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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夺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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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枪匹马,猎杀黑级魔怪”

“薛兄不愧是我辈之中第一人。”

“真能吹,说大话谁不会。”

“我们和吕兄合力,也才灭杀黑级狼王,你薛向什么实力,敢夸此大话”

“…………”

人群议论纷纷。

王宗靖面色凝重,盯着薛向掌中黑色晶核,若有所思。

吕温侯眸光隐耀波涛,似在沉思。

沈南笙、楼长青,一副听了笑话的模样。

凌雪衣远远拱了拱手,表示钦佩。

薛向将两枚黑色晶核,收入文箓戒,他的积分榜立时更新,总分跃至四百一十三分。

有人倒吸凉气。

四百多分,几乎遥不可及的数字,超过吕温侯已经一百五十多分。

吕温侯微微抬眼,神情仍淡淡的,嘴角勾起一个看似从容的笑。

吕温侯上前,便见他大手一挥,两袖之中,甩出如浪一般的晶核。

他身前,青光汇成山丘,隐隐点缀着些许白光,还有黑光,令人目眩。

吕温侯收了这些晶核,文箓戒中积分榜再度生出变化,

五百四十三分。

吕温侯竟凭此,一举反超,甚至超过一百三十分。

大殿内,冷空气像被瞬间抽干,所有人都一时失声。

吕温侯收回手,嘴角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风雨之外的人。

“胜负已分。”

他淡淡说道。

“吕兄神威,我等心服口服。”

“吕兄大才,壮我名门声威。”

“…………”

荫生之中,爆发出强烈的欢呼。

“不公,大大的不公。”

魏文道再也按捺不住,脸涨得通红,猛地跨前一步,怒声道,“我亲眼所见,吕温侯等荫生结队,合力猎杀魔怪,而所得魔怪晶核,皆归吕温侯一人。

吕温侯、沈南笙、楼长青等荫生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我并不知道。

但我知道的是,考场考的是个人本领!

这般公然……还谈什么公平!”

魏文道到底不敢吐出“作弊”二字。

毕竟,此处还是考棚,有质疑,或许不会被严惩。

胆敢定性考场作弊,一定会被严究不待。

他声音一落,寒门阵营中顿时炸开,附和声此起彼伏。

“住口!

王宗靖目光冷然,抬手压下沸腾的议论,“谁说考核只看单打独斗

在这片魔障之地,能否统率同伴、分工合作,本就是一种能力。

协作与个人的锋锐,并非矛盾。

尔等若能聚人心,共同协作,又何必抱怨他人”

王宗靖摆明了强词夺理,硬挺吕温侯。

薛向眉心微跳,结算出幺蛾子,本在他预料之中。

好在,他伏有终极杀手锏,这点异变,还不在他眼里。

他正待掏出紫色晶核,一名身着灰布长衫的寒门儒生,从人群后方走出,拱手高声道:

“薛兄,先前你赠晶核于我,助我开辟文宫,夏某一直感念,始终无以为报。

这三枚晶核,未曾录入文箓戒,此刻愿还赠薛兄,以偿恩情。”

说罢,他一挥手,三枚晶核飞至薛向身前。

全场陡然一滞,随即引动燎原之火。

“薛兄,我这还有两枚,还想着打个埋伏,悄悄提一提自己名次,但荫生们这么搞,咱们也行。”

“还有我的,薛兄至诚君子,儒生楷模,他不夺魁,天理不容。”

“…………”

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

纷纷站出,或是五枚、或是三枚,一声声“多谢薛兄”,一声声“涌泉相报”。

那些在试炼中得到薛向相助的寒门子弟,一个个挺直了背脊,把未录入文箓戒的一枚枚晶核,纷纷送至薛向身前。

刹那间,薛向身边,汇成了晶核的海洋。

寒门子弟脸上带着坚定与倔强,眼里是滚烫的热意。

荫生们则脸色难看,一个个神情僵硬。

薛向没有立刻收下,目光扫过人群,眼底深处泛起一抹暖光,像月色浸在心湖里。

这一刻,大殿的空气中,似乎多了一股沉默的力量——比数字,更沉甸甸。

“薛兄,凌某有一枚黑级晶核,本想着等出终极成绩时,再露一把脸。

但某人靠巧诈夺魁,凌某不服,此物赠予薛兄。”

凌雪衣忽地站出身来,将一枚黑色晶核送至薛向身边。

一众儒生无不剧震,王宗靖脸色尤其难看。

他们中多是聪明人,观察局势之余,皆盯着环绕薛向的晶核,并飞速点验数目。

若没凌雪衣横插一杠子,加上各位寒门儒生相赠的晶核,薛向依旧超不过吕温侯。

所以,王宗靖才一直冷眼旁观。

直到,凌雪衣这一枚堪比五十青色晶核的黑晶核亮出,局势彻底翻转。

“胡闹!”

王宗靖勃然大怒,脸上青筋隐现,“说别人公然弄巧,我看你们才是视考纪如无物。

吕温侯等人是协同合作,共灭魔怪,至于如何分润所得,由他们自抉。

而你们呢,这算什么,私相授受

巧取高名

再不收回晶核,我必上奏,追毁尔等出身文字。”

此话一出,一众寒门儒生肺都要气炸了。

王宗靖分明是明着搞双标,荫生们可以取巧,寒门子弟不行。

眼见气氛被压缩到了极致,薛向大手一挥,灵力送出,各人的晶核,被他分送回各人手中。

“诸君美意,薛某心领了,王大人说得对,要想获胜,就得胜得堂堂正正,命运不会垂青投机取巧者。”

说罢,薛向掌中现出一枚晶核。

这晶核,与寻常晶核截然不同。

它通体呈深紫色,仿佛一方寂静无声的夜空,被凝练成一颗星辰,幽邃得能把人的心神吸进去。

在那紫色的深处,隐隐有细细的光丝交织,如同雷霆与星河在流转,时明时暗,像是有无形的脉搏在呼吸。

每一次律动,便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这颗晶核的内部,正孕育着一方天地。

紫色的光并非耀眼,它像极了深渊中的幽火,静默地燃烧,却让整个广场上的阳光都黯淡下来。

最先窒息的,是最近处的王宗靖。

他一向冷厉的目光,这一瞬间猛地收紧,瞳孔剧烈收缩,心口像被一柄无形的刀钝钝地压住。

即便在他这样见惯风浪的监考官眼里,也几乎难以置信:紫级晶核!

紧接着是荫生阵营。

沈南笙原本带着讥讽的笑容,僵在唇边,像被风沙刮干的雕像。

楼长青抬起的下巴猛地停住,喉结起伏,想说什么,却硬生生噎在喉中。

就连一直冷漠的吕温侯,那一双眼眸,也像是湖面骤然裂开,第一次掀起了难以掩饰的震动。

寒门子弟那边,同样震惊非常。

无数双眼睛,目光灼灼地黏在那枚紫色晶核上,瞳孔中倒映着那团紫光,仿佛连呼吸都被紫光牵住。

有学子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胸膛起伏,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见。

有人指尖抖得厉害,像想去触摸,却又不敢。

那种感觉,就像面对着高悬天上的明月,既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整个广场的生气,在那枚晶核现出的瞬间,被彻底夺走了。

仿佛所有声音、所有动静,都被剥夺,只剩下那一抹深邃的紫色。

“紫色的……晶核……”

不知是谁低声喃喃,声音带着沙哑与颤抖,如同丢进死寂湖面的石子,激得全场心湖都泛起涟漪。

然后,整个人群,无论寒门还是荫生,皆如同被雷光劈开,一片哗然。

“紫级!这不可能!”

“他……杀了紫级魔怪!”

“这、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了,是那个黑级猴王,它在冲境,可它冲境成功,怎么还会死!”

不可置信、惶恐、震撼、失声……

所有的情绪,像决堤的江河,轰然爆发,瞬间吞没了整个大殿。

荫生们再也维持不住那副从容淡然的神情。

沈南笙面色死白;

楼长青呼吸急促,甚至有人后退了一步,不敢再直视那抹紫光。

吕温侯,唇角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整张脸像石刻一样僵硬,手指悄然收紧,青筋突起。

寒门学子们则像是见到了压抑黑暗中劈开的第一道曙光。

有人眼圈泛红,有人忍不住激动得攥拳,骨节发出“咯咯”脆响。

他们的眼中,尽是狂热与崇敬。

王宗靖的呼吸,也在此刻一寸寸凝住。

那枚紫色晶核,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事先铺好的所有算计上。

他几乎可以预见,接下来当这枚晶核录入文箓戒,积分榜的变化将会是何等骇人!

四百一十三分五百四十三分

统统没有意义。

一枚紫级晶核,按规则推算,等于五百枚普通青级晶核。

这,这还比什么

一切谋算,在这紫级晶核面前,都成了笑话一般。

薛向一言未发。

紫色的光,静静地悬浮在他掌心。

他负手而立,衣袂无风自扬,在无数人目光的注视中,像是一尊从星河中走来的天神,周身的空气都凝成无形的锋芒。

大局底定,一切水到渠成。

半柱香后,正式的郡考终极榜单公布,薛向高居第一。

考榜才公布,人群便化作欢乐的海洋。

薛向不知听了多少声“恭喜”,也不知回了多少声“同喜”。

直到被一名监考引至一间雅室,他才终于得了清净。

不多时,文箓戒又传来消息。

却是要求所有人将未炼化的晶核,以及魔障之地所获的妖尸,入同庆堂折算积分,兑换修炼资源。

待兑换完毕,文箓戒便要上缴,届时,未退换的晶核便会自动消散。

薛向才要动作,文箓戒又传来消息,却是要求,按积分,从低到高,依次进入同庆堂。

薛向晃了晃发酸的膀子,正等的无聊,一道身影走了过来,正是魏范。

此君不复在文墟福地洞前,低眉顺目模样,而是昂首挺胸,气势雄张。

薛向赶忙拱手行礼,口称“大人”。

魏范淡然挥手,先做了自我介绍,勉励了薛向几句,便转上正题,“你考的很好,不负你的才名。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真正的考验,还没开始。

试炼还有第二场,本来是马上就考,现在因为不便言说的原因,必须推迟。

这空下来的时间,便是你发展壮大自己的机会。

第二场试炼,与其说是试炼,不如说是天赐机缘。

将开放的是魔障之地的一片处女地,关注度极高。

朝中也有争议,到时候,恐怕不只是你们这些新晋郡考强者的舞台。

你要抓住时间,好生修炼。

稍后,试炼牌会发下,你小心保存,等待试炼开启时间。

用不了多久,我相信一件试炼牌也会炒成天价。”

薛向考个第一,魏范本来犯不着过来耳提面命。

毕竟,哪年都有第一,郡考第一,不算什么。

关键是,薛向是明德洞玄之主看重之人。

他考了第一,魏范觉得自己在明德洞玄之主面前,也有了几分光彩。

若有朝一日,薛向和明德洞玄之主会面,说不定还得承自己的人情,帮着在明德洞玄之主面前,美言几句。

聊了片刻,魏范便让薛向安心休息,稍候,他会亲自安排人,领薛向过去兑宝。

有什么需要,都可对那人讲。

随即,魏范退出,不多时,便有人送来茶点。

吃了好几天猪油饼,薛向早绷不住了,立时吃喝起来。

吃饱喝足,还没人来通知,他便倒在软塌上,不多时,竟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人叫醒,他睁开惺忪睡眼,眼前立着的却是个沉稳的年轻人。

他自称姓范,是魏范跟前的体己人,说魏大人交待过了,要他有任何事,都可交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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