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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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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克莱尔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的喘息着,“最后的时候我看见他倒下了,愿上帝能够保佑他。”

“他不会有事的,我可以保证,他只是累了,需要休息。”身旁忽然有陌生人接话,言语间带着哽咽,却又坚定无比。

“嗯哼,你说的对,我相信肯定是这样。”克莱尔忙不迭的附和,这同样也是他的愿望。

安然倒下了,在胜利的最后一刻,汽车在雅加达港内刹住的那一刻,重重的倒在乐凌的怀中。他早已经失去了独自站立的力量,不住流淌的鲜血缓缓抽干他的精力,凭借着意志勉强支撑的他,能够坚持到胜利的到来已经殊为不易。这个画面被忠实的通过电视信号传递出去,定格在每一台电视机屏幕上,定格在每一个正在收看电视的人的眼中。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整整四个小时,十亿观众在电视机前、电脑前,他们愤怒,他们悲痛,他们喜悦、他们激动,最后流下的是滚烫的泪水,为了在屠杀中几十万华人成功的突围,也为了那个在枪口面前慷慨陈词的男人。

可是,最后,他却倒下了,在赢得胜利的时候。

如果真的有神灵存在的话,那么神灵们一定能够牢记安然这个名字,因为此时此刻亿万的观众在同时为他祈祷,即使是无神论者,在这个时候也愿意自己的头顶真的有神的存在。

在香港,大浪湾的某座别墅里,两个女人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紧张的收拾着行囊。

在台湾,某个雄霸一方的黑社会大佬仰着头,只为了不让眼眶中晶莹的泪水滑落。

在北京,某个老人手中的茶杯猝然落地,眼眶湿润久久无语。

在上海,某座校园的女生宿舍中,一个女孩抱着电话久久的低泣,这一通电话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她无法从任何渠道获知最新的讯息,只能从电话中收听来自某个军营中收音机里发出的声音。

在许许多多的地方,认识或者不认识安然的人们,他到过或者没有到过的地方,黑夜中会亮起点点烛光,白昼里人们自发的走上街头。不只是因为他的倒下,更是因为这种精神的站起来。

是的,英雄带给人们不应该只有感动,更应该有激励和启迪。

安然静静的睡着,他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会给亿万人带去悲痛,他从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也许当他醒来之后,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会感到羞怯的。

乐凌趴在他的床头,白皙的手一点一点擦去他身上的血迹,她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她不希望安然苏醒之后身上还残留着半点血腥的味道。

“乐凌小姐,您先去休息一下吧,老板我会照顾好的。”猛子低声劝道,他知道这个坐在床前的女人有多么疲劳,这一路行来她太累了。

“不,”乐凌轻轻摇头:“我不想他醒来的时候,看不到我在身边。”

“可是医生说,老板可能要到明天上午或者下午才能醒来,现在只有您可以指挥全局,没有人可以代替您的位置。如果您得不到良好的休息的话,明天凌晨抵达普廷角港,会出乱子的。”

612哪个国家的潜艇

“他做到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直走在最前面,即使在胜利之路的顶端倒下。但是我相信上帝一定会拒绝他,因为他的使命还没有结束,他还要继续带着这些挣扎的人们走下去,一直走到平等自由的那一刻。”

日本东京第一频道的主播在镜头前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她曾经是一个右派,极度仇视中国的右派,但是今天她忽然对西边大陆上的那个民族产生了敬意,有英雄诞生的民族,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

“现在我希望所有的日本政府能够站出来,为雅加达发生的这件反人类的惨案做出正确的反应,在二十一世纪即将到来的今天,竟然还会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发生,相信这是所有崇尚正义的人们都无法接受的。”

现场直播并没有因为难民们冲出重围而结束,人们的眼睛依旧被逃出生天的难民们所占据。每一艘轮船上都还有记者坚持拍摄着,坚持做着直播,不过主题不再是悲愤和激昂,而是喜悦与感伤

“我不知道这次雅加达惨案中究竟有多少华人丧生,现在逃脱的难民们分乘了六艘船离开,这个数据很难获得。但是根据我的判断,伤亡人数不会少于一万人,或许这个数字还会能多些。另外需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据东方公主号传来的消息称,安然先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或许明天我们就能够看见他的微笑。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期盼过一个人的笑容,即使当初在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达到这种地步。原谅我,亲爱的琳达,如果你在收看这个节目的话,你就会明白我并不是爱上了别人。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一直在追寻自由平等的这几十万人祈祷,在为安然先生祈祷对吗”

法国人的浪漫在任何场合都可以出现,即使是在电视镜头前。

六艘巨轮组成的船队,装载这几十万的生命,更承载这数十亿人的希望先后出发,驶向漆黑的茫茫海洋。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片火光的雅加达,哭喊声从未停止过的雅加达。

安然尽了全力,但是雅加达实在太大了,还有许许多多的华人并没有在华人街区居住,对此他真的无能为力。

“他们终于走了”

楠榜省某个风景区里,维兰托长出了口气,这是他平生以来第一次因为华人的安危而紧张,虽然这种紧张并非是他真的担心华人的安全,而是害怕事态闹得太大无法收拾。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紧张了,紧张到时时刻刻坐在会议室等待着雅加达的消息,紧张到每隔不到五分钟,就下达一个新的指令。

会议室里座无虚席,印尼军方的高级将领们均没有离去,刚刚搬来的电视机不停的切换着频道,人们的脸色越来越黑,因为不管频道如何切换,画面始终都定格在雅加达,印度尼西亚的首都。

“报告,海军第一巡逻舰队来电请示,六艘货轮未经允许私自离港,我方巡逻艇上前阻止,却被对方逼退,第一巡逻舰队主官请示能否动用武力。”

海军司令脸上一僵,挥了挥手:“告诉他们,不必阻拦,让那些人走。”

“不,跟随他们,发信号告诉船上的人,海军舰队将保护他们抵达目的地。”维兰托叫住传令兵,严肃的吩咐道,

“维兰托,你是不是疯了”普拉博沃腾的站了起来,狠狠一拍桌子:“维兰托,我们让那些卑贱的华人离开已经是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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