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我想问问你（2/2）

而在五条悟打量自己的同时，夏油杰也在打量着对方，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显经历了更多悲伤之事，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孤独的五条悟，心中也是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他在自己的幻境世界里面曾经见到过这样的五条悟，那个时候的悟，杀了自己之后，还一脸笑意的跟身后学生们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只有夏油杰自己心里面清楚，那个时候的悟，究竟难过到了什么程度。

悟其实一直都有一个习惯，在他的情绪非常非常低落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用大拇指扣动自己的掌心，这个习惯已经很多年了，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改。

望着那此刻做着小动作的五条悟，夏油杰略微吐出了一口气，在自己的幻境里面，他无法亲自去安慰那孤独承受一切的他，但是在这里，他终于有能力，去亲自安慰悟了。

想到这里，夏油杰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他看向五条悟，略带调侃的笑道：

“为什么说话声音这么小？这和你的性格可不一样，还是说这个样子的我，和你记忆里的差别太大？让你都不怎么敢认我了？”

听着夏油杰的话，五条悟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他推了推自己的小圆墨镜，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

“差别的确有些大，就像是丧尸暴龙兽和红莲骑士兽一样大的区别，你这家伙现在这幅样子，果然变成了那满口正论的老师模样啊，但怎么说呢，看起还算不错，至少比你穿着袈裟的时候好看多了。”

五条悟的语气恢复了正常，甚至比起之前还要多了一抹轻松，但是站在五条悟身边的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却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此刻五条悟的内心情绪，并非像他展露出来的那么乐观。

夏油杰听着五条悟的话，自然也能够看出对方的伪装，但他并没有选择拆穿他，而是笑了笑，那笑容自然而明亮，仿佛一抹穿透了五条悟心中阴霾的阳光：

“袈裟的话，实际上我还真的挺想要去试一试的，毕竟那东西穿起来其实很凉快，尤其是夏天，而且袈裟的袖口那里，其实有着两个超级大的口袋，即便是买两瓶2L的可乐也能直接装进去。”

夏油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五条悟。

“嘁，我还以为你会说袈裟能够改变人的性格呢。”

五条悟撇撇嘴，但是那墨镜下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夏油杰的脸，他一刻也不想从对方的脸上移开，因为他不知道这张脸什么时候就会立刻消失，他想要记住这张脸，深深的刻印到自己的脑海当中。

直到这张脸的样子，覆盖掉那在夕阳下满脸鲜血死去的他。

想到这里，五条悟又顿了顿，声音比起先前要更加低沉了起来，甚至于说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喂，杰，跟我说说吧。”

“说些什么？”

“说说你那个世界线的事情，理子真的没事？星浆体事件之后呢？你的人生又是怎么样的？”

五条悟问得有些语无伦次，但他知道杰能懂，他一定能够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