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鹿清笃,全真第一神棍(2/2)
“公孙姑娘!你可曾想过,你如此轻生,不仅你父亲未必高兴,更辜负了你在世上的至亲?”
看着公孙绿萼茫然而痛苦的泪眼,鹿清笃猛地抛出一计绝杀,说道:“贫道且问你,你知道你那禽兽不如、十恶不赦的父亲公孙止,在早年都做过何等令人发指之事吗?”
“住口!不准你辱骂我爹!”公孙绿萼瞬间炸毛!
“妖道!辱我恩师,纳命来——!”一旁的樊一翁及刚刚恢复行动的几个弟子也狂怒起来,明知不敌,竟再次扑上!
“聒噪!”
鹿清笃剑眉微蹙,大袖猛地向外一拂,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磅礴气浪轰然而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却带着无可抗拒的伟力。冲上来的樊一翁等人如同卷入狂风中的落叶,身形巨震,脚下踉跄数步,一个个东倒西歪,气血翻腾,胸中剧闷得连呼吸都为之一窒,再想扑上已是不能。
鹿清笃不再看那些惊惧的弟子,瞥了眼满是惊愕的公孙绿萼,接着直视着樊一翁,问道:
“樊一翁!你那师母裘千尺何在?那侍婢柔儿,当年是怎么死的?你莫非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公孙绿萼从未听过这些名字,下意识看着鹿清笃,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反倒是樊一翁,听见了这两个名字,一时呆立在原地。
“公孙姑娘!你只知为父复仇,可你可知晓,在你母亲刚生下你,最需要温情与扶持之时,公孙止这贼子便已和侍女柔儿勾搭成奸!
在被你母亲裘千尺发现丑事后,他竟丧心病狂,先是下手毒杀柔儿灭口假意求饶,诓骗你母亲回心转意!后又趁她不备,骤然出手,生生挑断其手足经络,将其推入深不见底的鳄鱼潭中禁锢!手段之毒辣,心思之叵测,简直非人所能为!”
“不可能!你胡说!我爹不是那样的人!”
公孙绿萼尖叫起来,但声音却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动摇和恐惧,因为鹿清笃的语气太过笃定,仿佛亲历一般。
“小师妹……”
樊一翁捂着闷痛的胸口,听到“柔儿”“裘千尺”的名字,尘封多年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师母裘千尺的“暴毙”,美貌侍女柔儿的“失足溺亡”,谷中当年诡异的低气压,师父那时阴鸷的眼神。
细思极恐,樊一翁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污蔑!这是妖道的污蔑!”
公孙绿萼看着樊一翁,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大师兄,你们快告诉他!爹爹不是那种人!”
樊一翁避开公孙绿萼求证的目光,嘴唇翕动,冷汗涔涔而下,艰难地低声道:“柔儿…师娘…此事…当年…确是有些蹊跷……”
樊一翁本就是老实人,虽不至于直言师父不是,但对鹿清笃的话,也不知真假,不敢贸然反驳。
这模棱两可,甚至偏向证实的态度,如同最后一击,公孙绿萼身体一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摇摇欲坠,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猛烈冲击。
鹿清笃松开抓着她的手,看着她灵魂出窍般的神情,丢下最后的惊雷:“至于贫道如何得知?哼!”
清玄真人昂首,紫色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一股睥睨而深不可测的气息弥散开来:“贫道乃全真掌教,玄门领袖!若连这点推衍过去洞察因果的微末本事都无,何以代天宣化,领天下之教众?”
靠着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忽悠人,鹿清笃目光如电,扫过惊疑不定,脸色变幻的绝情谷众人,一脸高深莫测的开口道:“你等不信?不妨想想,贫道与尔等素昧平生,何以能一口叫破‘公孙绿萼’、‘樊一翁’之名号?!”
此言如重锤,彻底击碎了樊一翁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卜算神通?鬼神之机?
要知道,虽然现在全真教在佛门的压制下一直处于下风,但之前全真道士传教的时候,往往言出必中,而鹿清笃作为道士的头头,这道门卜卦算命的手段,只怕早已超乎想象!
樊一翁等人被唬住了,再也不敢耽搁,猛地拉住已经有些失魂落魄的公孙绿萼,急促低喝:“师妹!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先回谷!回谷再细查!一切…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四字,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探寻真相的决心。
公孙绿萼被樊一翁拽得一个踉跄,她猛地抬起头,死死盯住鹿清笃,咬牙切齿的道:
“妖道!你今日所言,若有一字欺诳,我……我公孙绿萼绝不放过你!”
公孙绿萼这话已没了多少杀气,更像是一种空洞的执念挣扎。
鹿清笃随意的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贫道言尽于此。姑娘请便,贫道在这金莲川,静候你‘大驾’。”
樊一翁不由分说,拉着魂不守舍的公孙绿萼,招呼其余几个同样心绪激荡、惊疑交加的弟子,如同打了败仗的溃兵,在围观人群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仓惶狼狈地挤出人群,迅速地消失在街道拐角的暮色阴影之中。
“吁——!”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卷起烟尘!
几匹健马旋风般奔来,马背上为首一人,赫然便是刚刚在王府分别不久的刘秉忠!
他面有急色,不顾勒马停稳便急切出声:“清玄真人!快!随我回王府!四王爷有要事相商,片刻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