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这个世界要结束啦，下个世界是女装直播~）（2/2）

回去的路上，付烟不自觉有些烦躁，他掏出口袋里的烟，抽出一根转了转，最终却还是放回盒中。

他用钥匙打开门，黑洞洞的客厅亮起灯光，却不是他开的。

“谢禅？”

付烟意外的看着眼前沉默的男人，自顾自脱下鞋，往屋里走。

“我还以为你今晚加班。”付烟说，“吃过了吗？”

“......”

“谢禅？”

直到第二声‘谢禅’响起，男人才擡起眼，哑声开口，“今天是我生日。”

付烟解开外套的动作一顿，片刻才宛如恍然大悟般的说，“抱歉，我忘记了。”

“早上的短信你看见了吗？”

“看了，但是今天事情太多，我忘记了。”

谢禅上前扯过付烟的手臂，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你刚刚去了哪里？为什么我给你发消息不回？”

付烟低头解锁手机，果然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我把手机静音了。”

谢禅一字一句的问，“做什么事情需要静音？”

付烟皱起眉，抽出自己的手，“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不用拐弯抹角。”

“你刚才和谁出去了？”

“朋友啊。”

“每天等在校门口接你放学的朋友？”

付烟挑眉，“你看见了？”

谢禅的心凉了半截，但还是深吸一口气，“我听别的学生说的。”

付烟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而是选择了反问，哪怕他露出一丝犹豫或是慌乱，谢禅都舍不得狠下心，可是他没有。

付烟只是略微惊讶的看着他，甚至连声音都没有任何起伏。

“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

付烟偏头一笑，有些漫不经心，谢禅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他的侧颈上，他粗暴的扯开那片衣领，几颗扣子崩开掉在地上，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随之露出的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刺着谢禅的双眼。

一个不属于他的印记。

不等付烟说些什么，他就被一股蛮力推到在了沙发上，谢禅欺身在上，镜片下的眼眶通红，脆弱而顽固的盯着他。

付烟有一瞬间的心软。

“......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

“你和那个人。”谢禅沙哑的问，“是我不能满足你吗？还是说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厌倦了。”

就连质问，他也是那么的隐忍而克制。

付烟抚上谢禅略显凌乱的发丝，温柔替他梳理，“我没有厌倦，谢老师，我很喜欢你。”

“......那为什么？”

“我是很喜欢你，但我不能只喜欢你一个人，你说对吗？”付烟释然一笑，“而且，我可从来没答应过做你的男朋友。”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谢禅的脑海中炸开，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上床，告白，同居，他说过喜欢说过爱，却从未真正问过付烟——“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他以为的心照不宣，实则却是付烟放肆玩乐的资本，是吗？

“那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颤抖的声音同时混杂着哭腔与笑意，宛如自暴自弃，“仆人？炮友？”

付烟说，“我开始就说过，我们只是在各取所需，我很喜欢你，但仅限于喜欢，如果我让你失望讨厌了，你可以提分手，我不会纠缠你。”

接受不了，那就退出，他总能找到愿意接纳自己的人，所以，付烟从不会留恋一段感情，更不会试图挽回任何人。

还是同样的理由——没有必要。

谢禅低下头，直到付烟再也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肩膀微微颤动，许久，付烟听见男人冷漠而沉厚的声音在空荡的耳边响起。

“付烟，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