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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和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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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和解

正午时分,宁家大堂金光满布。

高悬的琉璃天窗透下烈日光柱,把整座厅堂映得辉煌如火。

厚重的乌木梁柱一根根直插穹顶,柱身雕满蟠龙云纹,鳞爪森然。

堂前铺着青石地砖,被人力擦拭得如镜一般,映出宾客的影子。

此刻,大堂已然高朋满座。

沈家、吕家、楼家诸方宾客齐至,列坐两侧,皆衣冠华贵,锦带佩玉,随行子弟分列在后,神色肃然。

只凭人数与排场,世家豪门便足以凝出一股逼人的气势,似乎要把今日登堂的薛向彻底碾在脚下。

而在这森冷的气氛中,宁家更是摆出了自家的底蕴。

正中高悬一块鎏金大匾,上书“忠烈世家”四字,笔力苍劲,是前任州牧亲题。

两壁挂满御赐锦旗,绣纹斑斓,随风轻拂,光辉流转,昭示祖先辉煌。

前列案几之上,陈设着金册、玉带、虎符,一柄御赐宝戟横陈当中,锋刃在日光下寒芒闪烁,仿佛要刺破人的眼。

青铜香炉中沉香袅袅,与烈日交织,把整座大堂衬得既森严又炽盛。

这一切,都在向宾客昭示:宁氏世家,根基厚重,荣耀累世,不容撼动。

忽听三通鼓响,门外传来报声:“迦南郡第九堂第三院署理院尊薛向薛大人到!”

厅堂顿时一静,所有目光一齐望去。

只见五男一女,一行六人,步入大门。

为首的青衫青年,面容冷峻,神情平静,正是薛向。

众人下意识收敛呼吸。

不管嘴上再怎么否认、诋毁、鄙夷,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当真为异数,堪为世家之大敌人。

薛向神情平淡,目光冷峻如刀,步履从容,一步一步像踩在众人心头。

薛向身后,仅有五人相随,无旗无鼓。

与厅中排布的数十上百人相比,显得格外寂寥。

就在此时,堂中传来一声咳嗽。

上首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者缓缓起身,正是冯京,薛向当年参加城试时认下的座师。

今日他和一众迦南名流,受邀为中间人,见证双方签订和解文书。

他才起身,薛向快步迎上,远远躬身行礼。

冯京微笑颔首,拉着薛向手臂道,“昔年,我便知你非池中物,未料这短短一二年工夫,你已成长到如此地步,当真可喜可贺。”

“皆是老师教导之恩。”

薛向明知故问道,“不知老师此来,所为何事”

冯京含笑道:“承蒙诸位家主看重,请老朽和吾郡贤达,作个见证。

我知你和诸家素有误会,今日正好开解,签订和书,为后人留一段佳话。”

随即,城中数位名流、清议之士也齐声附和。

“劳烦老师了。”

薛向执礼甚恭。

“如此,老朽就托个大。”

说着,他取出一方玉匣,打开玉匣,里面放着一卷霜纸。

冯京当场牵笔引文,一封照顾各方颜面的和书,便即写好。

当下,冯京将墨笔递给薛向。

薛向很给这个便宜老师面子,当场在和书上落下名字。

宁海涛、沈君远皆暗舒一口气。

不多时,各家家主及二代中的俊彦皆落下名字。

冯京极为自得,这一遭,名利双收。

当下,他将签订的和书小心卷起,置入玉匣,亲自押上朱漆案几。

上百双眼睛都注视着那一方玉匣,仿佛尘埃终于落定。

宁海涛朗声道,“我们各家和薛大人之间,本就是误会。

薛大人少年俊秀,能以大局为重,肯来我宁家一叙,足见胸襟不凡。

也说明,大家还是能做朋友的。

今后,但有公事公议,不再多生枝节。

我等皆是迦南郡顶梁柱,理当同心,才不负朝野之望。”

话音一落,他含笑拱手,姿态极为大度,仿佛已经忘记了宁千军之死的铭心仇恨。

薛向负手而立,目光掠过厅中一张张虚假的面孔,“宁家主言之有理,此番和书签订,咱们便井水不犯河水。”

“能如此,最好。”

沈君远凝视着薛向,目光复杂,他始终不相信薛向会就此罢手,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人物性格。

吕家家主、楼家家主皆跟着表明态度。

尽管心中早对薛向恨之入骨,但口上总是软和了下来。

一时间,堂中气氛似乎真的松缓下来。

“诸位。”

宁海涛含笑举起酒爵,“今日既冰释前嫌,当以酒为誓。

愿今后同心同德,共襄盛世!”

一众家主纷纷举杯,冯京亦提起白玉酒盏,转身笑看薛向。

大堂内,上百道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气氛热烈,似乎只差他举起酒盏,这场风波便真的烟消云散。

然而,薛向却并未伸手去碰那盏酒。

他面带微笑,语气淡淡:“不忙。”

话音出口,原本喧腾的氛围,猛地一凝。

宁海涛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但脸上仍带笑:“哦薛大人还有何吩咐”

薛向抬手,自袖中抽出一卷文书,轻轻放在案几之上。

那一声轻响,却宛若重锤,敲在众人心头。

他声音清晰,字字铿锵:“这是飞虎门侵占灵砂矿的卷宗。

飞虎门虽灭,其矿场却在短短数日内,悄然落到了宁家名下。”

话一出,堂内死寂。

薛向目光一转,冷冽如霜:“宁家主,先前你宁氏侵占过灵田,本官念在宁家初犯,已然宽宥。

今番,宁家再度强占灵产,这一次,便是二犯。”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利刃,直直刺入人心。

“初犯,可宽。再犯,便要明正典刑。依律,宁家之主当以身入狱,接受质询。”

轰!

犹如晴空霹雳,整座大堂为之一震。

酒盏停在半空,有人手指颤抖,几滴酒液洒落,溅湿锦袍。

有人脸色陡变,眸光中闪过掩饰不住的骇然。

宁海涛面色铁青,掌心死死抓着酒爵,指节发白。

片刻后,他才勉强挤出笑容:“薛大人此言未免过激了些吧

飞虎门的灵砂矿,是我宁家采买来的,即便是侵占灵产,也是飞虎门侵占,和我宁家有何干系”

薛向目光如电,冷声截断:“好一个并无关系!此卷宗中,有矿奴证言,有灵票账簿,有衙署公印,俱在此处。宁家侵占灵产之实,铁证如山。

宁海涛,你当真以为能抵赖得过”

“冯先生,你主持签订的和书,你这学生出尔反尔,分明也没把你放在眼中。”

宁海涛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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