娜破例让马叮当喝了点儿酒。
“爸爸妈妈！咱坐这儿吧！”
这时，然身后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
马玲转头看向那桌，开始琢磨起来。
“姑婆，为啥我没有爸爸妈妈？”
回过头，马玲天真地看着马丹娜问。
“这……”
听到马玲的问题，马丹娜一时不知该咋回答。
马叮当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玲，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你爸爸妈妈去很远的地方了，只要玲听话，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然心疼地摸了摸马玲的头，勉强笑着看着她。
“很快就回来？别的朋友都有爸妈，为啥我没有？”
马玲撅着嘴，眼眶里泛着泪花。
“玲乖，姑姑待会儿再给你买今天吃的那种棒棒糖好不好？”
马叮当放下筷子，也来安慰马玲。
“要不，你当我爸爸好不好？”
马玲抬起头看着然，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听到这话，然意识到事儿有点儿严重了。
从马玲出生开始，一直都是然在照顾她，这也让她对然产生了特殊的感情。
马丹娜震惊地看着然，手中的筷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马叮当听后也是一脸惊愕，满含期待地盯着然，等他给个答复。
“我……可能不行……”
然僵硬地摇了摇头，声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玲不听话？不喜欢她？”
“我以后会听话的，好好练功！”
“你当我的爸爸好不好？”
马玲拽着然的衣角，满脸恳求地望着他。
“玲，到姑姑这边来！”
马叮当向马玲招了招手。
可马玲却摇头不答应，眼睛紧紧盯着然。
真没想到，然这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竟然被一个姑娘给难住了。
“我真的不行！”
然直接说道。
“哇……”
马玲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马丹娜怀里，大哭起来。
也许，在她心里，早已把然当成了自己的爸爸。
“你们先吃，我带玲回去。”
马丹娜抱着马玲，站起身走了。
等马丹娜走后，马叮当静静地看着借酒消愁的然。
“有啥想说的，就直接说！”
除了那次和马灵儿的事，这几千年来，然第一次如此心烦。
“早在你把玲带到这儿来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出现了。”
“只是那时候没人去想。”
“现在，你打算咋办？”
马叮当饶有兴趣地看着然，想知道他会怎么做决定。
然放下酒杯，看着火锅里的火苗，思绪飘回了几千年前。
那个他初次遇见马灵儿的地方。
“需要我送送你吗？”
沉默了很久，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总是给我出难题，这次更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然摇了摇头说。
“那你是咋决定的？”
马叮当好奇地问。
“这个决定真的很难……”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然的目光落在马叮当身上。
“走吧，长痛不如短痛！”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马灵儿之间发生了啥，但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很重要。”
“如果你继续留下，你咋面对玲？”
“她还，不懂你心里咋想的。她现在只想要一个爸爸。”
“就算你现在答应了她，等她长大了，知道了**，可能会比现在更难过。”
“三岁的孩，过段时间就会把你忘了。有我和马丹娜在，玲的事你不用操心。”
马叮当认真地说。
“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来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
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有空的话，到处逛逛。玲长大还得十几年。”
“这点时间对你来说，根本不算啥。”
马叮当站起身，又给然倒了一杯酒。
喝完这杯酒，然把钱放在桌上，站起身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回到家，然看见马丹娜正坐在客厅等他。
“大哥……”
马丹娜张了张嘴，却没说下去。
“我已经决定了，今晚就走！有些事现在要跟你说清楚！”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然就不会拖拖拉拉。
“玲我们肯定会好好照顾的！你放心！”
“我们马家现在也没啥事，我可以全心全意照顾玲！”
马丹娜信誓旦旦地说着。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想再看她一眼！”
然说完，悄悄走进了以前住过的房间。
马玲躺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泪痕。
看到马玲后，然转身走了出来。
“大哥，你忘了拿钱了！”
马丹娜叫住了正要出门的然。
“这些钱你留着吧，我一个人在外面用不上！”
然摆了摆手，显得很洒脱。
“大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还是带点钱在身上好！”
马丹娜的话让然想起多年前的事，他点点头。
见然点头，马丹娜走进房间，拿了一些钱递给然。
走到门口时，然回头对马丹娜说：“马叮当毕业后，让她去找两个人，一个叫莱利，一个叫奇诺！”
“这两个是僵尸，莱利是当年的秦始皇，奇诺是徐福。”
“找到后，让她来通知我。”
马丹娜把然的话记在心里，点了点头。
离开马丹娜后，然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一宿。
直到太阳升起，他才慢慢站起来。
“先去找大哥吧！”
然说完，转身就不见了。
另一边，臣自从决定到人间后，就一直待在学校里。
除了看书，大部分时间都在思考。
正在书桌下看书的臣，突然感觉光线暗了下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啥事？”
臣没有抬头。
“我就想看看，僵尸王臣到底喜欢读啥书。”
然一屁股坐在臣旁边。
“我啥书都看，倒是你，这些年跑哪儿去了？”
“连**也不见了！”
臣合上书，转头笑了笑。
“**有自己的缘分，我在带孩子！”
想到马玲昨晚说的话，然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带孩子？你啥时候又结婚了？”
臣一脸惊讶地看着然。
“灵儿转世了，我照顾了她三年，结果她说要我做她爸爸！”
“这把我吓得，连夜跑了！”
然无奈地说道。
“我最近在想一个问题……两个人明明相爱，为啥还要互相残杀？”
“被自己最爱的人**，死的那个得多痛苦？”
臣意味深长地看着然。
“你这么说就错了，死的人不是最痛苦的，反而是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然笑着回答。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懂了。”
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