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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本来就是我先惹你生气，你道什么歉？”付烟揉了揉他的头发，“乖，回去吧。”

谢禅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微微上扬。

厕所里一如他们进来时那样安静，付烟的眼神在扫过地上的某处时忽的一顿，他停下脚步，“你先出去。”

“怎么了？”谢禅问。

“我要上厕所，你也要在这里看？”付烟说，边打开了门。

谢禅看着付烟坦然的双眼，没有选择犹豫的点下头，“我在门口等你。”

“对了。”付烟突然叫住他，“帮我买杯奶茶，刚刚我们走过的那家店，要抹茶珍珠，不加糖的。”

谢禅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知道了。”

付烟靠着门框，注视着谢禅的背影直至离开，他转而走向旁边的隔间，然后一脚踢在门上。

“出来了。”

门里没有动静。

付烟淡定地继续说，“影子露出来了。”

这句话说完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一声低低的“艹”。

付烟不意外地站在那里。

随着门被推开，一个染着金发的少年从隔间里走了出来，付烟的视线从那抹金色略过，然后停在了他的脸上。

少年脸上虽然还有几分青涩，但棱角已有雏形。他眉眼浓重而深邃，带有强烈侵略性，鼻梁格外高挺，眼角的一颗泪痣更是给这张脸添了几分妖气，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就是这头金发，太扎眼了。

程司野也在打量着付烟，他的目光比付烟火热多了，几乎没有放过付烟的一根头发丝，过了许久，他的嘴角扬起一个算不上礼貌的弧度。

“你就是付烟啊。”

付烟意外地挑眉，“你认识我？”

“当然啊。”程司野说，“小烟。”

“你叫我什么？”

“小烟啊。”程司野理所当然地重复，“谢禅不就那么叫你的吗？”

付烟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语气里的一丝戏谑。

“你认识谢禅？”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真没想到我那个正经到死板的表哥也会那么的……”程司野似乎是找不到形容词，“禽兽。”

表哥？付烟意外地重新打量了一次程司野，接受了这条信息，脑子里忽然想起谢禅似乎告诉过他，之前他会去酒吧是为了抓不让人省心的弟弟，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少年。

“你是跟着谢禅来的吧。”

“是啊，没想到能听到那么刺激的内容。”程司野笑得痞气，“我看他这几天魂不守舍的就猜到他谈恋爱了，但我没想到对方会是个男人。”

“一开始我还觉得恶心，不过现在看到你——大概也理解我哥为什么会弯了。”

程司野走到付烟前面，身高的差距让付烟不得不擡起头，只是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一只手给擡了起来。

付烟被迫仰起了头，和程司野对视。

“那样，真的很舒服吗？”他暧昧地笑了笑，揽住付烟纤细的腰，距离在一瞬间缩短，“你刚刚可是叫的很浪啊，我都听硬了。”

这句话程司野不用说，付烟都已经切身体会到了。

他眼神暗了暗，这是在调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