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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灯下有人,不是影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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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背对着大家,双手捧着杯子,一动不动。

那一晚,他喝了三杯姜茶。

临走前,他把那捆报纸整整齐齐地码进了回收箱。

第二天清晨,我路过“夜灯屋”,发现门缝底下塞了张纸条,字迹歪歪扭扭:

“灯,比我想象的暖。”

我握着纸条站在晨光里,忽然觉得,也许真正的归途,从来不是回到某个地址,而是终于敢在一个时刻、一个空间里,承认自己需要光。

可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系统警报,来自后台监控:

【异常行为提示:近48小时内,“万家灯火录”评论区出现大量相似留言模板,Ip分散但文本结构高度一致,建议人工核查。】

我点开详情,一条条评论在眼前滑过。

“我也想回家,可我家的灯……十年没亮了。”

“灯灭了二十一年,还能再亮吗?”

“小时候妈妈总说‘别怕黑’,现在我一个人住,再也不敢关灯睡觉。”

语气真挚,故事动人。

可它们太相似了——就像被同一双手写出来的。

我盯着屏幕,寒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

这些灯……是谁在点燃?

又是谁,在借别人的黑暗,照亮自己的路?

我盯着屏幕上那一排排跳动的“灯火”,指尖发凉。

那不是光,是谎言在燃烧。

张评估师把数据报表甩在桌上时,脸色铁青:“《万家灯火录》评论区新增两万条情感留言,其中六成可追溯至同一语义模板。人工智能生成痕迹明显——主谓宾结构、情感递进节奏,甚至标点使用频率都高度一致。”他推了推眼镜,“这不是共鸣,是灌输。”

王资金专员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带着压抑的怒意:“那家叫‘云守夜’的平台,注册公司是‘瀚海文化科技’,法人是空壳,但股权穿透三级后……最终控制人是李维汉。”

车内空调嗡嗡作响,却驱不散我脊背上的寒意。

孙专家猛地一拳砸在桌边:“他们用算法伪造亲情?让老人以为孩子还在看他们?”

刘培训师沉默片刻,声音轻得像风:“很多留守老人不会上网,子女付了钱,就觉得心安了。可他们不知道,父母对着的,只是一段循环播放的合成视频——灯光亮着,声音说着‘我在这儿’,其实连信号都没传到那扇门里。”

李合作大使调出服务器日志,指尖划过屏幕:“技术源头是北欧一个被叫停的情感模拟项目,通过深度学习模拟亲人语气和行为模式。伦理争议极大,已被多国禁用。没想到……它穿上了‘孝心科技’的外衣,在这里复活了。”

我死死盯着那段演示视频:昏黄的灯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坐在桌前,电视里放着模糊的家庭影像,画外音温柔地说:“妈,我在看你呢,别怕黑。”

可那声音,根本不是她儿子的。

“这不是慰藉。”我低声说,嗓音干涩,“是在替活着的人撒谎,让死去的关系维持假呼吸。他们在用别人的孤独,喂养自己的利润。”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人在点燃那些虚假的灯——不是想回家的人,而是想假装自己还在关心家的人。

而真正的黑暗,从来不怕没有灯,怕的是有人宁愿相信假的温暖,也不愿走回那扇真实的门。

我们必须反击。

“真光认证系统”连夜上线。

所有“夜灯屋”的实时画面接入区块链,每一帧影像都被打上时间戳与地理坐标,不可篡改。

公众可随时扫码抽查任意站点的当前状态——有没有人、灯是否真实亮着、志愿者是否在岗。

同时,我们发起“手写家书换真灯”行动。

消息发出七十二小时,四万封信件如雪片般涌来。

有小学生歪歪扭扭的拼音信,有海外游子贴着异国邮票的长笺,甚至还有南极科考站通过卫星中转寄来的防水信袋。

每一封信,我们都亲手拆开、登记、回传拍摄的点亮视频。

最让我心头一颤的,是一位盲人母亲的故事。

她的儿子在新疆戍边,三年未归。

收到信那天,驿站工作人员念完内容,为她所在社区的老楼公共走廊点亮了一盏暖灯。

门外传来一句清清楚楚的录音:“妈,灯亮了,是我写的信。”

她颤抖着手摸着信纸,鼻尖贴近纸面,忽然笑了:“这回是真的……我闻得出墨水味,还有他手心的汗。”

那一晚,我在夜灯屋值班,翻看新一本签到簿。

翻到第三页时,笔迹变了。

不再是以往那个潦草扭曲的“陈老头”,而是一行端正、一笔一划写下的名字:

陈建国

黑。”

窗外,那盏仿煤油灯造型的LEd灯静静燃烧,像一颗不肯睡去的心。

就在我合上记录本准备离开时,前台信箱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我回头,看见一封没有署名的牛皮纸信封,边缘微微泛黄,像是藏了很久才寄出。

抽出里面的照片时,我的心跳慢了半拍。

一栋老式居民楼,水泥外墙斑驳,三楼阳台堆满废弃家具和纸箱,一块玻璃碎裂,空洞地望着街道。

背面一行铅笔字,几乎淡得要看不清:

“有些门,从里面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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