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第一次冲突（2/2）

是。

秦云又喝了几杯，终于醉倒。

保镖把他送回公寓。

乔韵跟着回去，看着他痛苦的睡脸。

秦云，你不能再这样了。她轻声说，我不会让你毁掉自己的。

她下定决心，必须想办法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

哪怕他会恨她。

明天开始，她对保镖说，把公寓里的酒都收走。

可是秦先生会......

会发疯，我知道。乔韵说，但总比看着他喝死好。

第二天，秦云醒来找不到酒，果然发了疯。

酒呢？！他翻箱倒柜，我的酒呢？！

秦云，别找了。乔韵站在门口，我让人收走了。

秦云猛地回头，眼睛通红：你凭什么？！

凭我不想看你死。乔韵迎上他的目光，你要恨就恨吧。

滚！秦云吼道，都给我滚！这是我的家！

不，这是我的公寓。乔韵平静地说，你要喝酒，可以。但要适量。

秦云冲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乔韵，别逼我！

你想打我？乔韵看着他，打吧。打完了，酒还是没有。

秦云的手在发抖。最终，他松开手，颓然坐在地上。

为什么......他的声音嘶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因为你死了，苏凝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乔韵蹲下身，她是为了救人才走的，不是为了让你自暴自弃。

秦云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许久，他哑声说：给我酒......求你......

乔韵的眼泪流下来，但声音依旧坚定：不行。

你不懂......秦云抬起头，眼中全是绝望，每次闭上眼睛，我都能看到她冲进火海的样子。是我害死她的，乔韵，是我！

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秦云猛地站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根本不会去福旺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她不会......他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

秦云，你听我说......

你懂什么？！秦云打断她，你知道看着自己爱的人为你而死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每天活在愧疚里有多痛苦吗？

乔韵站起身，直视他的眼睛：我当然知道。

秦云愣住了。

三年前，我以为你死了。乔韵的声音很轻，那种痛苦，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我还是活下来了，因为我知道，如果你还在，一定不希望看到我自暴自弃。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乔韵逼近一步，秦云，苏凝如果看到你现在这样，她会开心吗？她拼了命救下的人，就这样糟蹋自己，她的牺牲值得吗？

秦云被这句话击中了。他踉跄后退，靠在墙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他的声音破碎，没有她，我不知道......

那就为了她活下去。乔韵走到他面前，好好活着，带着她的那份一起活着。这才是对她最好的纪念。

秦云看着她，眼泪终于流下来：可是好难......真的好难......

我知道。乔韵伸手，轻轻抱住他，但你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直到你能重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