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立场与憎恨（2/2）

齐权伸手拍拍齐昀的小臂：“小昀，大哥真没事。”

齐昀反手抓住他的手，那细细的颤抖传递到齐权的掌心，心里对姜燎的恨意就多一分，这件事情已经把他们的关系立场推向无可挽回的对立面。

齐权是个俗人做到不恨姜燎的心狠手辣，老奸巨猾的姜燎也不会放过齐家的任何一个，他们之间已成死敌，恨意和杀意在扭曲的疯狂生长。

齐昀有些腿软的蹲了下来，他擡头望着齐权，说话声音都带着细细颤栗：“那你为什么发那么大火…”

齐权淡淡地垂着眸，和齐昀对视，残忍的把齐理的事情告诉齐昀，他说，齐理的判决出来了，无期徒刑。

当这个答案出现时，齐昀瞳孔一缩，身体明显的一抖，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尽，无期徒刑…

二哥的一生，毁了！

齐权抱歉的揉上齐昀的发顶，露出一瞬的软弱：“抱歉，大哥…没能说到做到，保护好你们。”

齐昀忽然放声大哭起来，Oga的情绪很低落，低落到信息素的味道都控制不好，薄荷味随着眼泪渐渐溢满这个房间。

齐权理智的，冷静的，用指腹抹去Oga的脸上的泪痕，他说：“齐昀，你记住以后不要再去招惹姜燎。”

带着悲痛的哭腔，齐昀红通通的眼睛里全是厌恶，哽咽着：“他那么…讨厌！我要让他…让他付出代价！”

齐权冷静的陈述残忍的事实：“你斗不过他。”

齐昀愣住，没想到会一个这样的答案，他呆呆的看着家里最厉害的大哥，父亲在外地当官，家里的一切在好几年前就是大哥来拿主意…

「你斗不过他」

「我也不能」

姜燎，那么…厉害吗？

他明明就比我，大一点…

齐权深叹：“是我的错，我没对你们下死命令不要招惹姜燎。”

他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狠厉：“齐昀你记住，只要人没死，就有希望出来的一天，这盘没到结尾的时候，终有一天，姜燎会他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来日方长，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齐昀含着眼泪点头，他想，他要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姜燎。

今天开始，姜燎就是他最讨厌的人。

人大抵就是这样，在感情上总是偏向自己喜欢的那一方，为此，可以选择性的遗忘很多细枝末节美好己方。

他们会淡化是自己的一次次选择，一次次放任不管导致最终的结果，但当他们承受不了的结果真的出现后，便一切都是刽子手的错。

不问前因，只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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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a6的车灯开的很暗，缓缓地在小洋楼前，精致栏杆后的花坛被黯淡的灯光一掠而过，声控灯亮起。姜燎不用李世给他开车门，自己摸上把手就推开一条缝，交代了一句，明天不用给我买早餐。

他就推门下车，进入院子，踩着昏黄的氛围灯踏上台阶。

李世把车灯熄灭，缓缓地倒车离开。

宿舍楼的大门偶尔会开着，现在就是这个偶尔的情况出现，姜燎猜，没准绿江纯爱就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

“姜燎。”刚过玄关，灯还没来得及开，宋复暄的声音就和男鬼似的冒了出来，但姜燎有心理准备，完全没被吓到。

他坦然的侧身望去。

嘿，真被他猜对了，宋复暄这个Beta还真坐在沙发上等他，没带眼镜，双腿交叠着，手上端着一杯威士忌，茶几放着一瓶消灭掉一大半的麦卡伦。

从窗外偷窃来的少量灯光落在他身上，照不亮，尽是晦暗难明。

目光在昏暗里交汇，碰撞，谁也没借着黑暗把谁看清。

姜燎的思绪完全冷静下来，他仿佛置身情绪之外，质疑一切有指明向的证据，帝都这滩水太深，刘局长那里的消息未必就是真相。

宋复暄真是三皇子，未必不是谁又挖出来的坑，借刀杀人，连环计。

稳住。

姜燎拿出和上司寒暄的态度：“副校长今晚真有雅兴。”

宋复暄朝他漫不经心的一举杯，语调也带上一种漫不经心：“比不得姜主任那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姜燎轻笑，也隐匿在无灯的黯淡环境之下：“近来压力有些大，寻点开心的事情让自己放松一下，副校长这不也是吗。”

宋复暄转动手中酒杯，还剩半杯是酒恰好在窗外灯光里折射出浅浅的水光波，如鬼魅入侵，他像是在盯着姜燎，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姜主任寻开心的事情就是和学校里的学生，同处一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