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脚踢齐清(1/2)
傅榷晚上那句话一直萦绕在沈意安耳边,他头一次和奶黄包玩时走神,连逗猫棒都甩的没那么欢快了。
那句话说的实在有些小声,并且距离傅榷开口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了,纠结到现在,沈意安甚至觉得刚刚是他听错了,傅榷其实根本就没有说过一个字。
他的心不在焉被奶黄包当场抓获。
小家伙在家呆了这么久,每天吃的都是进口猫粮,沈意安偶尔还会给它喂一顿生骨肉,奶黄包现在长的十分敦实。
虽然体型没怎么变,但整只猫开始往横向发展,越来越圆,越来越胖,远远看去像一只白色的汤圆,可爱的同时创人也开始有点份量了。
察觉到沈意安的走神,奶黄包不满的叫了一声,用圆滚滚的脑袋拱了拱沈意安的膝盖,有点痒,男生擡起手抓了抓,没太在意。
下一秒,奶黄包往后退了一大步,紧接着化作一枚白色炮弹,“咻”的一声冲沈意安发射,一头创进他的怀里,直接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沈意安给创倒了。
书房门没关紧,傅榷以前工作时不喜欢有任何声音打扰他,因此在公司时办公室的门总是关的紧紧的,外头的秘书组也不会太大声说话,只为了给老板保持一个安静的环境。
但自从沈意安住进来后,傅榷便发现自己工作时若是听不到对方的动静,反而会有些不安,一些工作做着做着就走神了,总想看看沈意安在哪里。
自那以后,如果沈意安没在书房,傅榷便会将门开一道口子,这样便能将走廊上兔子逗猫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相对的,沈意安猝然倒地的痛呼声他也听得非常清楚。
傅榷心头一跳,没有任何犹豫地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走廊上,男生仰躺在地板上,稍长的黑色发丝因为倒下时的惯性往后翻起,此刻正凌乱地耷拉在他的额头上、地板上。
而男生的胸口,正趴着一只有些惊慌失措的猫崽,见二爹来了,奶黄包“喵”了一声,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跳到地上,声音焦急地蹭着沈意安的脸颊。
沈意安倒下去时头先着地,“咚”了老大一声,傅榷急匆匆将他扶起来,伸手往后一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块凸起的包。
他担忧地问:“小意,痛不痛?”
沈意安刚被创懵了,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眨了眨眼,眼角流下一滴后脑勺着地时痛出来的眼泪。
傅榷心疼坏了,他抹掉那滴眼泪,男生的眼眶已经红了,虽然没再继续掉眼泪,但看起来眼眶湿湿的,可怜的不行。
“等我一下。”
他说着起身,快步走进卧室。
奶黄包吃的太重了,带着沈意安倒下去时撞的很重,但索性包鼓的并不大,赶快用药应该不会再继续变肿。
他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一瓶消肿止痛的药油,小心翼翼地将鼓包上面的头发拨开,用手上的药油一点一点揉。
他揉搓的动作将本来已经消下去的痛意重新唤醒,沈意安皮肤嫩,对疼痛的忍耐度也比常人更低些,更别说庄园的地板用的材料都十分坚固,猝不及防这么一倒,换成谁都要痛的直叫唤。
傅榷边揉沈意安边无意识的哼哼,男人按揉的力度不算太重,但架不住他揉一下,那痛意便在沈意安整个脑子里回荡一遍,整个人都对揉药油写满了抗拒。
但药不能不用,傅榷边揉边低声哄他,从小意叫到乖乖,哄小孩儿似的车轱辘话来回一圈又一圈,直到药油被那块皮肤全部吸收,他才去洗了手。
回来时沈意安还坐在地板上,看着前面的地板发呆。
奶黄包坐在他手边,原本圆溜溜的大眼睛已经耷拉了下来,浑身写满了不安,连叫声都有些低。
傅榷在沈意安旁边蹲了下来,严肃地点了点奶黄包的脑瓜子:“乱撞人,扣你三天的猫条。”
奶黄包第一次犯错挨训,乖乖低头认错,被扣猫条了也没来得及伤心,充满歉意地“喵”了一声。
傅榷把他抱了起来,放在正发着呆的沈意安面前。
猫崽的毛有点长,在沈意安脸上蹭了蹭,很痒,痒的还沉浸在疼痛余韵里的男生骤然回神。
只见傅榷一脸严肃地抱着他猫儿子,而他猫儿子满脸愧疚,见他擡头了,自责地喵喵叫。
沈意安接过猫崽,放在怀里揉了几把:“臭包包,下次不能再这样子了知道吗?好疼啊。”
奶黄包在他怀里狂点头。
再重的话沈意安也舍不得骂它,毕竟小猫咪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胖成猪了,创人会把老父亲创飞,不过经过这次以后,它应该不敢再乱创人了。
沈意安也算是以身作靶,用头上的大包教给了猫崽,创人是不对的。
但他又想起了一件很让人受伤的事。
那就是他今晚睡觉没法儿平躺了。
那个包肿的位置正好是他后脑勺的正中央,虽然沈意安的枕头很软很蓬松,但架不住鼓起来的包实在痛。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本来就被傅榷那句话搞的心神不宁,结果走神的下场就是被猫儿子创了个仰倒,四舍五入一下源头能直接追溯到傅榷身上。
沈意安幽怨地看了一眼傅榷,轻轻叹了口气。
傅榷:“……怎么了?”
“没事。”沈意安小声道:“傅先生,你快去工作吧。”
傅榷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照他说的起身:“我先回去了。”说着他又指了一下奶黄包:“不要乱撞人了。”
奶黄包:“喵!”知道啦!
傅榷走了,沈意安又幽怨地看了一眼奶黄包:“臭包包,你现在真的胖了,得给你买个猫咪跑步机回来了。”
他老刷到有博主发自家猪猫的视频,沈意安觉得,奶黄包很有往这个方向发展的潜力。
奶黄包:“qaq…”
***
失踪了几天的温淮终于在今天十点之前重新出现了。
他从隔壁市回到了京市,目前刚洗过澡躺在床上躺尸,给沈意安打电话的语气都带着丝丝疲惫。
“小意,呜呜呜呜,早知道不答应我爹妈出去玩了,他们把我带去了隔壁网红步道,你知道那个步道有多长吗!!!我们整整走了三天才走完!!!焯!!!”
沈意安没忍住笑了一声。
温淮消失的那几天,虽然对方微信没回,但每日的步数排行榜都稳坐第一,每天至少三万步打底。
就温淮那个四肢不勤、在实验室走几圈都会哀嚎的体质,被拉去走了整整三天,实在是一种新时代酷刑。
沈意安安抚道:“经过这三天的你已经蜕变了,以后你就是钮祜禄.温淮。”
温淮重重叹了口气:“不过第三天的时候我已经没那么累了,就是很困。跟我爸妈出去玩真的是,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吃完饭就去走,他俩在前面精神奕奕,还和当地出来遛弯儿的老人聊天,我在后面气都喘不过来,回酒店真的是沾枕头就着…”
沈意安继续熟练地安慰他:“别心塞啦,我们后天不是要出去过生日吗,我把奶黄包带出来,咱们一起玩吧,你不是很想rua它来着。”
“真的吗!”温淮一秒来劲儿,又不由得有些担心:“包包那么小,带出来会不会应激啊?”
沈意安闻言揉了把一旁拱他手的猫崽:“别担心,包包社会化训练做的很好,到时候出去我就把他背在前面,应该不会应激。”
“好呀好呀!”温淮语气里的疲惫不见了,满脸写着开心:“明天我出去买点见面礼给包包,我的干儿子,呜呜呜呜呜真可爱!”
说到这里,轮到沈意安叹气了:“你干儿子刚刚创了我一下,给我创地板上去了,现在后脑勺鼓了个大包,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消下去。”
“什么?!!”温淮大惊:“你把电话给奶黄包,这么不乖的小猫咪必须得批评!”
手机来到了奶黄包耳边。
温淮哔哔赖赖:“奶黄包!你这个小猫咪怎么回事!怎么能创你爹呢,知道错了没?作为你的干爹,后天出去我一定要打你屁屁!”
奶黄包:“……喵?”
声音柔软,尾音发嗲。
温淮:“……”
温淮:“……哎呀,你喜欢什么口味的猫条哇包包,干爹明天出去给你买。”
沈意安无语:“你变得太快了!”
温淮呜呜:“太可爱了骂不出口,人类不能骂小猫咪的。”
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对着奶黄包那张圆溜溜的脸,沈意安也狠不下心教育。
他心想。
可能,这就是猫奴吧。
……
侧躺了一晚上,沈意安第二天起来时头上的包已经消下去了,不用手摸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曾经鼓了一个大包。
早上吃的白粥配小菜,今天的奶黄包没有猫条吃,趴在猫窝里闷闷不乐。
中午在书房工作的傅榷又忘记下来吃饭了,沈意安上去叫他,推门而入时,却发现对方面对着门口的电脑屏幕上放的并不是沈意安以为的白底黑字的文稿,而是一枚戒指的宣传海报。
那是一枚很漂亮的戒指,戒圈上镶着体积很小的碎钻,排列整齐,碎钻旁是雕刻精致的弧形线条,两相碰撞,簇拥着中心处的那颗淡红色的宝石,显得迷人而神秘。
下方标着一行小字,似乎是戒指的宣传语。
GiveMeYourLove。
给我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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