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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最后的繁殖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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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骨扶起他,说:“没事了,血止住了。”

温舒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刻说:“八荒的后背有菌丝!他中毒了!”

正说着,就看到了脱落在地上的菌丝,菌丝已经萎靡了,干枯在地上,很快化成一片灰烬。

“好奇怪,”温舒说:“刚才还在生长,怎么突然枯萎了?”

苏骨眯着眼睛,盯着温舒脖颈上的伤口,说:“是因为你的血液。”

“我的血液?”温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刺辣辣的疼痛。

苏骨点点头,说:“你的血液很特殊。”

温舒就是当年的东华帝君,正阳之气,他的血液可以克制菌丝的毒性。再加上八荒本身的原型是水母,水母也是有毒的,八荒在菌丝中毒之后,因为菌丝的毒性和他自己的毒性犯冲,所以表现出来的中毒现象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让八荒整个人就焦躁无理取闹起来。

也幸亏八荒本身有毒,否则八荒身上的菌丝不会这么好脱落下来。

八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腿软站不住,跌坐在戉隹怀里,迷茫的说:“我……我这是怎么了……身上好累。”

戉隹搂住他,亲了亲八荒的发顶,说:“没事了。”

温舒刚想说,解毒了就好,他这么想着,突然一阵眩晕,几乎站不稳,“嘭——”一声,差点重新跌回地上。

“温舒!”苏骨一把抱住他,能感觉到温舒的皮肤入手滚烫异常。

温舒说:“好奇怪,我怎么……怎么有点站不住啊,家具都转起来了,好……好热。”

温舒觉得苏骨冰凉的掌心沁人心脾,这大冬天的,其实温舒有点嫌弃苏骨凉冰冰的体温,但是现在,他一点儿也不嫌弃了,贪婪的握住苏骨的手掌,让自己的脸颊紧紧贴着苏骨凉丝丝的掌心,很舒服。

苏骨脸色不是很好看,说:“你中毒了。”

“中毒?”温舒迷迷糊糊的说:“没有啊,中毒的是……是八荒。”

苏骨说:“你刚才被八荒咬了,你的血液虽然可以克制菌丝的毒素,但是感染了八荒的毒素。”

八荒是水母,也有毒,而且八荒的毒素很特别,说是毒素,但是无药可解。

八荒的毒素类似于一种兴奋剂,可以放大各种感官,温舒本来就是正阳之体,因此现在觉得特别热,身体里仿佛有什么在膨胀,马上就要挣脱束缚,破土而出。

温舒不知道,那是他身为东华帝君,还没有觉醒的灵力。

“好难受……”温舒痛苦的喘着气。

苏骨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说:“睡一觉,乖,闭眼睡一下,醒了就好了。”

八荒的毒素无药可解,只能自己挺过来,温舒体质特殊,不用担心会有生命危险,但这个过程还是要温舒自己挺过来的。

八荒刚刚解毒,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被戉隹抱出了房间,回到了隔壁,房间里只剩下温舒和苏骨两个人。

温舒热的睡不着,满眼都是金星,感觉整个人都在晃动,躺在床上,就好像躺在水上一般,晃晃悠悠,那种感觉像是喝醉了,思绪忍不住飘得很远,很远……

“东君,这邪骨愚钝顽劣的紧,若是东君喜欢,小仙再为东君寻觅更好的骨刃。”

“不必。”温舒感觉有人在说话,连带着自己的嘴唇也不听使唤,微微张合着:“他正合适。”

温舒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男人跪在他的身前,身材高大,却毫无生机,死气沉沉的一派,用阴冷的眼神凝视着自己。

苏骨……

那阴冷的男人,分明是苏骨。

温舒不听使唤的伸出手去,抵住苏骨的下巴,轻轻擡手,迫使苏骨擡起头来看着自己,缓缓的说:“真好看,本君会将你打造成最好的骨刀,亲自为你开刃,你愿意……跟着本尊么?”

温舒眼前的场景突然转化了,眼前一花,苏骨的声音在耳边轻笑,带着一股沙哑的低沉:“东君不是要为我开刃么,如何?”

温舒的嗓子里控制不住的难耐闷哼了一声,分明是做梦,却那么真实,忍不住低声说:“轻一些。”

——东君,骨刀虽为昔日三界第一神兵,但如今已经被妖邪侵染,成为邪器!

——再不做打算,唯恐贻害苍生啊东君!

——东君,请手刃邪器!切不可因小失大啊!

——杀了他,杀了他!他是危害苍生的邪器!

黑暗中,满脸遍布血污的苏骨跪在地上,阴邪的咒印在他的脸上,脖颈上,裸露的皮肤上隐隐绰绰,四周都是叫喊着“杀了他”的吼声。

温舒低下头,就能看到缠缚着厚重铁索的苏骨,苏骨也在看着他,一双深沉的眼睛,透露出绝望的嘲讽。

苏骨的嗓音沙哑到了极点:“你……要杀了我?”

“我为护苍生周全,成为屠戮邪魔的武器……”

“可笑的是……最后我却变成了邪魔……”

温舒的眼皮微微下垂,掩藏在宽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微微颤抖着,但谁也看不到。

踏踏踏……

是温舒的脚步声,他一步步走上前去,一撩衣摆,单膝跪在苏骨面前,和苏骨平齐,稍微侧了一些头,突然含住了苏骨的嘴唇。

苏骨眯着眼睛,下一刻,眼神狠戾之中带着一丝隐忍,“嗤——”一声轻响,不同于皮肉绽裂的响声,那是一声略微清脆的声音。

温舒亲吻着苏骨的嘴唇,与此同时白色的宽袖一翻,一把匕首直接扎在苏骨的腹中。

“呵呵……”苏骨轻笑一声,好像自嘲一般,他的声音仿佛是强弩之末,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破碎,支离破碎,一点点化为胥无。

“嗤——”

温舒的一吻结束,与此同时,猛地抽回手来,匕首从苏骨的腹部脱离,伴随着“啪嚓——!!!”的脆响,高大的苏骨突然化为虚无,碎裂成无数的骨刀碎片,“哗啦——”一声散落了满地。

温舒慢慢从地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垂头凝视着地上的碎片,“啪!”匕首脱手而出,直接掉在地上,就掉在那些骨刀碎片旁边。

温舒白皙的手指缓缓擡起,轻轻蹭了一下唇角的血迹,哪里还残留着亲吻的余韵……

“苏骨……”

温舒睡得很不安,双手绞紧床单,热汗顺着额角滚下来,差点滚进耳朵里,轻轻的呢喃着。

苏骨连忙用纸巾将他的热汗擦掉,抓住温舒不安的手,说:“温舒?”

温舒在梦中呢喃着,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不停地摇着头,苏骨擡手试了试温舒额头的温度,万幸的是已经退烧了。

“嗯……?”温舒迷茫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中古店略显窄小老旧的卧房。

“温舒。”苏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醒了么?你出了很多汗。”

“苏……骨?”温舒仿佛醒了,也仿佛没有醒,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苏骨,轻轻呢喃了一声,擡起手来,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苏骨的脸颊。

苏骨握住他试探的手,说:“怎么了?还没睡醒?烧退了,没事了,做噩梦了么?”

温舒如有所思的说:“是做了个梦。”

苏骨给他盖好被子,说:“出汗了别着凉,我去给你端杯热水喝,要多喝水,小心脱水。”

温舒点点头,目光追寻着苏骨,看着他离开了房间,去楼下倒热水。

眼看着苏骨消失在门口,再也看不到了,温舒这才动了一下,“嘶……”了一声,是颈间八荒撕咬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温舒侧着头,擡起手来,五指微张,“倏——”的一下,掌心金光一现,脖颈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仿佛是幻觉一样,瞬间消失不见,脖颈的皮肤又变得光滑平整……

温舒因为中毒的缘故,修养了几日,身体慢慢好转起来,八荒也是如此,阴错阳差之下,因为咬了温舒,喝了一些温舒的血液,菌丝的毒竟然解了。

八荒抱怨的说:“这有毒的菌丝是怎么回事,地府和天师协会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难道还没抓到捣乱的蘑菇精吗?什么效率。”

嘟嘟——

温舒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条微信。

白少湫:温舒,明天覃哥的演唱会,你会去吗?

温舒拿起手机看了看,给白少湫回复信息。

温舒:会去,你也去吧?

白少湫:我也去!太好了,那咱们到时候在体育场门口碰面吧!

温舒:好啊。

覃影有一场演唱会,是元旦演唱会,人气非常高,一票难求,之前因为剧组征用了黑驴蹄子中古店,所以特意给了温舒一张演唱会的门票。

温舒正在和白少湫聊微信,苏骨从二楼走下来,双手背在身后,好像藏了什么东西,走到温舒旁边,将那样东西放在温舒怀里。

温舒还在回复消息,突然感觉有东西从天而降,暖洋洋的,坠入自己怀里,把手机都给挡住了。

一愣,这是……

围巾?

温舒惊讶的看着怀里的围巾,白绒绒的,看起来暖洋洋,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只不过这套围巾……皱巴巴的,因为苏骨第一次织围巾,大窟窿小眼睛,织的乱七八糟,有的地方毛线打成了结,有的地方则是漏了好大一个窟窿眼,这围巾看起来特别前卫,好像故意织成这样的,简直就是丐帮款式。

温舒说:“你织的?”

苏骨点点头。

戉隹从旁边路过,看了一眼那皱巴巴的围巾,露出鄙夷的神色,说:“这围巾、丑。”

苏骨:“……”

戉隹又说:“围巾、漏风,不好戴,我给主人……重新织。”

温舒却笑眯眯的说:“没关系,漏点风也好,免得太热了。”

“热?”戉隹奇怪的歪了歪头。

八荒把戉隹拉过来,说:“人家的事儿,你瞎掺合什么?给我织的手套织好了没有?”

戉隹立刻点点头,大步走开,很快又跑回来,拎着一个超大的收纳箱,把箱子“哐!”一声墩在地上,打开盖子,献宝一样让八荒看。

好家伙……

满满一箱子的手套,四十八只,一只不多,一只不少。

这么多手套,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财富密码,要改批发呢!温舒突然有一个疑问,小声的说:“八荒的手套,分不分左右手?”

苏骨:“……”

温舒第二天要去参加演唱会,苏骨自然要跟着他一起去,毕竟那个白少湫也会去演唱会,白少湫对温舒的心思,苏骨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温舒准备出门了,穿了羽绒服下楼来,苏骨在一楼等着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温舒,在他空空如也的脖颈间停留了一秒多,没有围巾。

不过也是,苏骨织的围巾真的太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捡的废品,温舒不戴出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温舒走下来,笑眯眯的说:“看什么呢?”

“没什么。”苏骨说:“走吧。”

“等等,”温舒却叫住了他,说:“帮我戴围巾。”

说着,变戏法一样拿出苏骨给他织的围巾。

苏骨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惊讶,说:“你要戴着出门?”

温舒奇怪的说:“怎么了?围巾不是出门戴的,难道在家里围着?”

苏骨一听,莫名高兴起来,好像被哄了一样,没错,就算自己织的围巾很丑,但是温舒喜欢就行了。

苏骨接过白绒绒的围巾,给温舒围上,调整了一下,尽量围的舒适一些,还系了一下,以免漏风。

苏骨低着头,给温舒系围巾,温舒唇角一挑,突然仰起头来,在苏骨的唇角快速一吻,苏骨稍微愣了一下,随即一把搂住温舒,不给他推开的机会,加深了亲吻。

再不出门来不及了,苏骨迫不得已放开温舒,重新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围巾,两人手牵手的出门去了。

演唱会在体育馆举办,门口人特别多,可以说是人山人海,还有半站路才到体育馆,沿路已经能看到兴奋的人群,很多买不到票的人都堆在体育馆外面,想要见一见覃影。

时间稍微有点早,温舒和苏骨站在体育馆外面,温舒冷得打了一个哆嗦,虽然戴了围巾,不过温舒的羽绒服袖子不是很长,手缩不进去。

温舒刚要把手插进口袋里,苏骨突然握住温舒的手,拉着他的手,插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说实在的,温舒是羽绒服,苏骨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还是温舒的羽绒服口袋比较暖和。

苏骨说:“暖和么?”

他说着,擡了擡下巴,示意温舒看向侧面,那边有一对小情侣,也在寒风中等待着检票,男朋友把女朋友的手插在自己的口袋里,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抱在一起。

苏骨说:“现学现卖。”

温舒差点笑出来,虽然不是很暖和,尤其苏骨的体温还很低,但温舒有点舍不得将手抽出来,两个人就这样暗搓搓的手拉手。

“温舒!”

是白少湫的声音。

白少湫从远处跑过来,温舒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是苏骨故意不放手,偏要让白少湫看到他们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模样。

温舒无奈的看了一眼苏骨,苏骨的眼神十分“自豪”。

白少湫跑过来,一眼就看到了拉拉扯扯的二人,小情侣的标准动作,白少湫的眼神登时暗淡下来:“我们进场吧。”

众人排队入场,体育馆里是不让带瓶装水进去的,不过入场之后可以在场馆里购买。

苏骨看到旁边有卖热饮的:“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杯热饮。”

他说着,快速离开人群,往饮品售卖的地方走去,温舒和白少湫就站在原地等他。

白少湫的目光在温舒的白色围巾上停留了两秒,唇角轻轻挑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突然开口说:“你怎么不带我送你的那条围巾?”

温舒看向白少湫,说:“你送的哪条?”

“黑色的,”白少湫唇角的笑容慢慢扩大了,看向温舒的眼神也变了,不再那么怯懦胆小,幽幽的说:“为什么不带我送你的那条,是不喜欢吗……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单元快要结束了,之后会进入冒险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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