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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嬴政的噩梦(四章合一)已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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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嬴政的噩梦(四章合一)已修

寂静的大殿里,烛火闪烁着,无风自动,忽明忽暗,透露出幽深可怖,床榻之上睡着嬴政,但是一动不动的,仿佛没了生气。

很长一段时间的混沌之后,嬴政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最后才变得清晰起来。

这时候,之前封闭五感的嬴政才渐渐确定,这声音是宫人的啜泣声。

嬴政心下不满,大晚上的这群宫人不睡觉,跑到自己床边哭做什么?

如果不要命了,他可以送这些人去修长城,修他的陵寝,废物利用一下。

嬴政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如果是之前,这群在嬴政身边伺候的宫人早就发挥了百分之二百的察言观色的能力,为嬴政排忧解难了。

但这次却没有,宫人仿佛没有察觉一样,抽泣声还在耳边。

声音又持续了好一会儿,嬴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准备训斥这群人,打算让他们闭嘴。

但是这时候他才惊恐地发现一件事——他好像被鬼压床了,一动也动不了。

一直保持泰山压顶不改面色的嬴政难得慌神了,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怪病?

比如中风?

不知什么时候,嬴政耳边小声的哭泣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们都到外面候着,没有丞相和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喏。”

这个人支开宫人之后就跪在了嬴政的床榻前不远处,和身边的人开始交谈了起来。

嬴政压下心中的丝丝恐慌,仔细分辨着这两个人的声音,很熟悉,只可惜他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像是从遥远的沉睡中刚醒过来一样,记不得这是谁。

至于刚刚声音的主人提到的“丞相”,嬴政脑子里冒出来对应的两个人,所以这是李斯还是王绾?

面对这些未知,嬴政能做的也只有等,等屋内这两个自己貌似非常熟悉的人开口,让他能从他们两个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一些信息,了解情况。

事情也如嬴政所想的一样发展。

刚刚开口的人又说话了,“如今君上巡视沙丘,谁曾想以外突然降临,君上病逝了,而在这危机关头,偏偏各位公子都不在身边,没有人能主持大局。

因为君上信任和厚爱,现在稳定大局、安定民心的重担全压在了丞相和高的身上。

不过高有自知之明,自认能力不济,不可担当重任,所以只好舔着脸来询问李丞相,您看如今这个情况该如何是好?”

赵高说的这话非常的谦虚,又把李斯捧的非常高,李斯很受用,就是对嬴政不太友好,仿佛五雷轰顶一样。

震惊过后,嬴政想起来了,他现在早就统一六国,成为了前无古人的始皇帝,威加海内,壮志飞扬。

只不过好景不长,一段安稳日子之后,已经被打压了的六国余孽又开始死灰复燃,蠢蠢欲动了。

他们在大秦各处发动小型骚乱,嬴政没办法只得全国巡视,名为巡视实为绞杀余孽。

而这次他正好巡视到沙丘这个地方突然偶感不适,起初病情没有很重,以为过段时间就会好。

谁曾想后面病情居然越来越重了,他正准备停下手头工作养病呢,怎么就病逝了?

还有,从刚刚这人的话里可以知道,一个是叫高,自己记忆中叫高的人似乎有个赵高,那另外的是谁?

短短一刻嬴政就想了很多,他十分笃定自己的死亡不是一场意外,他觉得就是蓄意的谋杀。

至于凶手是谁,也许是六国余孽,也许是朝中大臣,也许是身边的宫人,他都怀疑。

另外超出他常识的一点就是,如果他已经死了,那他现在这种能听到声音,能思考的状态是什么?

鬼吗?

此刻嬴政脑子里有很多的猜测,乱糟糟的,毫无头绪。

所以嬴政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这两人的对话。

“赵中车府令难道忘了吗,君上亡故之前,将你我二人唤至身侧,命我写下传位诏书,传令公子扶苏回咸阳登基为帝。

君上的意思已经表达的清楚明白,斯定当严格遵循,难道中车府令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

听到这话,嬴政确定了,外面的就是李斯。

想到李斯,嬴政脑子里冒出关于李斯的记忆,不错,是个听自己吩咐办事的、好用的人才,让他辅佐扶苏,自己放心。

而且根据李斯的话,他大概能猜到自己这样做的用意。

扶苏是自己选择的秦二世,只要扶苏不是个蠢货,登基之后按照他仁厚的性格做事,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生息,大秦就能稳定下来。

所以这是一个保守且不会出错的选择。

但是嬴政难免又开始担心起另外的事情——扶苏是否能坐稳皇位。

他很清楚,自己会在沙丘病逝很大原因就是六国余孽横行乡野,势力太大,野心勃勃。

这种情况下,仁爱的秦二世斗得过报团取暖的六国余孽吗?如果压制不住,是不是还要再经历一次六国之战?

这个答案就连嬴政都没法给出确切的回复,他只能安慰自己,他已经留下了李斯,再加上与扶苏交好的蒙家兄弟和扶苏的姻亲王家的辅佐,想来不会出太大的乱子。

更让他放心的一点,现在长成的、能与扶苏争权夺利的公子基本与扶苏交好,所以大秦内部乱不起来。

所以一致对外的情况下,外有强军,内有能臣,嬴政觉得扶苏战胜六国余孽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吧。

越想嬴政越放心,对李斯和赵高在自己面前的不太恭敬的态度也原谅了。

甚至还有空想别的事情了,比如他这样的状态也许就是上天偏爱,想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大秦走稳走远也说不准。

不过显然嬴政想的太美了,简直不切实际。

赵高听完李斯的话之后先是嗤笑了一声,随即不屑开口,“丞相难道这就认命了吗?

法家的未来,李家的富贵,以及丞相你的千古伟业,难道都要放弃了吗?你真的忍心?”

闻言,李斯守灵叠纸钱的手一顿,厉声训斥,“赵高你什么意思?在君上面前休要胡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我听从君上意思即可。”

一旁的嬴政也是同样的训斥。

面对李斯不善的态度,赵高手里的动作不急不慢,仿佛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法家为秦国统一奠定了基础,而法家也深受历代秦王的看重,这两者可谓相辅相成,铺就强秦之路。

现在,世人皆知你,大秦丞相李斯是法家领袖,终其一生都在为法著书立说,践行理念;

只是君上钦定的继承人公子扶苏似乎并不认同法家的观点,他在君上面前也经常与您意见相左,有时候你们两个都到了针尖对麦芒的地步。

公子扶苏表面上是与君上辩驳,但那何尝不是在打您的脸?

更重要的一点,似乎公子扶苏与儒家的淳于越走的更近一些。

丞相你说,如果公子扶苏继承了皇位,成为了秦二世,他是会倾向于丞相的法家还是偏心淳于越的儒家?”

嬴政听到这话简直怒不可遏,胡说八道,李斯明明和扶苏关系不错,他们还是……

等等,嬴政在记忆中搜刮了好久,完全没有扶苏李斯交好的证据。

嬴政困惑了,如果李斯和扶苏关系不好,那自己的这个认知是从哪里来的?

他为什么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李斯应该是扶苏孩子的老师?

但是真实的记忆中,扶苏孩子的老师是自己不太有印象的人。

这一刻嬴政对自己身处的世界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而这一边,听到赵高的话,李斯眼神锐利的看向他,“你要想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话!小心祸从口出。”

李斯的威胁和提醒赵高不在意,甚至一点力度都没有,他只是轻蔑的笑了笑,随意的拱了拱手,“丞相多虑了,我能有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我不过是看到丞相为了大秦殚精竭虑一辈子,想到最后竟然要落得个兔死狗烹的结果而感到悲哀而已。”

“你胡言论语些什么?我看赵中车府令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脑子都不清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为君上守灵的事情还是由我来吧。”

李斯的反应还在赵高的预料之中,于是他反问道,“丞相您难道忘了商君、张仪、武安君、吕不韦的结局吗?

您之于君上,就如同商君之于孝公,张仪之于惠文王,武安君之于昭襄王,吕不韦之于庄襄王。

新王登基,之前的旧臣全无好下场,您又凭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个例外?”

就这?

李斯抖了抖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说道,“商君等人的结局背后潜藏的政治因素很多,三两句话解释不清楚,想来中车府令还没有资格参与这类政事的决策,不明白很正常。

斯在这里也不多言,只提醒一句莫要自作聪明,徒留笑柄。

当然,即便中车府令没有相关经验也无妨,你总该知道我李斯忠于大秦,不是三心二意之人;公子扶苏仁爱,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所以此类危言耸听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赵高刚说完嬴政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妄图以此来劝说李斯,简直不知所谓。

好在李斯不是赵高这种无能鼠辈,相信这种无稽之言。

李斯话里的讽刺意味赵高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懂,但是赵高能忍,按下了心里的愤怒,毫不在意的摇摇头,说道,“扶苏再怎么仁爱他也是秦王的后代。

秦王,虎狼之君,尤其是咱们这位一统六国,成就千秋伟业的始皇,你真的相信他能生出一只善良仁爱的兔子?别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也说不准扶苏刚坐稳秦二世,第一个就要拿丞相你开刀立威。”

这时候李斯还没有被赵高的三言两语笼络了过去,所以他立马呵斥了,“可笑,不提公子仁爱的性格就做不出来这种兔死狗烹的事情。

就算会,那我也是君上特意留下的监国重臣,只要我李斯行得正,坐得端,他还敢违背君上的意思,送我上路不成?”

赵高笑李斯天真,“托孤重臣又如何,公子扶苏现在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了,已经不小了,能容忍你这位托孤重臣在他头顶指手画脚?

更何况,你忘了吕不韦了?那位可是被咱们君上称为仲父的存在,兢兢业业一辈子,待君上亲政之后不照样魂归黄泉了?”

赵高给了李斯一个你好好想想的眼神。

李斯气急,起身指着赵高怒骂,“我算是听懂了你要干什么了。

现在君上尸骨未寒,朝堂风雨飘摇,而你却在这里挑拨离间,怂恿我违背君上遗诏,阻止公子扶苏继位,意欲何为?

难不成你早与那六国余孽合谋,意图毁了大秦百年基业?”

李斯这话已经很直接了,就是指着赵高的鼻子骂他是祸乱朝纲的罪人。

但是赵高完全不惧怕李斯这样严词厉色的样子,在他看来,李斯有这样的反应才正是说明他的话在李斯心里留下了痕迹,不然李斯会直接命人把他抓了,怎么会留他继续。

所以,赵高不仅没有被李斯的样子吓到,反而和颜悦色的说道,“丞相多虑了,我不想毁了大秦的江山,我也毁不了大秦的江山。

有您这样的忠臣能臣在,我一个小小的中车府令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您又何必担心。

而我说这些不过是因为我敬佩丞相的为人,您为大秦所做的一切不比王翦、李信这群人少。我不忍心看到丞相走上先人的老路,晚年凄凉罢了。”

看到李斯的眼神柔和了一点之后,赵高再接再厉,“更何况,丞相就算不为自己想想,愿意学那商君,以死证道,难道忍心让你李家一起为您的大道赴死吗?”

“这话何意?”

李斯的态度柔化了,嬴政暗道不好,现在李斯已经被赵高牵着鼻子走了。

赵高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继续和李斯分析,“说句不好听的,丞相难道觉得您李家现在的根基和底蕴拼得过蒙家?还是比得上王家?

一旦您失去了帝心,或者您以身殉道了,李家立刻便会从秦国的上层跌落,这样的落差你舍得?

您或许想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或许您的后代中会有一个能力出众的重新撑起门楣。

但是你想想,大秦人才济济,现在的权力中心可还有商君的后代,张仪的后代,武安君的后代?

退一万步讲,您觉得李家只是不在贵族顶层,但儿孙也能好好生活,所以您愿意用李家的未来换您的大公无私,那您毕生的心血怎么办?

您忍心看到法家在大秦从主流地位沦落到与其他学派争锋,甚至泯灭于其他学派?”

“胡说八道,我法家即便不受重用也不会泯灭众人的,你休要胡乱攀扯。”

“真的是我胡乱攀扯吗?丞相心中难道没有一丝不安吗?

明明大秦依靠法家才能强盛,可如今大秦一统之后,接任的帝王却舍弃法家,弃之如敝履一般,导致法家先贤全部心血和努力都为儒家铺了路。

如此之后九泉之下,您对得起法家众位先祖吗?如日中天的法家在您手中没落,您真的有脸去见他们吗?”

赵高最后的质问显然击溃了李斯的防线,李斯一把抓紧赵高的手腕,“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高你还是把肚子里的话说清楚吧。”

赵高轻轻抚开李斯捏紧的手,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君上的孩子不只有公子扶苏一人,他不愿意践行法家理念,有的是人愿意。”

一句话就让李斯明白,赵高准备伙同自己篡改遗诏。

嬴政也听出来了,在心里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他曾经最自信的不会出现的内乱问题,反而在自己死后第一个出现了,真的好极了。

气的嬴政都想诈尸给这两个人一巴掌。

虽然李斯对这个说法很心动,但是还是有顾虑的,“君上遗诏岂可随意更改。”

赵高看着李斯这样,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貍,然后顺着对方的意思给了个台阶下。

赵高拉起跪着的李斯,将他带到嬴政身体面前,指着嬴政问,“这是什么?”

李斯被赵高这一手给弄懵了,他想要赵高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台阶,这人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只不过李斯还是很配合的回答道,“这是君上。”

赵高摇摇头,“丞相大人再看看清楚呢,这是君上吗?”

李斯不明白赵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连困在身体里的嬴政也被气笑了,这不是自己是什么,是他吗?

“丞相大人,君上已经驾崩了,现在躺在这里的是君上的尸体,一具不会动,不会说话,没有思想的尸体,您还在害怕什么?”

说着赵高拉过李斯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嬴政的脖子上,“丞相,你感受到了吗,这是冰冷的,没有脉搏的君上,不足为惧。”

说完为了让李斯更加直观感受到嬴政已经死了,赵高就这样大咧咧的坐在了嬴政的榻上。

李斯有心想让他下来,“即便君上已经驾崩了,但他还是君上,容不得你在这里放肆!”

但现在的赵高就像是打破了很久的束缚一样,毫不在意李斯的谨慎,反而兴致勃勃的想要拉着李斯一起坐下。

只可惜,李斯心中对嬴政的敬畏和尊重还没有彻底笑死,所以赵高也就没有继续为难李斯。

“之前蒙毅正好被派了出去,所以君上驾崩的事情除了那些个宫人外,只有咱们知道,真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

只要把知情人全杀了,你说君上想要传位给公子扶苏又有什么证据?”

赵高就这样看着李斯,“现在君上的玉玺在您手里,君上想要传位给谁不就在丞相你的一念之间吗?

为了大秦的未来,为了法家的未来,丞相可要想好啊。”

四目相对之间,李斯笑了,“中车府令说的对,但是如中车府令所言,君上传位的是谁呢?”

这话一出,赵高知道稳了。

于是拍了拍手,黑暗中走出来了以为年轻人。

走到光线明亮处,李斯才认出来是谁,“十八公子?”

胡亥按照赵高的示意,走到李斯面前,行了一礼,“胡亥拜见先生。”

从看到胡亥那一刻,李斯有点退缩了。

虽然他实在是不愿意让扶苏继位,但是选择胡亥他更加不太愿意。

按照他不太完全的了解,胡亥这人似乎暴戾多疑,不像是明君的样子啊,君上这么多孩子,难道就没有其他备选了?

嬴政也是一样的想法,胡亥蠢钝如猪,选谁都不能选他啊,就算他们要篡改遗诏,选个正常点的,哪怕选自家花瓶老二也比选个自大的蠢货要强。

但是还是那句话,现在的嬴政只是没人能看见的魂魄,所有的反对都没有用。

赵高从李斯的目光中看懂了他的犹豫,“十八公子深受君上的喜爱,传位给他不会有太多人惊讶的。”

对于赵高睁眼说的瞎话,嬴政只想骂一句放屁。

他宠爱胡亥只是因为胡亥比较讨喜,在他面前做尽小儿姿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想过让胡亥继位,毕竟这东西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

赵高按下李斯的反悔之意,“丞相先别急着做决定,不如听听十八公子有什么想说的。”

接到赵高的眼神示意,胡亥立刻明白,对着李斯又是一个鞠躬。

“丞相放心,若我做了皇帝,法家在朝堂之上依旧占据主导地位,绝对保证李家三代富贵,另外,我愿意拜您为相父,朝中大事皆与您商讨。”

几句话就让李斯呼吸急促了起来,但此刻他还是有点理智的,问道,“你这样待我,赵中车府令可会不满?毕竟他为了你这事也算忙前忙后,殚精竭虑了。”

胡亥没想到李斯会问这个问题,看了一眼赵高不知道怎么回答。

到是赵高满不在意的说道,“高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高之前也说了,治国才能,高比不上丞相,所以我只要金银珠宝,良田屋宅就够了,权势什么的,我不看重的。”

李斯狐疑,“果真?”很明显,李斯不太相信。

“我为什么要骗你,待十八公子成为了二世皇帝,我得到的权利比之现在只多不少。

凭借着皇帝先生的名号,前朝后宫都会尊重我,我要的已经拿到了,没必要在自己不熟悉的胡乱折腾,葬送了自己的荣华富贵。”

赵高说这话的时候非常潇洒,配上他的脸,真的有一种不慕名利的名仕风范。

但是李斯不信,李斯就这样看着他,想要从赵高脸上看出点破绽来,但是不知道是赵高演技太好,还是赵高真的就是这样想的,李斯仍然没发现任何的不对劲。

于是李斯放心了下来,登上了赵高胡亥这艘船。

大秦的未来就在这三人的眼神交换中决定好了。

事已至此,绝望的嬴政只能祈求胡亥有点用,不要乱折腾,虽然但是如果可以,嬴政还是更想把这群人砍了,车裂!

“只是一点,现在我们还在沙丘,不在咸阳,如果让其他在咸阳的公子知道君上病故,一旦他们之中有人产生了篡位之心,立马在咸阳登基,咱们几个的谋划怕是要前功尽弃啊。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君上死讯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为了我等的谋划更加顺利,高有一计,暂时秘不发丧,我等全力往回赶。

等回了咸阳,有我和丞相的背书,十八公子顺利登基之后,一切尘埃落定才是最好的。”

“此计甚妙,但是如今天气炎热,从沙丘赶回咸阳要一段时间的,只怕到时候君上尸身会传出异味,惹人怀疑啊。

不如这样,命人从民间搜集大量咸鱼出来,用咸鱼覆盖在君上身上以掩盖其味道,如何?”

赵高、胡亥都觉得李斯这办法好,只有成为魂魄,困在自己身体里的嬴政想掐死这三个人。

嬴政破罐子破摔的想,这或许就是小鱼儿当时念叨了一嘴的“嬴政梓棺费鲍鱼”。

真形象啊。

对了,小鱼儿是谁?

嬴政的尸体处理好了,这边胡亥又期期艾艾的开口,“还有,兄长扶苏毕竟是父皇的长子,我觉得轻轻放过还是很有威胁的,丞相和先生可有后手?”

赵高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这事儿不难,我已经命人前去边境传达君上旨意,命公子扶苏自尽,扶苏愚孝,自然会遵从。

相信等到十八公子您继位那天就能收到好消息了,届时就当是公子登基的贺礼了。”

闻言胡亥放心的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本该高兴的李斯此刻却觉得后怕,他感觉到自己仿佛是上了一条不可回头的船,但现在后悔也晚了。

在听到李斯他们计划赐死扶苏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的嬴政只能困在身体里狂怒咒骂,像是困兽一样。

挣扎到最后,愤怒的嬴政终于冲开了身体的束缚获得了自由。

但也毫无用处,无人能看见的魂体,打人都做不到。

到这里,嬴政以为胡亥赐死扶苏已经是让他最崩溃的事情了,但是事实证明没有最绝望,只有更绝望。

跟在胡亥身边的嬴政就这样亲眼看着胡亥回宫之后,用牵强附会的罪名将他所有的兄长全部虐杀,不留情面,手段残忍。

就连出嫁的姐妹也不放过,一人达成了自灭满门的成就,心狠手辣,闻所未闻。

嬴政亲眼看着一个个儿女枉死在自己眼前,那个被车裂的女儿阴嫚,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都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选胡亥。

而罪魁祸首胡亥还在后宫寻欢作乐,“这些兄长姐妹都是父皇生前宠爱的,现在父皇去了,他们也该一同下去才好。”

赐死了兄长姐妹之后,蒙恬兄弟两个也没有逃脱,双双自尽。

后来赵高在朝堂上指鹿为马,铲除异己,把自己的亲信安排要职都是最基本的。

胡亥乐于配合,大开杀戒,朝中大臣甚至是右丞相冯去疾和将军冯劫,全都能被逼到自尽的地步。

而当初和他们在一条船上的李斯也因为赵高的不满被夷了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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