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高塔玄晶（1/2）
若雪本还想下去看看树干上的人脸是什么。
她还没动。
枯木林已开始缓缓往下陷。
她与若竹感觉脚下枯木往下陷，潜意识的往上飞。
两人看着整个枯木林陷入地下，想到还是金竹重要。
“若雪！我们去找竹儿。”若竹率先开口。
若竹也并非要看树干上的人脸，点了点头：“我听姐姐的。”
而此时的金竹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变得模糊，他看见城池中央的高塔裂开一道缝隙，缝隙里涌出无数光点。
他听见父亲在喊自己的名字，听见祖父在念诵炎火城的祷词，听见炎火城民众在欢呼……但这些声音都越来越远。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见一个穿着羽衣的身影从高塔的缝隙里飞出，那人的脸与自己一模一样，只是眉心多了个火焰形状的印记。那人对着他微笑，轻声说：“欢迎回家，守城人。”
“茉茉！那人怎么晕了？这炎火城的人真弱。”
小茉感应到金竹气息不稳时，就知道他会晕。
星琅指向城中高塔：“我们无需进城。”
星琅话音刚落。
远外原本肆虐的沙暴骤然停滞，整片沙漠陷入诡异的死寂。
远处悬浮在半空的黄沙如同被无形巨手定住，折射出细碎的冷光。紧接着，大地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仿佛远古巨兽的嘶吼，沙漠中的沙丘开始剧烈震颤，无数沙粒如同沸腾的水珠般跳跃起来。
一道璀璨的金光突然从塔缝中迸发而出，如同一把利剑刺破苍穹。
一枚金黄色的玄晶缓缓升起。
玄晶周周围萦绕着细密的流沙旋涡，每一粒沙子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在日光下折射出千万道光芒。
玄晶表面流转着神秘的纹路，只有星琅看得懂。
星琅知道这是天地初开时便镌刻下的古老法则。
有生才有灭，有灭就有生。
生生灭灭，生生不息。
随着玄晶的上升，这些纹路愈发清晰，金光更盛。
金光所到之处，空气扭曲变形，沙暴中的沙刃在触及这层光芒的瞬间，便化作齑粉。玄晶周围的温度急剧攀升，远处的沙丘开始融化，泛起金色的琉璃光泽。伴随着一声清越的鸣响，玄晶彻底脱离高塔，悬浮在半空之中，它的光芒照亮了整片沙漠，将原本暗黄的天地染成一片辉煌。
玄晶表面不时有金色的法则之力溢出，在空中勾勒出复杂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引得方圆百里的天地灵气疯狂涌动，形成巨大的灵气旋涡，朝着玄晶汇聚而去。
小茉看着玄晶在吸收灵力，转头看向星琅：“这玄晶出来了，这城池失去生机了。”
她话音刚落。
城池的结界从上方迅速的往下消散。
“这是怎么回事？！”赤焰感到不解。
星琅看着变得低了一些的高塔：“你知道三千世间有多少玄晶吗？”
“你知道玄晶是如何产生的吗？”
赤焰摇头：“不知。”
星琅回头看了小茉一眼。
小茉与白璃正扶着金竹，根本没看星琅。
星琅缓缓开口：“万象匣记录，在混沌初开之时，天地尚未分明，宇宙间充斥着无尽的鸿蒙之气，浓稠如墨，却又在黑暗之中隐隐流转着丝丝微光。这鸿蒙之气不断翻涌、凝聚、碰撞，在漫长岁月的孕育下，一丝奇异的波动悄然诞生。”
他顿了顿，发现小茉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又缓缓道：“起初，这波动不过是鸿蒙之气中极为细微的震颤，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粒石子，激起层层涟漪。波动逐渐扩散，周围的鸿蒙之气受到牵引，开始以一种奇妙的规律旋转汇聚。在那漩涡的中心，一缕纯净到极致的清光缓缓浮现，这清光似有生命一般，在鸿蒙的黑暗中不断挣扎、壮大。”
星琅看到小茉转头看向他。
他见小茉与白璃的眼神皆无波动，回头看向城池中的高塔，此时的高塔又低了许多。
“随着清光的增长，鸿蒙之气被它不断吸纳、炼化。清光的光芒愈发璀璨，它所蕴含的力量也在不断攀升。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周围的鸿蒙之气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原本无形无质的气体，逐渐变得粘稠，开始有了实质。”
星琅祭出万象匣，他看着万象匣表面新出的云纹：“清光持续凝聚，经过不知多少岁月，它终于化作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晶体。这晶体虽小，却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芒，照亮了周围大片鸿蒙之地。晶体表面流转着的纹路，起初这些纹路闪烁不定，晶体虽蕴含着天地至理，却还要探索宇宙的奥秘。”
小茉抬头看向珠子，珠子恢复原状飞向她。
小茉伸手接住。
星琅回头看着小茉手中的珠子：“茉茉！可否把此珠还给我？”
小茉伸出右手：“还你，这珠子有你的气息，你一定戴着它好多年了。”
“多谢。”星琅点头，他伸出手。
可珠子不愿离开小茉掌心。
小茉往上一抛，珠子落入星琅手心。
星琅微微一笑，握紧珠子，投入万象匣中。
“星琅！往下说，玄晶是怎么来的。”赤焰热切的看着星琅：“是不是有很多玄晶？”
星琅看着手中的万象匣：“是！但万象匣记录得并不完整。”
小茉看着星琅手中的万象匣。
脑海中出现了一片虚无中的微小晶体。那微小晶体在成长，它以惊人的速度吸纳着四周的鸿蒙之气。每吸纳一分，晶体便增大一分，光芒也愈发耀眼。随着晶体的增大，它所产生的引力也越来越强，原本缓慢旋转的鸿蒙之气，开始以疯狂的速度向晶体汇聚。
在吸纳鸿蒙之气的过程中，晶体不断发生着蜕变。它的内部逐渐形成了复杂而精妙的结构，仿佛一个微缩的宇宙。在这个微缩宇宙中，隐隐有星辰闪烁，有气流涌动，有神秘的力量在循环往复。
随着时间的推移，晶体已经从最初的微小颗粒，成长为一颗巨大的玄晶。它悬浮在鸿蒙之气中，宛如一轮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球体。玄晶的光芒所到之处，鸿蒙之气被净化、被重塑，一些奇异的物质开始在玄晶周围诞生。
那些物质形态各异，有的如同闪烁的玄金属，看起来坚硬无比；有的好似流动的云雾，轻盈缥缈；有的仿若燃烧的火焰，炽热无比。它们围绕在玄晶周围，受玄晶力量的影响，不断地发生着变化，融合。
玄晶内部的微缩宇宙也在不断演化，星辰逐渐壮大，形成了星系；气流凝聚成了山川河流；神秘的力量孕育出了新的生机。这生机虽然渺小，却不会被磨灭。
玄晶散发的光芒开始向更广阔的鸿蒙之地扩散，所到之处，鸿蒙之气被进一步转化。在光芒的边缘，一些混沌生物开始悄然孕育。这些生物形态怪异，它们受玄晶力量的吸引，纷纷朝着玄晶的方向聚集。
玄晶似乎察觉到了这些混沌生物的靠近，表面的神秘纹路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威压从玄晶中散发出来。这威压让靠近的混沌生物行动变得艰难。
但玄晶的力量对它们的吸引力实在太大，即便承受着威压，它们依然缓缓靠近。
当混沌生物靠近玄晶一定范围后，玄晶突然迸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光芒中蕴含的强大力量有着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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