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逻些秘请?剑定青海(2/2)
白静的手猛地攥紧,冰魄剑的剑柄硌得掌心生疼。她终于明白为何小赞普总在“破冰式”咳嗽,为何他身上会有仙女湖的莲瓣——那些青海僧人,根本就是冲着守心阵来的!
“他们还说什么?”白静的声音冷得像冰,冰蓝裙的裙摆绷得笔直。
“说要请位‘星火灵脉’的高人来,与赞普的冰魄灵脉相济,才能打开莲心锁。”墀玛类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白静姑娘,你认识这样的人吗?”
白静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星火灵脉,冰魄灵脉,莲心锁——这些词汇像珠子,被无形的线串起来,指向那个玄色衣袍的身影。她忽然想起临走前,鬼子六往她行囊里塞了把短刃,说“逻些城不太平,用得上”。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马蹄声,急促得像打鼓。雪仪掀开门帘跑进来,烟紫色裙的裙摆沾着尘土,“师叔!六哥来了!他说……他说仙女湖的守心阵被人动了手脚!”
白静猛地站起来,冰蓝裙的裙摆扫过案几,将《守一心经》扫落在地。她冲出殿门时,正看见玄色衣袍的鬼子六翻身下马,风尘仆仆的脸上带着急色,看见她时却忽然笑了,像风雪里开出的花。
“我来晚了。”他走到她面前,指尖擦过她的鬓角,替她拂去片落雪,“青海僧人果然动手了,林菀在仙女湖守着,让我来接你。”
墀玛类站在殿门口,望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模样,忽然道:“六爷来得正好,塔尔寺的堪布带着人在布达拉宫广场上,说要请赞普去塔尔寺‘祈福’,实则是想扣下他当人质。”她的目光落在鬼子六的玄色衣袍上,“六爷的星火灵脉,正是他们要找的。”
鬼子六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手按在腰间的短刃上:“他们有多少人?”
“至少三百,都是塔尔寺的武僧。”墀玛类的声音带着颤,“还请六爷和白静姑娘救救赞普,救救逻些城。”
布达拉宫广场上,武僧们穿着暗红色的僧袍,手里的禅杖在石板上敲出沉闷的响。为首的堪布戴着黄色的僧帽,看见白静和鬼子六时,忽然冷笑:“果然来了,冰魄灵脉配星火灵脉,正好给莲心锁献祭。”
小赞普被护在中间,明黄的僧衣在暗红僧袍的包围下像片孤岛。他看见白静的冰蓝裙和鬼子六的玄色衣袍时,忽然喊道:“仙女姐姐!六哥!”
“保护好自己!”白静的冰魄剑瞬间出鞘,蓝光在阳光下像道闪电,“雪儿跟紧我!”
鬼子六的短刃也同时出鞘,星火灵脉的红光与冰魄灵脉的蓝光在空中交汇,像两条缠斗的龙。他护在白静身侧,玄色衣袍的袖摆与冰蓝裙的裙摆相碰,激起的气流掀动了武僧们的暗红僧袍。
“杀!”堪布的禅杖往地上一跺,石板裂开细纹。
武僧们像潮水般涌上来,禅杖与刀剑相撞的声响震耳欲聋。白静的冰魄剑划出蓝光,每一剑都带着守心阵的沉稳,冰蓝裙在人群里穿梭,像只优雅而致命的鹤。鬼子六则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短刃上的红光所过之处,武僧们纷纷倒地,玄色衣袍上溅满了血,却丝毫不减他的凌厉。
雪仪举着星火剑跟在白静身后,烟紫色裙的裙摆被划破了好几处,却依旧咬着牙不肯退缩。有一个武僧的禅杖朝她砸来,她吓得闭上眼,却听见“铛”的一声——鬼子六的短刃替她挡下了攻击,玄色衣袍的袖摆扫过她的脸颊,带着血腥气和熟悉的皂角香。
“别怕。”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接着便转身投入战斗,短刃上的红光更盛了。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堪布被鬼子六的短刃抵住咽喉,广场上的厮杀才渐渐平息。暗红色的僧袍铺满了石板,像落了场血雨。小赞普扑进白静怀里,明黄的僧衣沾满了尘土,却紧紧攥着她的冰蓝裙,“仙女姐姐,他们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白静的手抚在他的头顶,指尖触到他微凉的耳垂,忽然想起那些青海的村民。“再也不会了。”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坚定。
鬼子六走到堪布面前,短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莲心锁在哪?”
堪布的嘴角流出黑血,狞笑道:“你们找不到的……只有赞普的血才能……”话没说完便断了气。
夕阳西下时,布达拉宫的金顶被染成了橘红色。白静穿着冰蓝裙,站在广场中央,望着打扫战场的士兵们,忽然觉得很累。鬼子六走过来,将件玄色的披风披在她肩上,带着他的体温。
“该回仙女湖了。”他的指尖碰了碰她袖中的莲瓣,“林菀还在等我们。”
雪仪抱着小赞普的木剑跑过来,烟紫色裙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师叔你看,赞普把这个送给我了!”她的脸上沾着灰,却笑得像朵花。
白静接过木剑,剑身上的“静”字在夕阳下闪着光。她忽然望向殿门口的墀玛类,绯色藏袍的身影在暮色里像幅画。“保重。”她轻声道。
墀玛类笑着点了点头,那张绝美的脸上忽然露出抹怅然:“若有来生,愿做江南女,不必再穿这藏地红。”
回去的路上,雪仪靠在白静怀里睡着了,烟紫色裙的裙摆搭在冰蓝裙上,像两朵依偎的花。鬼子六牵着马走在旁边,玄色衣袍与冰蓝裙的影子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渐渐交缠在一起。
“你早知道青海僧人会叛乱?”白静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鬼子六的脚步顿了顿,回头时正撞见她望过来的目光,像藏着星的湖。“猜到了些,”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所以才赶过来,怕你出事。”
白静没再说话,只是将披风裹得更紧了些。风里带着藏地的酥油香,混着仙女湖的莲香,像段未完的歌。她知道,逻些城的事结束了,但守心阵的秘密,青海僧人的余党,还有她与鬼子六之间那层膜,都还等着被揭开。
夕阳彻底沉入雪山时,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草原的尽头,只留下两串脚印,像两行未完的诗,在高原的风里轻轻摇曳。而布达拉宫的金顶,依旧在夜色里闪着光,像个遥远的梦,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