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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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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谢拥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泡在乳白色的药汤里。

背上的符纹依旧带着灼痛感,他隐约记得他们好像是要去天机院,沈正谊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中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咔吧咔吧。”

耳边传来细碎的声响,谢拥循声望去,发现杨凡蹲在岸边石头上,正用那个立了大功的小圆盾当盘子嗑瓜子。

谢拥虚弱地擡起胳膊,从他手边抓了一把瓜子,撚在指尖看了看,确定是普通的瓜子,于是哑着嗓子问道:“你能吃东西?”

“老公你醒了?呸呸呸!”杨凡吐出几片瓜子皮,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抱住他的手指说:“我现在不仅能吃东西,还有心跳有呼吸呢。”

不愧是不死树,虽然只是一点树根,做出来的人偶也饱含生机,小人偶甚至有完整的心脏和脉络。

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外面传来脚步声,白玉慈披着件素白外袍走了进来,发梢还滴着水,显然刚沐浴过。

他的肩膀到手臂处扎着银针,手腕上亮着一道符印,想来是毒性未清,暂时封住了这条胳膊上的灵力。

“感觉如何。”

他在泉边蹲下,伸手试了试水温。

谢拥看了杨凡一眼。

杨凡丝毫不避讳地在白玉慈面前走来走去,并且没有被当成妖魔鬼怪处理掉,想来是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些了什么。

白玉慈注意到他的动作,微笑道:“我看这小人偶似乎有灵智,便分了一缕神魂给他。”

“是啊,”杨凡乐呵呵地说:“多亏了白真人。”

分出一缕神魂?这是可以随便乱分的东西吗?

谢拥皱了皱眉,“那你……”

白玉慈垂眸望着他,轻声道:“无妨。那缕神魂本就不在我体内。”

“倒是你,”他望向谢拥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符文,叹道:“灵脉被封,暂且动用不了灵力。”

也就是说,现在的谢拥与不能修炼的凡人无异,难怪会晕倒。

“你说什么?”

谢拥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调动体内的灵力,却没有任何反应,连将灵力汇聚到掌心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对灵力的感召甚至比他没有喝洗髓汤之前还要微弱。

他的灵力呢!在血池底下吸收了那么多的灵力呢!

喝下洗髓汤,受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得来的灵力呢!

见他不说话,只是擡着手,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白玉慈无奈地按下他的手。

“你的灵力还在,”他解释道:“只是你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么多灵力,若不是你师兄及时为你封住灵脉,你随时会有爆体的危险。”

封住灵脉,然后呢?

谢拥神情恍惚,从白玉慈手下抽回自己的手,白玉慈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嘴唇张张合合,又说了些什么。

谢拥却听不进去,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知道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灵力用不了了。

不能动用灵力,和没有灵力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他昏迷了那么久,怪不得他,他……

他喝下洗髓汤,全身的经脉碎了一遍一遍,忍受了那么久的折磨,好不容易撑过了那一关,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经脉流通的感觉,身上的灵力就不能用了,变得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此事说起来谁都怪不得,都是因为他自己逞能,非要下血池去毁掉阵眼。又不是他想要血池里那些煞气的,他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偏偏是他。

谢拥的眼眶都红了,满眼都是不甘心。

白玉慈不忍看他这样,低声道:“小公子不必惊慌,像你现在这种情况,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

当时在魔窟,阵眼被毁,血海逆流,他曾带着伤跃入血海中寻找过谢拥,没想到有人先他一步找到了。

是沈铎及时赶到,才让谢拥摆脱了爆体而亡的命运。

也是那时他才得知,血池中那股极为庞大的阴煞之气将谢拥的身体当作了容器。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谢拥和他一样,也是天生的鼎炉体质。

这一遭劫难,本该由他来承受,不料阴差阳错,竟是谢拥破了魔窟的阵眼,吸纳了血池的阴煞之气。

鼎炉体质说白了就是一个无比好用的中转站,可以将其他修士无法用以修炼的煞气净化成极为纯净的灵力,想要得到这部分灵力,唯有……唯有与其双修。

这也是世家大族为何热衷于豢养鼎炉的原因。

谢拥如今的情况便是体内的灵力过载,他自己的经脉承受不了这股庞大的力量,只能先用锁灵咒将这些灵力封印起来,防止经脉爆裂。

想要解决眼下这个问题也非常简单,只需要把他体内吸收不了的那部分灵力渡到其他人身边就可以了。

那么庞大的一股力量,想要在不伤害谢拥的身体的情况下渡到其他人身边,便只有一个法子。

那便是——

白玉慈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与人双修”这几个字。

谢拥还等着他说解决的办法,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白玉慈开口,情急之下从药池中站了起来。

水珠顺着白皙的皮肤滚落,砸在池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白玉慈侧过脸,神情窘迫,脱下身上的外衣想要披到谢拥身上。

谢拥一把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臂,将他往自己身前扯了扯,凑到他眼前问:“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快说啊!”

“就是啊!”杨凡也在一旁着急,差点打翻盛放瓜子的小圆盘:“白真人,这种时候你就别卖关子了!”谢拥可是为了帮他才变成这样的!

谢拥的手指紧紧扣住白玉慈的手腕,水珠不住的顺着他的指尖滑落,滴在雪白的布料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痕。

“谢小公子……”白玉慈的耳尖微微泛红,目光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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