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诸葛国光vs诸葛孟瑾(1/2)
此刻,他已是真正的鬼王,终于撕开所有伪装,屹立于尸横遍野的战场中央!
他的星云体高达上百米,巍峨如山岳。
虬结的肌肉仿佛由凝固,尚未冷却的暗红岩浆堆砌而成,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关节处生长着惨白而狰狞的骨刺,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一颗形似地狱恶鬼的头颅上,覆盖着厚重且布满诡异纹路的骨甲。
两点猩红如熔岩的光芒取代了眼睛的位置,在其中燃烧着最纯粹,最疯狂的毁灭欲望,俯瞰着渺小的众生。
他微微低头,看着自己那只布满暗红纹路,正疯狂吞噬着无数士兵生命精华的巨爪,喉咙深处滚出沉闷如地核咆哮般的笑声。
这笑声不再是人类的扭曲,而是纯粹力量的轰鸣,带着粉碎一切秩序,践踏一切规则的狂喜。
“虚妄的帷幕已被彻底撕碎,愚昧的棋子们。”
他那混合着金属摩擦与能量共鸣的声音,如同丧钟般敲响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看清你们注定的命运吧,在这无垠的,残酷的棋局之中……”
他那只吞噬了众多士兵生命与魂力的巨爪猛地握紧。
掌心那恐怖的魂力漩涡瞬间向内极致坍缩,爆发出一种足以冻结灵魂的幽暗光芒。
“唯有我……才是最终的执棋之人!”
战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迫聚焦于这尊灭世魔神般的躯体上。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们的心脏。
冥王与雪皇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因重伤而无力地咳出鲜血,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与无力。
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力量已经彻底超越了此刻的他们,根本无法阻止。
“给我杀!!!”
冥王强压下翻涌的气血,用尽力气嘶哑地下令。
残存的冥界战士们压下心中的恐惧,发出决死的怒吼,朝着鬼王发起了冲锋。
雪皇几乎在同一时间,也发出了合作的指令。
幸存的白虎士兵们眼中燃烧着仇恨与决绝,与昔日的死敌冥界战士并肩,向着那最可怕的敌人共同发起了进攻。
持续了无数年的两族战争,竟在这一刻,因为这迫在眉睫的灭顶之灾,而达成了短暂却悲壮的合作。
只为击杀这名挑起一切战乱,带来无尽死亡的罪魁祸首。
……
秘境外。
诸葛家族族地。
血腥味浓重得几乎化为实质,粘稠地附着在每一寸空气里。
诸葛国光僵立在家族大门前,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几乎冻结。
昔日庄严肃穆的门庭已然化为修罗屠场,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鲜血将青石板路染成了暗红色,汇聚成一条条细小粘稠的溪流,缓缓流淌。
他一步一步,如同梦游般向内走去。
族地内部的情景更是惊心动魄,触目所及,无数熟悉的族人倒在血泊之中。
生命的气息早已断绝,唯有无声的死亡笼罩着一切。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两具相互依靠的尸体上,那是诸葛家的家主,以及……他的父亲。
“爹……”
“家主……”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扑到近前,跪倒在冰冷的尸骸与粘稠的血泊中。
无边的悲愤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在他的心脏上反复切割,几乎要让他彻底撕裂。
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需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灭族绝户的惨事。
“诸葛国光,别来无恙啊。”
一个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邪异的声音,从前方的家主主厅中幽幽传来。
四道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
为首之人,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正看着他。
诸葛国光猛地转身,猩红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个说话的人身上。
赫然发现,眼前之人,正是昔日对他狠下杀手,被他视为死敌的同胞兄弟,诸葛孟瑾!
“是你……诸葛孟瑾!”
诸葛国光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仿佛浸透了血泪。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看到此人,诸葛国光眼中像是燃起了熊熊的炼狱之火,无尽的杀意几乎要破体而出。
他的双拳早已悄然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骨的疼痛却远不及心中万一。
体内的魂力因极致的情绪而失控地沸腾升腾。
“诸葛孟瑾?呵,你想叫什么,都随你便吧。”
那人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漠然与嘲弄。
“但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邪魂殿的截光者!”
看到诸葛国光那熟悉的脸庞上浮现出震惊与痛苦,截光者就忍不住放声狂笑,笑声中充满了积压已久的扭曲快意。
他韬光养晦,不惜叛出家族加入邪魂殿,从此开始了地狱般的刻苦修炼。
每一天都在进行着非人的体能锤炼,就连睡眠之时也身负魂力重枷,无时无刻不在压榨自己的极限。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今日!
为了将诸葛国光,将这些曾经轻视他,排挤他的族人,全部碾碎。
为了完成这个目标,他不惜一切代价,每一次邪魂殿发布危险任务,他都第一个参加。
在无尽的鲜血与杀戮中,洗褪了昔日的一切,变成了如今这个冷酷无情,只知毁灭的截光者。
“半生晦影避君芒,墟烬方知恨未央。”
“血洗族地连弩在,不落寒芒截天光!”
他缓缓吟诵,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带着刻骨的恨意。
“诸葛国光,今日……你必死无疑!”
截光者的气势轰然爆发,四阶七段的魂力波动透体而出,带着邪魂殿特有的阴冷与暴戾。
经历这场屠戮族人的血祭,他的境界竟然再次得到了提升。
沉重的诸葛连弩已紧握在手,弩身上暗光流转,杀机凛然。
大战,一触即发!
“我……会杀了你。”
此时,诸葛国光终于抬起了眼眸。
他就那样站在庭院中央的血泊里,脚下是他至亲尚未冰冷的尸骸。
身上那件素净的云纹长袍下摆,早已被浓稠的污血浸透,沉甸甸地垂着,不断滴落着血珠。
他的脸,像一块被极北酷寒冻结了万年的玄冰,所有肌肉都死死绷紧,看不出丝毫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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