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是你不厚道在先（2/2）

见沈幼清执拗，薄慕言也不好多言，只得帮着她一起忙。

孩子咿咿呀呀的嚷着，甚至能在白芷的帮助下蹒跚走两步，白色的乳牙也冒出了头。

一开始都以为乔姐儿的病情已经控制住，傍晚的时候沈幼清忙完店里的活，还能陪着乔姐儿出门转转。

也就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李巧儿。

很显然李巧儿并没有想到乔姐儿还活着，更没有想到乔姐儿会跟沈幼清在一起。

街上相逢的那一刻，李巧儿是有些发愣的。

“巧儿，别来无恙。”乔姐儿先开了口，虽然面上蒙着面纱，但是从身形，从声音上，李巧儿不可能认不出面前同沈幼清站在一起的人是谁。

李巧儿神色之中的恐惧一闪而逝，随即被假笑所替代，“我当是谁，原来是乔姐儿，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里来了？”

“索命的风。”乔姐儿闷声闷气的说。

李巧儿神色一愣，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十分冷淡的说，“我瞧你是旧识，才与你说两句，你这人嘴怎么这样臭？”

“巧儿姑娘，乔姐儿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巧儿姑娘功不可没。”一旁的沈幼清开了口，让李巧儿没有办法继续装傻下去。

“幼清姐说的话，我可听不懂。”李巧儿往身后退了两步，与沈幼清拉开了距离，神色之中满是防备。

“那间铺子已经倒了吧？你还能怎么对付我呢，巧儿姑娘？”沈幼清没有放过她，视线紧随着她道，“我记得当年你跟着我的时候，我可没有教过你那么损的招数。用下脚料做出的太真红玉膏，还是太真红玉膏吗？李巧儿，我本以为你温柔贤惠，心地善良，原是我看走了眼，误把豺狼当成了猫。”

“幼清姐，你说这话我可听不懂。”李巧儿神色一沉，冷声道，“做生意讲究的是谁有本事，你技不如人倒来怨我抢了你的声音？再者说，我铺子里的太真红玉膏如何做，何须要你过问？”

沈幼清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平日里，你巧儿姑娘事务繁忙，也抽不出空来见我们这些闲杂人等。今日有幸再次相遇，我倒是想替乔姐儿问问，当年你对她的所作所为，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为乔姐儿置办的宅子如何被你变卖，我亲手交给你二人的产业，如何成了你一人的东西？”

“自我瞧见幼清姐与她在一块，我心里就明白，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了。”李巧儿神色哀婉，“我既知道幼清姐信她不信我，我又有什么可说的？”

“巧儿，红口白牙，你可别污蔑人！”乔姐儿顿时红了眼，声音都有些哽咽，“二姐姐和俺对你如何，你心里比谁都有数。”

乔姐儿说了这么一句，左右也说不出第二句话，呜呜咽咽抓着沈幼清的手道，“二姐姐，俺乔姐儿虽是勾栏瓦舍出身，但却从不说假话。你给的产业都是巧儿败干净的，俺……俺句句属实，若是说一句假话，便叫俺不得好死！”

“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沈幼清连声呵斥，“这件事要查明白也很容易，我亲自回一趟永固村，便什么都知道了，哪里需要你赌咒发誓？”

“幼清姐只信乔姐儿，倒不愿意信我了。想当初，我比乔姐儿还要早跟着幼清姐，如今真是……”

“你若是有心，那些对身体有害的东西怎么会造出来？为了将我赶出去，你与刘少爷都做了些什么？巧儿姑娘，我从未想过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会变成这样，也从未想过一个善良温婉的姑娘为什么会变得唯利是图，将别人的性命不当回事。”

沈幼清看向李巧儿，对于李巧儿极力争辩的模样而心灰意冷。

从何时起，李巧儿心中只有利益，再无旁人的性命？

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沈幼清，就连李巧儿自己或许都说不清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幼清姐当真是看得起我，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又怎能可能左右得了掌柜怎么做生意？”李巧儿并没有示弱，而是梗着脖子争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