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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槐树底下,藏着家的裂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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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是张大使的消息。

“我想拍点东西。”他写道,“关于这棵树,关于等的人。”

我没回。

只是抬头望着槐树苍老的枝干,仿佛看见某个黄昏,一个女人站在这里,望着小路尽头,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而树,一直记得。

我盯着张大使发来的视频链接,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点下。

夜已深,窗外的风穿过老槐树的枝桠,发出低低的呜咽。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跳向零点,可我毫无睡意。

母亲站在树下的背影,又一次浮现在眼前——蓝布衫,抱着襁褓中的我,身后是那扇被岁月磨出裂纹的木门。

她没有回头,却像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归来的答案。

“要不……还是别看了。”我对自己说。

可我知道,我躲不掉。

指尖终于落下。

《槐树不会说谎》特别篇,开始了。

没有配乐,只有风声、蝉鸣、远处拖拉机的轰响。

画面从一片泛黄的老照片缓缓拉开,母亲的身影被逐帧抽离成线条,继而化作手绘动画。

她站在槐树下,望着小路尽头,怀里孩子啼哭不止。

她轻拍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一遍又一遍。

镜头一转,村委办公室。

陈世昌坐在桌前,手里捏着一张空白纸,笔尖悬着,迟迟未落。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下午三点十七分。

门外传来脚步声,李维汉推门而入,西装笔挺,嘴角含笑:“时间到了。”

陈世昌点头,盖下公章。

那一声“啪”的闷响,像是从地底传来,震得我心头一颤。

动画没有夸张的渲染,却比任何控诉都更锋利。

伪造的签字、代按的手印、早签三个月的“自愿搬迁协议”,一一浮现。

而现实镜头穿插其间:我蹲在树根下打开铁盒的双手,老人抚摸地契的指尖,陈阿婆颤抖的嘴唇……最后,画面定格在一群孩子围着槐树种下新苗,木牌随风轻晃,上面写着:“记得。”

我眼眶发热。

这不是一部短片,是一次招魂。

手机震动,郑引导员的消息跳出来:“多语种字幕已上线,海外平台同步推流。#记住那棵树,正在发酵。”

不到十二小时,转发破百万。

二十四小时后,播放量突破千万。

我刷着评论,一条英文留言让我怔住:“我的父亲也被从他的村庄中抹去了。这棵树不只是属于你的。”

原来,伤痛从不独行。

第四十八小时,联合国人居署官微转发视频,附言:“记忆,是最基本的居住权。”

我盯着那句话,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可就在这舆论巅峰,郑引导员又发来一条加密消息:“‘xwatch’的邮箱,曾在七年前短暂接入县教育局旧内网Ip——那个端口,是1998年户籍与学籍联动登记系统的终端,早已停用。”

我猛地一震。

1998年?那是我上小学的年份。

父亲临终前那句模糊的呓语,突然在耳边炸响:“老周……他本不该改那一笔……”

老周?

周鸿涛?

当年村小学的教务主任,后来调去县教育局管档案,再后来……悄无声息地退休了。

我摸出贴身挂着的怀表——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周鸿涛监制,1983年县教具厂。”

我从未注意过。

原来他早就在这里,等着我。

“他们以为埋了过去,”我低声说,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其实只是埋下了火种。”

第二天清晨,我回到市区,推开社区图书馆的玻璃门。

肖潇然正在整理书架,见我进来,轻声问:“你还好吗?”

我没回答,径直走向我的专属信箱——那个她特意为我留的角落。

信箱里躺着一封信,牛皮纸信封,没有署名。

我抽出信纸,里面没有字,只夹着一枚褪色的红领巾,边角磨损,却叠得整整齐齐。

翻到背面,一行铅笔写的小字,歪歪扭扭,却清晰可辨:

“你忘了少先队宣誓那天,是谁替你扶正了队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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