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2）

“臣妾是那样小心眼的人么？”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确实不是。”他笑笑。“这点你与你姐姐也很不一样。”

没有几句话又扯到姐姐身上去了。我心底里的怅然又翻了上来。

“是……是我哥哥的事。”我用犹犹豫豫的口气说。

“方俭之？”他很好奇。“他有什么事？”

“今天，哥哥托人给臣妾送了一封信进来。”我说。

“那又怎样？虽然私相授受是有违宫规的。但是你们家，可以免。”他笑着说。“难道是有人抓住了你的把柄，要威胁于你？”

“自然不是的。”我忙说。“宫中祥和安宁，怎么会有人想要威胁臣妾。”

一面说着，我一面把信拿出来呈过去。

他狐疑地接过信笺，低头看了起来。

我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脚尖。

忽然听到他念：“边关告急？”

我擡头，他正一脸好笑地说：“边关是很吃紧，但是他告诉你做什么？难道还指望你去救万民与水火？”

我咬咬牙，说：“依臣妾对哥哥的了解，恐怕……哥哥就是这个意思。”

“哦？”他好笑的表情还挂在脸上。“怎么，难道你竟然还是个女将军？巾帼英雄？莫非朕屈才了？”

“臣妾哪有那个本事。最多不过是小时候哥哥看书的时候在一旁看了两眼而已。方家不少将军，但是不会是臣妾了。”我忙说。

“朕要被你们兄妹两个弄糊涂了。”他说。“不是这样，那是哪样？”

“是哥哥想要领兵出征。”我终于说。

他看着我：“所以你是来给他做说客的？”

我点点头：“皇上之前不是也有问过臣妾对哥哥出征的看法么？臣妾已经想好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但是你姐姐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刀剑无情，若是有损伤，可怎么好？”

“姐姐的顾虑自然没错。臣妾也怕哥哥会出意外。但是现下里国难当头，臣妾又怎么好独善其身。哥哥既然可以独当一面，也愿意独当一面，臣妾自然做个顺水人情，替哥哥求求情了。”我说。“家国大义的事情，父兄还是略教过臣妾一点的。”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将我抱住了。紧紧地箍在他怀里。我顿时慌了手脚，一动也不敢动。

忽然听到他低低的声音说：“谢谢你。帮我做了这个决定。”

仿佛是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放开我，嘴角噙着笑：“你所说的小事，莫非就是这件事？”

“嗯。”我点头。

“这可不是小事啊。”他笑一笑。“现在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做什么？”

我承认我是没想到这件事可以解决地这么快，还想着怎么也得说个两三个时辰。现在他这么一问，我也慌了神：“臣妾……臣妾没事了……皇上若要走的话臣妾去吩咐人备车……”

“你知道我要走去哪里？”他问。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是月惜宫么？”

话一出口我才觉得有哪里不对，连忙捂住嘴巴，看着他。

谁知道他只是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表情也看不出是气还是笑。忽然起身朝屋子里走去了：“都这么晚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