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年轻快递员觉醒!求变派崛起(1/2)
净化炉的火总烧得旺,橘红色的光从炉口漫出来,把默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他捏着扫描枪,指腹磨着枪身掉漆的地方——这动作做了127天,闭着眼都能摸到包裹条码的位置。
“第358个。”他嘴皮动了动,声音轻得像呵出的气,刚说完,机械臂就“咔嗒”一声,把包裹送进炉里,腾起的热气带着点塑料焦味,呛得他皱了皱眉。
分拣区里静得很,只有喇叭里反连接局的宣传翻来覆去地念:“隔绝外域,安全第一”。启明靠在货架上抽烟,烟蒂捏在手里都快捏碎了,烟灰落在他洗得发白的工装上,他也没拍;
小星蹲在地上,手指抠着地砖缝里的灰,指甲缝都黑了,刚入职时她还追着老员工问“包裹里装的啥”,现在连话都少说了,跟默一样,眼里没什么光。
换班后默去维修间找螺丝刀,脚踢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个旧终端,屏幕裂了道缝,藏在工具箱底下,蒙了层灰。
他捡起来,吹了吹灰,按开机键时,指尖有点发颤。屏幕闪了三下,突然跳出段没声音的视频,他本来想关掉,可眼睛一下就挪不开了。
画面里的人长得奇奇怪怪,有浑身带着光纹的,抬手就划出一道彩光,像把彩虹缠在手腕上;
有捧着玻璃瓶的姑娘,瓶子里飘着亮晶晶的光点,她一笑,光点就跟着跳;
还有些黑乎乎的人,看着冷得很,却主动去碰光纹人的手,俩人手一碰,一道光桥“唰”地架起来,桥上挤满了人,手拉手站着,像串起一串星星。
“反连接局又搞假视频骗小孩呢。”启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叼着烟,抱臂冷笑,可脚却没挪,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
小星也凑过来,一开始还咬着唇硬憋,看到光桥那幕,眼泪“吧嗒”掉在屏幕上,她赶紧用袖口擦,越擦越花,最后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似的。
默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咔咔”响。他爷爷是老快递员,临终前塞给他本磨破了皮的日记,里面画着好多奇怪的画,有光桥,有手拉手的人,爷爷说“这是递祖当年跟万域的人打交道的样子”。
视频播到第4分23秒,各族人围成圈,光桥炸出一片金光时,他突然松开手,喉结滚了滚:“这不是假的,我爷爷日记里有一模一样的画!”
那天晚上,他们17个人挤在废弃仓库里,仓库漏风,月光从破窗缝里钻进来,洒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银子。
“得让更多人知道这事。”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是刚入职半年的阿柚,她从背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金属盒,盒面刻着细碎的花纹,边缘都磨亮了,“这是我奶奶给我的,叫星尘拓印仪,能把东西印在纸上,反连接局的扫描仪查不出来。”
她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块小小的水晶,按一下,水晶就亮了,把视频投在仓库墙上,连墙上的裂缝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试过,印在物流报表背面,叠在文件堆里,上次反连接局来查,都没看出来。”阿柚的声音有点抖,手却攥着盒子不肯放,“我奶奶说,当年她就是用这个传消息,才没让反连接局把所有跟‘连接’有关的东西烧光。”
默拍了拍她的肩,忽然抬头看向仓库里挤着的年轻人,眼神亮得跟平时不一样:“以前总觉得我们这些年轻快递员,只能跟着机械臂转,天天扫码、销毁,跟个没魂的机器似的。
可今天看了这视频,才知道觉醒的不止我们17个——那些问过‘包裹里是什么’的同事,那些偷偷藏起没烧的旧报表的人,都是想变的!”他攥紧手里的双生玉佩,红绳磨得手心发疼,“我们得让更多年轻快递员醒过来,不能再被‘隔绝安全’的话骗了!”
这是爷爷留下的,红绳都磨得起毛了,玉佩表面被磨得滑溜溜的。
“我能看懂玉佩上的字,下午破译了旧终端里的暗号,‘第3行第5列,真相藏在数字里’,指的是仓库的传输密码。”他把报表卷成筒,塞进维修通道的通风口,“我闭着眼都能走这通道,从这儿能传到每个分拣区的休息室。”
启明掐了烟,把工装上的烟灰拍干净,动作有点急,烟灰飘了一地:“我去联系议会的林议员,他跟我爸以前是同事,人靠谱,肯定愿意听我们说。”
小星抹了把眼泪,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小本子,上面记满了名字,字歪歪扭扭的:“我记了好多快递员的名字,他们都跟我一样,想知道包裹里到底是什么,我去叫他们来帮忙。”
三天后的议会,气氛跟炸了锅似的。寂长老拍着桌子,声音劈里啪啦的,震得屋顶的灯都晃:“当年数据流失的时候,你们在哪儿?72%的技术资料!35%的人口!
现在谁敢提‘连接’,就是把全族往火坑里推!”他手里的水杯晃得厉害,水洒在讲台上,洇出一圈圈湿痕,脸涨得通红,跟要吃人似的。
启明站在台下,手心全是汗,却把爷爷的日记举得高高的,手有点抖:“寂长老,递祖在日记里写了,‘连接有风险,可不能躲,得像治病一样治’,他还说‘最安全的不是没风险,是能认出风险’!”
他咽了口唾沫,接着说,“我们不是要瞎练,就是想试试,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全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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