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贪心的告白（2/2）

落叶在脚下发出沙沙声响。陈问天背对着她们停下，声音低沉：“我知道你们想听什么。”

巫风突然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少废话！你和那个粉毛丫头——”

“我喜欢雨桐。”

陈问天转身时带起的风掠起巫风的红发，“也喜欢冬儿。”他直视着宁天震颤的金色瞳孔，“还有你们两个......”

石破天惊的告白让空气凝固。

巫风的指尖还悬在陈问天的衣领上，那个“我喜欢”的尾音在白桦林里回荡。她看见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陈问天俊朗的面容上投下跳跃的光斑。

“你说谎。”

少女的声音突然轻得像落叶，抓住衣领的手慢慢滑落，“你怎么会...怎么能...怎么敢......”

宁天的七宝琉璃塔虚影不受控制地在肩头闪烁，她不着痕迹地按住自己发抖的指尖：“陈问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风拂过三人之间的空隙，带起一片打着旋的金色落叶。陈问天伸手捉住那片叶子，把它轻轻放在巫风掌心。

巫风突然狠狠攥紧那片叶子，碎屑从指缝簌簌落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种话——”

“我贪心。”

陈问天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跳动的每一下，都刻着你们的名字。”他的心跳强而有力，透过薄薄的布料烫着巫风的掌心。

宁天的裙摆被风吹得翻飞，她向前一步，发丝扫过陈问天的脸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金黄的眸子直视着他，“九宝琉璃宗的祖训......”

陈问天用自由的那只手抚上她的脸，拇指擦过她微颤的唇瓣：“意味着我要变得足够强大。”声音低哑如大提琴的弦音，“强大到能改写规矩，强大到让整个大陆仰视——”

“狂妄！”

巫风猛地抽回手。

巫风抽回的手在半空中被陈问天捉住，他指尖顺着她紧绷的黑丝往上攀援，每经过一寸肌肤都让少女的战栗更加明显。晨露从叶尖滴落在三人之间的空隙里，折射出破碎的光晕。

“不是狂妄。”

陈问天突然将巫风的手背贴在自己唇上，抬眼时瞳孔里跳动着赤金色的火焰，“而是承诺。”

落叶在林间轻旋出金色的轨迹，巫风手背上那个炙热的触感像是烙进了灵魂。她猛地抽手后退，撞得身后白桦树簌簌摇落一片金雨。

“你疯了吗？”

红发少女的声音比秋风更凛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昨晚才睡过那两个丫头，现在又来说这些——”她突然哽住，脖颈处泛起的潮红一路烧到耳尖。

陈问天向前一步，落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悲鸣。他伸手拂去落在宁天肩头的一片叶子，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微凉的耳垂：“七宝琉璃塔的继承人，也需要靠讽刺来掩饰心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