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齐化！（1/2）

南海市·东街老茶馆门前。

阳光正好，蝉鸣阵阵。

一个小摊悄然出现，桌上放着一枚招牌，白底黑字，字迹清逸如剑锋：

“不问神佛，专问你心。”

——摊主名，萧凡。

这一带的街坊早就认得这个小少年。

他常坐在街角喝凉茶，有时掏出一副龟甲铜钱，替人算命断卦，有时候就只是静静地坐着，看人来人往。

而且，他从不收钱。

算得准，但不多话，问一句答一句，问多了就冷冷抛出一句：“你没准备好。”

今天，天很热，街边却有一阵风拂过。

一个穿着素色布衫、头发略长却不凌乱的年轻人，踏步而来。

他背着一只墨色书匣，面容清瘦，眉眼温和，眼中有一种独属于“读书人”的宁静。

他停在摊前。

“先生。”

他微笑着行礼，“不知可否为我一算？”

萧凡懒洋洋地抬头，眼神落在他眉心。

刹那间——

“推演·自动触发”！

心念催动，一缕无形气机汇入脑海，未来画面浮现。

他看到了一个书生，手持白纸，一笔一画在生死之间书写众生命数。

他看到了他立于讲坛之上，身后百姓云集，目光虔诚如拜仙神。

他甚至看到他伏案讲道时，身后浮现万道文光，如儒家圣贤再现，仿佛一人即一国之师。

“命格：文圣之子。”

“气运：极盛，但命带“问道劫”，其生平终将直面三大困境：师恩之谜、天道之问、人心之变。”

“可观测未来状态：模糊（被未知天数遮蔽）。”

.........

萧凡轻轻抬眸，眼神不似先前轻慢，而是罕见地认真。

“你，姓什么名谁？”

他问。

“齐化。”

那书生答得温和，

“齐家之后，家中无名贵，只余几本旧书。”

“不过.....”他顿了顿，轻声补充，

“我师，风无痕。”

萧凡眼皮一动。

风无痕，昔年与“暗影之主”并肩战斗的文道夫子。

昔年“鬼门关”崩塌，风无痕以“燃寿之法”以身守界，将那邪神诡异狠狠重创，自己却神魂俱灭，留下最后一句：

“纵你的强命，怎敌的过我世世相传的桃李满天下！”

那人走了，

但天下书院，至今仍供奉其画像。

萧凡从不轻言尊重。

但对风无痕，他敬重。

“所以你是......他的亲传？”

“华夏的新夫子。”

“嗯。”齐化笑道，

“我现居中原文庙，受命执教。”

“诸子百家皆通，尤其擅长儒道与兵策。”

“来南海，是为了见你。”

“见我？”萧凡挑眉。

“其实，是为问一事。”

齐化忽然正色，坐于摊前，声音低沉：

“我心有一道难题——”

“这天下人心，终究，是靠教化而转，还是，靠压制而驯？”

萧凡一愣，没想到他不是来算命的，而是来问道。

街边风起。

一片落叶从高空飘下，刚好落在齐化书匣旁。

萧凡缓缓道：“你想听真话？”

“请。”

萧凡望向远处来往的人群，淡淡道：

“这世道，教化管得了‘人’，却管不了‘鬼’。”

“你以为人心易改，但有些人，不是迷失，而是早已放弃了做人的资格。”

“你想教一只嗜血的诡异念礼义？”

“你想用经义唤醒被邪气吞噬的魂魄？”

“那不是圣贤，那是圣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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