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考验，真心（2/2）

就在这时，圆台上的金光再次流转，光束最终定格在了凤菱身上。

宁荣荣那分辨不出性别的声音再度响起，抛出同样的问题：“你有爱人吗？”

凤菱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却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名字。

“曾经的我……确实有过爱人，但现在的我……没有爱人。”

一直紧盯着她的钟离乌，原本已绷紧心弦，生怕她会说出“言少哲”三字。

那对他而言，简直比死亡更难以忍受。

听到这个回答，他先是暗自松了口气，可随即细细一品，一股怒意却从心底升起。

身为凤菱的丈夫，若她说如今没有爱人，那岂不是意味着……她现在根本不爱自己？

宁荣能确定，凤菱此刻吐露的是毫无虚假的真心。

“那你曾经的爱人是谁？”

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回避的穿透力。

凤菱的嘴唇微微开合，显得有些干涩。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言少哲和钟离乌两者之间摇摆，最终定格在了言少哲身上。

她闭上眼，说道：“是言少哲。”

言少哲的目光与她对上，心脏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

他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欣喜，但随即，那欣喜便被更汹涌的失望所淹没。

他原本以为，凤菱之前数次帮助自己，是因为心底深处还残存着对他的爱意，为此他甚至暗中沾沾自喜过，觉得自己的魅力犹存。

可现在凤菱的回答告诉他，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臆想。

就在这时，宁荣荣对着言少哲提出了同样的问题：“你有爱人吗？爱的又是谁？”

言少哲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犹豫了片刻之后，让他张开了口，声音干涩地报出了三个名字：“有爱人，蔡媚儿、仙琳儿、凤菱。”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言少哲身上。

就连那些邪魂师，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眼中也毫不掩饰地投来了极其浓烈的鄙夷与讥讽之色。

“啪！”

一道刺目的金银双色雷霆毫无征兆地撕裂空间，精准无比地劈落在言少哲身上！

剧烈的痛苦让他浑身剧烈抽搐，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不是说…说真话就不会被惩罚吗？！”

半空中，宁荣荣那原本空灵平和的声音此刻却带上了一丝清晰的怒意：“一份真心，岂容剖成三份，施舍于人？即便实话，亦是对爱之本身的亵渎，合该受罚！”

言少哲被电得头发倒竖，周身麻痹，却仍强忍着痛苦，小声辩解道：“情之所至，心不能自已…我虽爱三人，但每一份皆是发自肺腑，绝无虚假啊！”

“啪！”

回应他的，是另一道更加凶狠的雷罚，直接将他劈得跪倒在地，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宁荣荣甚至懒得再与他多费唇舌，直接将目光转向了始终冷眼旁观的钟离乌，重复了那个问题：“你有爱人吗？爱的又是谁？”

钟离乌并未立刻回答，他先是缓缓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凤菱，那张隐藏在黑袍下的脸上扯出一抹极其讥讽的弧度。

“这就是你曾经倾心相爱的人？呵呵……凤菱，你的眼光，还真是独具一格啊！”

凤菱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言少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钟离乌随后语气恢复了之前的阴沉与漠然，说道：“我曾经，的确深爱过凤菱，但如今，不爱了。”

他顿了顿，冷笑一声：“因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