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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真相来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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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真相来袭

无剑宫,冷如寒潭,杜庭曦在内外走了一圈,步入了上古屋。

石洞书阁的深处,有一张硬邦邦的石床。触摸到石床,没有一丝暖意,连炉火都没有,这么冷的天,只垫着一层褥子,盖着薄薄的皮绒,怎么受得了?

她就是这种地方,度过每一天的吗?

夜晚,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杜庭曦比任何人都懂,这种长夜难熬的孤寂。

来此不过想留点念想,却不想切肤之痛更加深刻。牵挂有多深,心就有多痛。

这些年的“修炼”,不过是自欺欺人,久居深宫,每日对着画像,对杜庭曦是一种折磨,也是坚持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她没有从失去中平复过来,伤口也从未愈合过。杜庭曦很清楚,深埋心底,不过就是害怕面对。她躺在石板上,贴着离剑歌常待之地细细感受,可是除了寒冰凛冽的凉意和思念的潮水,什么都没有。

“玉华,你宁可把自己置身冷寂中,也不愿见我,就这样折磨自己,折磨我十七年。”杜庭曦轻抚冰冷的被褥,喉间涌起阵阵苦涩,鼻头不由得发酸。

越走近离剑歌,难舍难分的情绪越发浓厚。杜庭曦坐起,总觉得有阵阵阴风和暖意交替而来,忽冷忽热。

她静静地走在上古屋,发现不少奇闻异书,杜庭曦熟读百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见到新奇的书籍,自是有兴趣。

就在这里等着吧,这无剑宫也只有这里尚存一丝人间的温度。

离剑歌在内功调息,杜庭曦在上古屋看书,曾经逝去的美好,仿佛回来了。相隔一堵墙,杜庭曦从未如此安心过。

烛光冉冉而升,上古屋里竟开始变得暖和,暖意席卷着困意而来,杜庭曦恍惚间好似感觉有影子闪过。她四周寻望,不见任何人,以为是自己幻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困倦,托腮微微闭目,手中的书轻轻倒下。

夜色临近,烛台的蜡烛,燃烧到底,无剑宫的寒风钻墙而过,发出呼呼声响。离剑歌调养内息,不知时日,睁眼已是半夜。

上古屋深处,灯火桌案边,杜庭曦托腮沉睡,她安睡的容颜,美得更甚从前。岁月不曾夺走她的年华,多年以前这样,现在依旧如此。

杜庭曦大她一岁,自己不过才三十有七,却早已白了头,沧桑几许。可杜庭曦在年华沉淀下,越发迷人,她温文尔雅的气息,人淡如菊的风姿,颦笑间的柔情似水,无时无刻勾着离剑歌的心。

杜庭曦托腮休憩的样子,让离剑歌情念翻涌,她微微屈身,靠上前,乱跳的心脏,已不受控制,就像那晚,身体跟着心走,忘我地投入其中。

她被杜庭曦的主动,撩得魂不守舍,借着酒意,两人行了云雨之事。

她永远记得那晚,被垫上的处子之血有多鲜红,也忘不掉杜庭曦隐忍低泣的表情。那时,杜庭曦的泪水在失控的喘息间落下,分不清是痛苦还是享受,离剑歌一度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现在想来是因为要断舍离,才用最后的缠绵,做了告别的仪式。

想起这些,离剑歌的心好似被撕碎了一般,只觉得悲恸万分。她依依不舍地站起,深叹一口气,不慎惊醒了杜庭曦。

“玉华~”杜庭曦睁眼的瞬间,名字呼之而出,她擡眼看见离剑歌,心头一软,柔声相问:“身子好些了吗?”

“没事。”离剑歌语气亦是温和,不过平日那般严厉,若非那头白发,此时的她,与当年的离玉华又有何区别呢?

杜庭曦凝望她,恍惚间好似回到了从前,她不敢放纵思绪,只好低头轻按眉心,将书合上,放回原处:“你没事就好,我该下去了。”

“已经子时了,你女儿有我徒儿陪,不用担心。”

“你是在留我吗?”杜庭曦挂起淡淡的笑意,心中竟有期待,离剑歌看了一眼冰冷石床,低眉道:“还是送你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能睡的。”

“你睡得,我就睡不得?”

“苍云峰和皇宫终究不同,你我也不一样,怎能相提并论?”

杜庭曦上山前,离剑歌亲自布置了凤澜轩,仿照皇宫的居住条件,新选了床榻和被褥。

她习惯了无拘无束,在外打仗哪里都能睡,在无剑宫也是练功所致,睡哪里,如何睡都无所谓。

但杜庭曦不行,她虽不是矫揉造作之人,可离剑歌舍不得她受半点苦。

“好,我下去,说好看一眼就走,我已经知足了。”杜庭曦怅然若失地说完,便孤身往外走去,她裹着大氅,走到殿外,发现已寻不见下山之路。

台阶只有冰霜反射的微光,山下远处是武贤郡星星点点的灯火,她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对下山之路,有些束手无策。

“你都上不来,又怎么可能下得去。”离剑歌声音在身后响起,杜庭曦没有回头,观察一番,凭借记忆和感觉去找上来的小道。

离剑歌见状,忙一个飞身落下,拽住了她:“别乱走,很危险的。”

“你赶我走,还怕我危险?”

“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下去。”离剑歌轻轻一拉,低声说道:“勾住我,我带你走。”

杜庭曦闷闷地伸出手,环住她的脖颈,离剑歌掖了掖她的衣襟,裹好后轻松地将杜庭曦横抱而起,足尖轻点,提气运功,往山下飞去。

依偎在离剑歌怀里,杜庭曦一点不觉得冷,甚至有种随风而飞的快意之感。她靠在离剑歌肩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儿,舍不得眨眼,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还是那熟悉的气息和味道。

离剑歌轻功轻而稳,下山虽陡,她却如履平地,因为抱着杜庭曦,也格外小心。

这一路很近,近到她们还未能细细感受对方,便到了凤澜轩。

抵达就是结束,这里仿佛成了终点。杜庭曦望着凤澜轩三个字,黯然垂眸,她从离剑歌身上下来,说了一句:“谢谢”,便独自往内走去。

她甚至不敢擡头,多看一眼只会更加难舍难分。天知道,当年做那个决定有多难,有多痛,就如拿着一把匕首,亲手扎进爱人的心里,又将自己戳得鲜血淋淋。

是她选择放弃的,是她先离开的,所以不配求原谅,更不配再拥有什么。

纵然心中万般留恋,也只能顺着命势向前走。

离剑歌就这样望着她,一点一点地走远,直至不见背影,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空寂的寒夜。

她站在凤澜轩,整夜未归,直到晨光微曦,才默默离开。

透过扇窗的光亮,照亮眼帘,魏清璃眼皮沉重地动了动,迷迷糊糊醒来,她转头眯眼,看见官如卿侧身坐于踏板,趴在床头睡着了,手抚在自己的臂弯。

她长长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只觉得畅快了许多。原本重如山石的身体,终于轻了,体内的真气浪潮也已平复。

不忍叫醒身边人,魏清璃稳着手臂,小心地侧身,她轻抚官如卿的手背,忍不住用指腹摩挲。望着还在身边的官如卿,魏清璃挂起温婉明媚的笑意,连她自己都没料到,有天会笑得这般开心。

她将虚伪的笑给了世人,把所有真诚的留给了官如卿。

人生在世,不过求得心有所属,情有所归,正如此时,何求都不再重要。

抚摸她的手背,依然冰凉如许,魏清璃忍不住用手心搓了搓,尽管动作轻盈,还是扰醒了官如卿。

“阿璃。”还没完全睁开眼,官如卿就叫了她名字,魏清璃饶有笑意地说:“不会梦见我了吧。”

官如卿按了按眉头,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站起伸了伸懒腰,拍了拍身体后,恢复了精神才说:“若真的让你入梦,我都未必能醒来,身体如何?”

“好多了,呼吸也顺畅了,喉咙也没有干痒之症,离心功果然很传神。”

“是很传神,但也很自伤,若非我坚持与师尊联手,此时她已遭受重创。”官如卿知道离心功危害,平时威力无穷,所向披靡,可若真的用尽全力给人治病疗伤,伤得都是练功者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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