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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很无语,这还叫偏那么将来住在三环外、四环、五环甚至通州该叫什么不过他也明白,现在的北京三环才是刚刚建成,整个城市的人口才一千多万,和二十年后本地加外来人口总数突破一亿是天壤之别。
“二环”安然趴在床上寻找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再丈量着和天安门之间的距离,真的不算远,估计打车只要半个小时就能安全抵达。这辈子第一次来北京不去看看故宫天安门,那肯定算是白来了,至于清晨五点多的升旗仪式嘛,安然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不愿意起床。
4月的北京天气可不暖,凌晨四点多就要爬起来,这叫自找苦吃。安然觉得自己比上前世越发的懒了,而且是明目张胆的懒惰下来,毫无顾忌和压力的变懒。对这种不良的现象,男孩压根就没有纠正的习惯,有条件不让自己过的舒服点,那是相当的对不起自己。
安然正研究着北京地图,张军推门进来,他和安然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
“安然,下午老师要去颐和园,你跟着我一起去吧。”
男孩摇摇头:“张老师,我下午要去故宫。”
“你一个人去”
“没啊,我约了董青一起。”
“哦”张军想了想:“那我陪你去吧,你第一次来北京,你们俩年纪都小,别遇见了什么事情。”
张军的确是出于这个考虑的,安然和董青都是他带的学生,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二岁。就算董青是北京本地人,他也放心不下,万一出点什么事,回去怎么交差
“嗯,行。”安然没有拒绝,反正今天下午他也就是准备花几个小时逛逛故宫,逛完了就要回来,跟着老师的确安全一点。董青今天本是没有空出来的,难得回一次北京,既要陪陪母亲,还要去看爷爷奶奶。安然估计她下午的时间也会很赶,甚至还有可能无法赴约。
师生两个商量好了,稍作休息一下,提前吃过了午饭,十二点不到就上了路。
从一个几十万人口的小城市来到千万人口的首都,张军走在车水马路的路边目不暇接。没等他思索该通过怎样的途径前往中国的政治心脏,安然已经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张老师,上车。”
张军迷茫的上车,看着车窗外参差比邻的高楼大厦如同在梦里,直到车子停下都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等到他掏出钱包准备付账,这才发现安然已经接过找回的零钱推开车门。
张军真的不是故意装糊涂让自己的学生付钱的,也不是没见过市面被一辆出租车吓坏了。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初一学生,能这么老练的行走在陌生的都市,让张老师的常识受到了挑战。另外他惊讶的原因是在出行之前,从未想过要使用出租车这种交通工具,一来这种交通工具他从未坐过,陌生感重了些;第二是听说这东西太花钱,坐一趟几十块钱就会不翼而飞。
推开车门,张军一抬头,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气势恢宏的广场一角,正对面的正是无数次在电视中见到过的天安门。
不知道怎么的,张军的脑海中泛起的竟然会是一句歌词: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100尾巴
天安门,始建于明永乐十五年公元1417年,最初名叫“承天门”,寓“承天启运”、“受命于天”之意,是皇宫紫禁城的正门。此楼于公元1451年毁于大火,1465年予以重建,明末时又毁于兵火,直到清顺治八年公元1651年重修,才大体成为今天的样式,并改名为“天安门”。
天安门外那宽阔的广场,自然称之为天安门广场。原来的广场为t形广场,由大明门后先后改名大清门,中华门,长安左门和长安右门以及千步廊合围而成。在民国时期拆去了千步廊,54年又拆除了中华门、长安左门和长安右门、户部刑部等衙署、以及仓库棋盘街等建筑,才成今天规模。
占地面积44公顷,东西宽500米,南北长880米,世界最大的城市中心广场,现在就踩在安然的脚下,或者反过来说,安然第一次站在了中国的中心,天安门广场上。
这个地方,数百年来都是华夏的心脏,是无数重大政治事件、历史事件的发生地,是这片流淌着龙的血脉传人土地上最为悲哀、荒诞和欢呼的聚焦点。
走在花岗岩的石板上,轻轻的布鞋不会发出声响,安然的脚步很安静,或许是怕惊扰了沉睡在底下的无数英灵。望向那雄壮的城楼,38米高的楼台曾寄托了数个朝代六百年的兴亡愿望。天空很晴朗,阳光很明媚,安然却无法感觉到心灵的愉悦。
或者在他的心里,此处的天空应该是血红的,正如鲜血一样的红,不管是过去,还是在不久的将来。
张军不知道走在前面的学生在想什么,为何沉默不语,为何脚步蹒跚。他很高兴很喜悦很激动,天安门是年轻的老师最想要瞻仰的地方,这里的一切从小他便憧憬着,从天安门城楼到华表,再到人民英雄纪念碑、人民大会堂和毛、主席纪念堂。
他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勉强压抑着幸福得要跳跃出来的心脏,目光迷离的注视着前面那高耸的城楼。就在那,曾经有人大喊: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大一小两般心思,前进的方向却是一样的。
数过一块块的方砖,迈步跨过金水桥,晴空下更显得幽深的门洞就在眼前。安然端详着门洞后面的世界,金碧辉煌和无名的压抑怪异的结合在了一起。
“安然”
董青在城楼下面正当中的门洞外跳跃着挥舞着手臂。
安然加快了脚步,某些在生命中无法正视和承受的东西,只能暂时的遗忘。如果愿意去纪念的话,那么请默默的放在心里,用行动去证明。
“你等很久了”
男孩问着董青,眼睛看着的却是站在女孩身后的人,一个魁梧的男人,眼神很锋利的男人。
“没多久,就比你们早几分钟,张老师也和你一样来的”
在看见安然身后的老师那一瞬,董青方才的喜悦低沉了不少,言语中的欢愉也少了很多。
“张老师好。”
“董青好啊,你这几天是住自己家里”张军没有觉察学生的变化,他早被这震撼心灵的环境吸引住。董青不和他们一起住是早就说好的,现在问只是没话找话说。
“嗯,这个是赵叔叔,我妈妈的司机。”董青给老师和同学介绍着。
“你好。”安然点头示意,张军比他热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