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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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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谢拥蜷缩在床榻内侧,像一只受伤的动物,紧紧将自己困在角落。

好疼……每一次呼吸,心口都像是被钝刀缓慢地割开,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胸口的衣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按住那颗疼痛不止的心脏。

沈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他伸手,指腹轻轻抚过谢拥的颈侧,像是在安抚。

“睡一会儿。”他的声音低沉,不容抗拒。

谢拥摇头,喉咙里挤出微弱的抗拒:“……不。”

他宁愿清醒的承受痛苦,也不愿意再做那样的梦了。

下一秒,沈铎的手指精准地按在他的颈动脉上,力道骤然加重。

黑暗顿时如潮水般漫上来,谢拥的手指仍死死攥着衣襟,像是最后的挣扎,可意识却不受控制地沉入深渊。

沈铎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晦涩的情绪。他伸手,轻轻拨开谢拥的手指,低声道:“睡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师兄,我好难受。”

房间内烛火昏暗,少年身上裹着对他而言过分宽大的衣袍,细白的手指紧紧抓住沈铎的衣摆。

沈铎身上仅穿着一件内衫,透过薄薄的布料,隐约可见精悍流畅的肌肉轮廓。

他手里端着一碗药,神色冷峻,仿佛没有看到少年抓在他衣摆上的手,以及望向他时,充满渴求的目光。

他将手里的药递过去,“他们说你不肯喝药。”

少年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送开手,接过药碗,刚要送到嘴边一饮而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转了转眼珠,膝盖压在床铺上,慢慢蹭到床边,“师兄,你喂我喝。”

随着他在床上膝行的动作,身上那件宽大的衣袍自肩头滑落,露出线条柔和的肩膀与凸起的锁骨,烛影摇曳,阴影如同月光照在雪地上的起伏。

再往下,便是一段洁白的纱布,紧紧裹缠在苍白瘦削的胸口处。

沈铎原本要往后退,目光触及到少年胸口的纱布后,略作停顿,站在原地未动。

“师兄……”

少年跪在床边,黑如鸦羽般的睫毛垂落下来,撒娇道:“我真的好疼,端不住碗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一松,装满汤药的瓷碗落到地板上,伴随着一声脆响,尚且冒着热气的汤药溅得到处都是。

沈铎皱起眉头,少年已经贴了过来,擡起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药粉味。

他仗着自己身上有伤,沈铎不可能推开他,一寸寸贴近,胸口的纱布蹭到沈铎的衣衫,发出簌簌的轻响。

沈铎的面容近在咫尺,他的双目黑沉,五官生得薄情,还有几分冷厉,犹如常年覆盖着霜雪的山巅,令人望而生畏。

少年着迷地看着他的脸,嘴唇一点一点靠近,就在即将得逞时,小腹上忽然抵上一只手。

他伤在胸口,沈铎便按住他的小腹施阻,将他推远了些。

遭到拒绝后,少年眼中浮现出不甘与委屈。

这情绪来得极为猛烈,让睡梦中的谢拥也皱紧了眉头。

一只苍白的手自床边伸过来,轻轻按在他的眉心,将他紧锁的眉头揉开。

房中没有蜡烛,月光似流水般倾洒至床头,照在谢拥极为不安的睡脸上。

沈铎坐在床边注视了良久,附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伸手解下谢拥身上的外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冰凉的手指抚摸上心口处的皮肤,手底瘦弱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沈铎将自己的手覆在谢拥的心口,静静感受着手下温热的皮肤,与温热皮肤下,那颗微弱跳动的心脏。

……

外面响起敲门声,温润的男声在门外道:“小师弟,你醒了吗,我来送药。”

躺在床上的少年面向墙壁,心里还充斥着委屈与不满,听到外面的声音后,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门外的人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回应,便轻声道:“我进来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沈度手里端着药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着蓝色粗布衣裳的女子。

女子眉心有一抹蓝色印记,细看是两条首尾衔接的小鱼,一阴一阳,代表着生死平衡,正是药宗弟子的标识。

沈度走到床边放下药碗,以为谢庸还在睡觉,见他被子蒙过头,不由笑了笑,伸手准备拉下被子。

躲在被子底下的谢庸察觉到有人在拉扯被子,连忙拽紧被子的边角。

沈度没等拉动被子,先是一怔,随后才意识到被子下的人已经醒了,正在闹脾气。

他不由地想起昨晚,沈铎冷着脸推门而出,他连忙上前询问谢庸有没有乖乖喝药时,沈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一语不发,大步离开了。

谢庸在冢都受了伤,被深陷梦魇的混元门弟子刺伤了胸口,险些丧命。

多亏沈度及时出手,将他从那名弟子剑下救了下来,顺道请来药宗弟子为他包扎伤口。

只是谢庸醒过来后,说什么也不肯喝药,要等沈铎回来。

沈铎深入冢都清理最后的几只魇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沈度好说歹说,谢庸就是不喝药,甚至还想下床去找沈铎。

沈度无奈,只好答应他,等沈铎一回来就让他过来找谢庸。

那几只魇灵倒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是赵知行游历至此,从冢都异象中察觉到了不对劲,捏了几道传音玉符回宗门求助。

冢都的灵气走向不对劲,他怀疑有人借此地其他的力量修炼。

天地间蕴含灵气,也诞生了很多其他的力量,比如阴气、煞气等。阴煞之气虽然邪恶危险,但若能寻到驾驭这些力量的方法,修炼速度也会远超寻常修士。

而依靠阴煞之气走捷径之人,便是人们常说的魔修。

阴气入体,时间一长,就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性,所以魔修大都凶残嗜杀,为祸一方。

冢都作为北州赫赫有名的埋骨之地,其中埋葬镇压了数不清的前辈,其中不乏有半步登天,渡劫失败,含恨陨落之人,他们怨气极重,若有人借此修炼邪术,后果不堪设想。

沈铎恰好在追查一帮魔修,前段时间受的伤也是在追查魔修的时候被他们给暗算了。

收到传音后,他与沈度向宗主打了声招呼,一同前往冢都查探。

谢庸本不该跟来,但他听闻沈铎要去冢都,便偷偷溜出宗门,一路尾随至此。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跟上来的。

在沈度再三追问下,他才不情愿地说,他从鸾徽真人那里学来了移形符,又自己捣鼓出了可以缩地成寸的符咒。

没有灵力,他便用自己的血来画符。

听了他的话,饶是以沈度的好脾气,也忍不住斥责他两句:“胡闹。”

谢庸白着脸,把下巴缩进被子里,小声说:“我只是不想和师兄分开,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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