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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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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呜咽声不断,凄凄惨惨戚戚,听得人心都碎了,他原本是打算好好教训教训她一顿的,可是眼下……他的心是真的硬不起来。

晏汀低头抵着他的肩:“不要这样对我……”

香味弥漫,不熏自醉。

他狠狠抓住她的手,严声质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情愿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也不给我生?我到底哪儿不如他了?你竟然还妄想让我留着你和别的男人的孩子!晏汀啊晏汀!你都不知道你对我有多狠的!你以为我现在还要你吗?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嗯?只要我想要,天底下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一大把,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恋恋不忘!”

“啊——”

晏汀放弃挣扎的流下一滴泪水。

他唇角发抖,手也在发抖,仿佛此刻被人掐住脖子的人是他,手上的力越来越小,最后眼神一暗,对着她红润的唇瓣,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

晏汀对他是又锤又踢,可是没有任何作用,最后被人轻轻握住脚踝,整个人就没了回天的余地。

没有想象中的狂风暴雨,不过对于四年不经的人事她,无疑也是一种身体与精神上的折磨。

可她也只能死死搂住对方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比起欢爱,他更享受晏汀拥着他的时候,只有这一刻,他才会觉得自己被她拥有。

他捧着香汗涔涔的脑袋吻了吻。

四年的怒火与恨意都抵不过她此刻柔情似水的她紧紧拥着自己的暖意。

……

翌日清晨晏汀是被刺目的日头叫醒的,昨夜是她这四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忽然惊醒,或许是因为太累了。

醒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是一张越来越近的脸。

紧接着她的唇齿就被人吻住了。

“唔……”

她扭头躲开,眼角泛红。

邵准霸道的拨回她的脸再次凑过来:“不叫人亲这儿,那要孤亲哪里?嗯?”

晏汀:“……”

脑海中瞬间浮现昨夜她抱着埋头在她身上男人脑袋的画面。。

他用手摁了摁晏汀发红发肿的唇瓣:“乖乖,张口。”

又是一滴清泪滚落。

她握紧拳头放在了双肩两侧。

他低头看她,只看了一眼,就伸手拽下了红帐,清天白日的欺负她。

她就没见过这么混账的。

“你明明说……”

晏汀又气又恼的抱着被褥从床上坐起来。

邵准已经衣冠楚楚的站在她跟前,听见她的声音,又是宠溺又是好笑的来到她跟前,一手撑着床榻,弯腰离近,不知为何,晏汀眼神闪躲了,像是不敢与他对视,他也没在意,伸手捏着美人的下颌,故意在她耳边吹了口春风。

他出言调戏道:“我说什么了?”

晏汀之所以不敢与他对视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的眼神太柔情了。

让人想起从前的斑斑点点。

她红着眼眶控诉着自己的不满:“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张嘴啊。”邵准又手重重揉着她的唇,“太硬了。”

“你……”

他放声大笑:“等它什么时候情愿了张开了孤再放人。”

正这时,门外来了人,火急火燎的敲门,邵准扯下床帐,开门出去。

晏汀在室内,听不太清,可总会有几个字入耳,似乎是宫里的事。

不久后,邵准神色凝重的走进来,半晌后盯着她看了许久,而后说:“要发生宫变了。”

晏汀:“……”

他低眸看了一眼抓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裘逸轩勾结黔中节度使叛乱,现在已经把岭南给围住了。”

晏汀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实上次裘逸轩来找她时她就隐约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了。

却没料想会如此迅速。

邵准抓着她肩膀搓了搓:“你在这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等我回来接你。”

晏汀抓住他不许走:“怀安呢?”

邵准一笑捏她的脸,语气微微苦涩:“他得留在我手里,他是我唯一的筹码。”

除了这个孩子,他拿不住晏汀。

晏汀:“……”

说完眼神一低,重重的亲了一口,而后关门离去。

晏汀在客栈待了足足三天也没见到邵准的影子,不过她从百姓口中听到岭南的情况不容乐观,裘逸轩联通全元镇率领十万大军,将岭南给团团围住了,而皇帝随从的甲士加上岭南可调用的士兵,不过才一万余人,如果硬面相碰,无非是以卵击石。

可如果采取封城战略。

以岭南现存的粮库必然是支撑不到洛阳的援军前来的。

不少岭南的老百姓早早出城逃亡去了。

夜里看守晏汀的侍卫给她送来米粥:“小姐请用。”

她这里吃的都是粥,那岭南的老百姓必然更惨,看样子岭南是支撑不了几天了。

她接过米粥问:“如今岭南的局势如何?”

侍卫说:“很不好。”

“太子殿下任用成孜呈领军,收回了晋王殿下的所有兵权,也不让他插手,并想借机除掉晋王殿下,而陛下却……乱贼气焰高涨,攻城之势日益凶猛,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晏汀不懂军事,可也听得出危机重重,成孜呈贪功好利,肯定不会听邵准的意见,而且还会趁机打压,皇帝一门心思扑在求仙问道上,哪里还管得了这个,行宫必然更乱。

主帅不合,军心涣散,百姓逃亡,乱臣嚣张……种种看来,这次岭南的祸乱绝非一时之事啊。

如果不来一场翻天覆地的改革恐怕大燕的江山就要没了。

后来她又打听到——洛阳也乱了。

前朝有裘丞相及其余党,后宫又有裘妃里应外合,再加上裘薇熙带着许王叛乱,洛阳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有人谎传皇帝已经驾崩,又把叛乱的罪名推给了太子殿下,说裘逸轩与黔中节度使是去岭南平乱的,裘丞相带着余党请求许王先登基稳定朝局,不过也幸亏有傅少奇与前朝的正直大臣死撑才不至被人篡权夺位。

而行宫之中的皇帝沉迷于长生之术,每日都是浑浑噩噩的,行宫的调差遣将,都是由太子手下成孜呈负责的,他主张死耗,等洛阳的援军抵达,届时再将乱贼一举歼灭,却不知从岭南派往洛阳的轻骑,早在半道上就被人截杀了。

太子殿下也是心急如焚:“洛阳那边可有收到消息?”

成孜呈回:“岭南的动静这么大,洛阳不可能不知道,而且送信的人已经去了,太子殿下且等个三五日。”

太子闻言稍稍安心些:“那就好那就好。”

邵准站在一旁只是冷漠的扫了那两人一眼。

太子注意到他:“晋王!”

邵准上前去。

太子拿着架子训斥他:“你可知,今日之事,都是谁挑起的?若非你当年与裘逸轩争什么女人,又何苦结下这个梁子,还有王士杰的事。今日的叛乱,你脱不了干系。来人啊,将晋王看入大牢,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这……”

太子呵斥道:“如今本宫掌权,你们胆敢违背。”

邵准轻嗤一声自己往外边走:“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李钰在得知此事后,悄咪咪的去见皇帝,可是太子的人拦着,不让他见,他思来想去后,转身找了王美人,王美人得知太子的做法后,当即得出太子是想趁机除掉邵准。

王美人:“陛下呢?”

李钰回:“太子叫人把守着,奴才根本见不到人,眼下陛下吃了清观道人开的丹药,人神志不清,恐怕奴才见着了,陛下也拿不了主意,更何况陛下如今对晋王……”

自从皇帝重用清观道人来,父子二人连明面上的和谐都维持不了了,皇帝对邵准三翻四次忤逆自己的行为,已经是一忍再忍孰不可忍,并且在多次神志不清之时,与李钰透口风说要杀了邵准,扶持太子殿下登基。

所以皇帝怕是靠不住。

王美人踱步:“你,立马带着本宫的令牌去关押晋王的地方,现在宫里的人还不知陛下的情况,想来也不敢拦着你,你趁着现在太子的人还没有掌控整个行宫,将晋王放出去,我相信,他自有法子解岭南之危的。”

“可……”李钰有些犹豫,这事万一让太子知道,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呀。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王美人的头脑越发清晰,她拉过李钰说:“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眼下岭南的情况,成孜呈怕是守不住的,到时城门被破,你我就只有一死,李公公,本宫与的荣华富贵,全押注在你身上了,不妨与本宫赌一次。”

李钰:“……”

王美人将令牌塞给李钰,眼神坚定的握住他的手。

夜深人静。

一把匕首死死抵住李钰的脖颈。

“是你!”邵准瞧清楚人,这才收起匕首往里走,“你来干什么?”

李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两名黑衣人,知道这是太子殿下派来的,他赶紧将令牌往邵准手里塞。

邵准面露疑色:“何意?”

李钰跪地:“奴才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求一条生路。”

邵准当即接过李钰双手呈上的令牌翻墙出了禁宫。

在出岭南之前跑了一趟客栈。

晏汀夜里听到外面的马蹄声,打开窗户往外看时,却只见一匹纵身在暴雨中的赤骓,和一身黑衣的男子,紧接着侍卫来敲门。

晏汀:“他说什么了?”

侍卫呈上一把镶着红宝石的匕首:“晋王殿下吩咐我们护送您安全出城,马车就在外面,恐怕要辛苦小姐连夜赶路了。”

这不是她之前救薛礼部薛姨娘的孩子的那把吗?

他竟然一直带在身上!

邵准抄了王士杰的家,又杀了黔中节度使的女人,这个梁子早早就结下了。

侍卫解释:“殿下怕那些叛军来找您的麻烦。”

是啊,岭南守不住,届时城门大破,乱兵入城后,恐怕第一件事便是屠杀知情的老百姓封口,更何况,她与邵准有过一段,万一全元镇要为了自己的女儿,拿她开刀。

晏汀冒雨上马车:“怀安呢?”

侍卫放下车帘:“殿下说等叛乱平定,小姐去他那里要回去。”

晏汀:“……”

深夜暴雨如注,一马一车,一左一右,混在逃亡的百姓之中,出了城,一路向北。

行宫之中的太子得知邵准人已出岭南时当夜大发雷霆。

皇帝服完丹药后在殿内神志不清的唤他:“太子,太子……”

太子挤着笑容前去伺候:“父皇有何吩咐?”

皇帝睁着那双已经迷糊的双眼伸手去勾宫女的裙摆:“朕要吃奶,朕要吃奶……”

侍卫:“可是宫里已经没有提供母乳的妇人了。”

皇帝什么也听不见,只会神志不清的喊着:“朕要吃奶……”

太子安抚皇帝后对着侍卫骂:“没有了就赶紧去找啊!我大燕妇女那么多人,难不成连一两个生了孩子的女人都找不着吗?要是找不到人!就提着你们的脑袋回来见本宫!”

“可是属下怕临时找来的,她们身上会损害龙体。”

“父皇现在想吃奶!你就去给他找奶!说那么多干嘛!啊!”太子对着侍卫一巴掌扇了过去,“父皇是真龙天子,难不成这点小小的要求当儿子的都不能满足他?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马上去找!只要是刚刚生了孩子的女人,就给本宫抓过来!”

“喝奶,喝奶……”

太子笑着握住皇帝伸着的手:“父皇别着急,儿臣已经去办了,马上就给父皇送过来……”

不到一个时辰,行宫里多了一批妇人,都是刚刚生产完,就被迫与孩子分离的,全部被送进了皇帝寝宫。

李钰带着太医匆忙赶过来给那些妇人检查身体却还是晚了。

“啊——————”

是夜,殿内传来尖叫,太子破门而入时,皇帝七窍流血的倒在榻上,一旁伺候圣驾的妇人,咧着唇露出恐怖的笑容,然后仰天长笑,声音悲戚可怖,像阴间出来的鬼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听得毛骨悚然。

“快,快……”

“把她给本宫抓起来——”

妇人被人摁住后,太医一经检查,发现她身上抹了毒。

另一边抢救皇帝的太医表示早已无力回天了。

同一时间,妇人大骂一句“你们枉顾天理伦常,你们辱我岭南妇孺,邵氏的江山完了——”便撞柱而死。

这时候才意识到大难临头的太子双脚发软的跌倒在地。

“父皇——”

王美人匆匆赶过来时勒令所有人秘不发丧:“天子驾崩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洛阳就彻底乱了。”

太子惊魂未定的看向她:“傅少奇为什么还不带人过来救我们?”

王美人认真分析道:“兴许我们派去洛阳的轻骑压根就没有把信送到傅少奇手里。”

“什么?”太子从地上爬起,他头发披散,如丧家之犬,没了皇帝,他就没了依靠,更加不知如何去做。

成孜呈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也许洛阳根本就不知道裘全二人谋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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