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残影低语与归途抉择（2/2）
林寒（幽影态）那残破不堪、几乎化为光雾的身躯，在翠金通道稳定后爆发出的强大空间牵引力作用下……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抓住……猛地……从冰冷的金属平台上……被强行“拽”了起来！
他破碎的意识，在通道牵引力与熔炉碎片最后搏动的翠金意志双重刺激下……**勉强……凝聚起一丝……微弱的清明。
幽暗的眸子（光芒已极其黯淡）……艰难地……转动。
他看到了：
那道虽然破损、却依然矗立的翠金门扉，以及门内……那条通往未知核心节点的……翠金通道。那是唯一的生路。
活体封印因陈锋（龙脊）的最后一击而短暂迟滞的巨掌。那是战友用生命换来的……最后的机会。
平台中央……那在发出最后一击后，幽蓝光芒彻底熄灭、仅存的头颅和那截布满裂痕的脊椎……如同失去所有动力的残骸般……无助地……朝着下方无尽的残骸大地……坠落的……“陈锋”。
没有时间犹豫！没有时间悲伤！
冰冷的虚空逻辑与残存的人性……在这一刻……达成了……前所未有的……统一！
走！必须走！带着所有人的牺牲……活下去！
林寒（幽影态）残存的意志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他放弃了所有抵抗，任由那强大的翠金通道牵引力……将自己的残躯……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那道破损的翠金门扉……狠狠地……投射了过去！
嗖——！！！
残破的身躯化作一道黯淡的流光，瞬间……没入了翠金门扉的光幕！消失在那条笔直的翠金通道之中！
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
轰——！！！
活体封印的第二道暗红光束……终于……凝聚完成……狠狠地……轰击在了……翠金门扉之上！
这一次，失去了零素残影守护、又承受了之前重创的门扉……再也无法抵挡！
咔嚓——轰隆！！！
在令人心碎的碎裂声中，那道象征着秩序残响、凝聚了无数牺牲才得以开启的翠金门扉……连同其内部稳固的通道入口……被暗红光束……彻底……湮灭、抹平！化为一片……绝对的虚无！只留下空间被强行抹除后的……冰冷涟漪。
通道……关闭了。
活体封印的暗红之眸……冰冷地……扫过那片被抹除的空间……随即……缓缓地……转向了平台中央……那具正在坠落的……幽蓝脊椎龙头残骸。
巨大的暗红手掌……如同抓取一颗尘埃般……朝着下坠的陈锋残骸……缓缓……笼罩而去……
翠金通道内部。
林寒（幽影态）感觉自己被抛入了一条……纯粹由秩序光芒构成的……湍急河流！强大的空间牵引力拖拽着他残破的身躯，以难以想像的速度朝着通道尽头……那个散发着磅礴召唤波动的核心节点……飞射！
通道内并非绝对安全。归零坟场的湮灭法则残余、以及通道本身高速穿梭带来的空间撕扯力，依旧在持续侵蚀着他几乎崩溃的躯体。左胸的创口持续崩解，左足的虚无感不断蔓延，构成右半身的暗银能量也如同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
唯有紧握在意识深处（物理上已无法握持）的熔炉碎片，那点翠金的守护意志，如同黑暗中的灯塔，顽强地指引着方向，维系着他最后一丝不灭的……“存在”。
通道的景象在高速移动中化作流光溢彩的线条。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通道的尽头……那核心节点的召唤波动……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与……宏大！
林寒（幽影态）那黯淡的幽暗之眸，穿透通道的光芒，终于……“看”清了……核心节点的……景象！
那并非一颗星球，也非一个天体。
那是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巨大无比的……立体几何结构！
它由无数……流淌着液态光河的……巨大三角螺旋环带……相互嵌套、旋转构成！每一个螺旋都庞大到足以容纳恒星系，表面覆盖着难以想象的复杂符文与能量脉络！这些螺旋环带以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方式运动、交错，散发出……温暖、磅礴、仿佛包容了宇宙所有秩序与智慧的……柔和白光！
这白光……与归零方碑那冰冷的暗红……形成了……最极致的……对立！
而在这些巨大螺旋环带拱卫的核心……一个更加巨大、更加凝练的……纯白色光团……如同心脏般……缓缓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散发出抚平混乱、修复创伤的……强大生命与秩序波动！
史前文明……真正的……遗产核心！秩序网络的……终极节点！
就在林寒（幽影态）被这恢弘景象震撼的瞬间——
嗡！
一股……温和却无可抗拒的……牵引力……从核心节点那搏动的白色光团中……散发出来！目标……直指……他意识深处……紧握的那点……翠金守护意志（熔炉碎片）！
同时，核心节点的白色光团……表面……开始……浮现出……无数……流动的……画面！
画面……并非史前文明的景象！
画面中……是……故宫……红墙金瓦……覆盖着……2025年的……初雪**！
画面中……是……沈青山在国安局指挥中心……眉头紧锁地看着报告……
画面中……是……苏晴在生物实验室……面对基因图谱……眼神挣扎……
画面中……是……王磊在星火基地地下……敲打着键盘……屏幕上跳动着……史前文明符号的分析数据……
画面中……是……陈锋在金三角的拳台上……浴血嘶吼……眼中燃烧着……回家的渴望……
2025年！地球！星火初燃的……起点！
核心节点……竟然……在向他……投射……他记忆中……最初的……景象！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悲伤与……无法抗拒的……回归渴望……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林寒（幽影态）残存的意识！
回家……回到一切的起点……改变那绝望的未来……
这个念头，带着核心节点那温暖白光的诱惑……疯狂地……滋生！
然而，就在他意识被这巨大情感冲击的瞬间——
咔嚓——！！！
一声……源自通道本身的……恐怖碎裂声……猛地……响起！
林寒（幽影态）惊觉！只见他周围的翠金通道壁……不知何时……竟然……布满了……蛛网般的……暗红色裂痕！
归零的力量！活体封印最后那一击的湮灭余威……竟然……如同跗骨之蛆……顺着通道……侵蚀了进来！而且……速度……快得惊人！
暗红裂痕如同活物般蔓延、扩张！翠金的秩序光芒在裂痕处迅速黯淡、湮灭！强大的空间撕扯力瞬间增强了千百倍！林寒（幽影态）那本就残破的身躯……如同被投入粉碎机的玻璃……加速……崩解！
通道……要崩溃了！
“时间……不多了……火种……”
一个……微弱、飘渺、却带着零素使徒那独特冰冷秩序感的……女性声音……如同最后的低语……直接……在林寒（幽影态）那混乱的意识核心……响起！
是零素使徒？！不！是……核心节点本身……或者说……是节点核心那搏动的白色光团……在……向他……传递……最后的……信息！
“选择……回归……原点……代价是……遗忘……与……虚空的……力量……”
“或者……留下……融合……节点……成为……新的……守护者……代价是……永恒的……放逐……”
“通道……崩溃前……决定……你的……归途……”
声音消失。
冰冷的抉择……如同两把利刃……悬在了……林寒（幽影态）的……意识之上！
前方，是核心节点投射出的、温暖而充满希望的2025年地球景象，回归原点，但代价可能是失去所有力量与记忆……
身后，是崩溃在即、通往永恒放逐的翠金通道，留下融合节点，成为新的秩序守护者，代价是永远告别家园与战友……
而通道四壁的暗红裂痕……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