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1/2）
阿楚睁开眼时，正趴在一截掉漆的木桩上。
晏辰的鞋跟卡在旁边的石缝里，半个身子悬在坡下。
“这次落地姿势比上次摔进秦始皇陵好多了。”阿楚摸出压在身下的手机，屏幕裂成蜘蛛网。
晏辰挣扎着把脚拔出来，皮鞋跟壮烈牺牲在石缝里。
“看看定位。”晏辰拍掉裤子上的土，“我赌一包辣条，是《不良人》的世界。”
阿楚点开离线地图，卫星图像上蜿蜒的河流像极了动画里的汴河。
“恭喜你，赢了。”阿楚把手机塞回兜里，“不过你只剩一只鞋了，等会儿遇到李星云，说不定会被当成丐帮分舵主。”
晏辰单脚跳着找了片宽大的叶子，往鞋底一垫。
“总比上次在《三国演义》里被当成刺客强。”他扶了扶歪掉的眼镜，“说真的，这次能不能别乱说话？”
阿楚正蹲在地上研究一株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
“放心，我可是拿过‘剧情维护者’锦旗的人。”她忽然跳起来，指着前方，“快看！那不是姬如雪吗？”
穿素白襦裙的少女正站在石桥上，腰间的玉佩在阳光下闪着光。
晏辰瞬间挺直腰板，掏出藏在背包侧袋的拍立得。
“保持距离，专业追星，禁止骚扰。”他压低声音，镜头对准姬如雪的背影，“这可是活体姬如雪啊！比手办香多了！”
阿楚忽然拽他的胳膊。
“来了来了！李星云那混小子要出场了！”
李星云还没出声，人已经从桥洞底下翻了出来，正好撞在姬如雪身后。
姬如雪猛地转身，手中的短刃抵住李星云的咽喉。
阿楚在后面小声解说：“经典开局，英雄救美未遂反被揍。”
晏辰举着相机狂按快门：“注意看姬如雪的眼神，凌厉中带着三分警惕，七分不耐烦，完美复刻！”
李星云举着双手，脸上挂着惯有的痞笑。
“姑娘，有话好好说，刀剑无眼啊。”
姬如雪眉头蹙得更紧。
“放手。”
阿楚忍不住冲过去。
“她是好人！”阿楚张开双臂挡在中间，“她叫姬如雪，是幻音坊的，奉命来找你，但不是要杀你！”
李星云眨巴着眼看她。
“你怎么知道她名字？”
姬如雪的刀刃又往前送了半寸。
阿楚忽然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晏辰赶紧打圆场。
“她……她是算命的，昨天夜观天象，算出今天会有位叫姬如雪的姑娘在此等候。”
姬如雪的目光从李星云咽喉移到晏辰的破鞋上。
“阁下鞋跟，倒是别致。”
李星云噗嗤笑出声。
“这位兄台，你这鞋是哪个作坊的新款？”
晏辰的脸腾地红了。
“这叫时尚，你们不懂。”他单脚后退半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他拽着阿楚往桥另一头跑，跑出老远还能听见李星云的笑声。
“都说了别乱说话！”晏辰喘着气停下，“你这是剧透！会被剧情警察抓起来的！”
阿楚指着前面的岔路口。
“快看，他们往竹林那边走了。”她眼睛发亮，“接下来该是李星云英雄救美，然后被姬如雪揍得更惨了。”
晏辰把相机塞回包里。
“我们得去阻止他们产生误会。”他深吸一口气，“这可是奠定整部剧爱恨情仇的关键节点。”
两人追到竹林深处时，李星云正抱着胳膊站在溪边，姬如雪的短刃插在他脚边的泥土里。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阿楚躲在树后，“标准的言情剧开头。”
晏辰清了清嗓子，从树后走出去。
“两位好。”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我知道你们现在有点小误会，其实……”
李星云挑眉。
“又是你们？”他踢了踢地上的短刃，“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姬如雪已经收回武器，双手抱在胸前。
“幻音坊办事，闲人回避。”
阿楚从树后钻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朵紫色小花。
“她是来找你拿龙泉剑的线索！”阿楚把花往李星云手里一塞，“但她不是坏人，后来你们会成为欢喜冤家，她还会为你挡箭……”
“阿楚！”晏辰赶紧捂住她的嘴。
姬如雪的脸色沉了下去。
“龙泉剑？”她看向李星云，“原来你果然藏着秘密。”
李星云一脸茫然。
“什么龙泉剑？我连菜刀都不会用。”他转向晏辰，“你女朋友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
晏辰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她最近看剧本看多了。”他干笑两声，“我们马上就走，你们继续，继续。”
他拖着还在挣扎的阿楚离开，身后传来姬如雪冰冷的声音。
“看来，留着你终究是祸害。”
阿楚扒开晏辰的手。
“你看！我说对了吧！”她兴奋地拍着手，“剧情开始按原路线走了！”
晏辰扶着额头。
“那是因为你把所有台词都说出来了！”他往地上跺了跺那只没鞋跟的脚，“现在好了，他们不仅误会没解除，还多了个龙泉剑的新猜忌。”
远处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阿楚竖起耳朵听着。
“听这动静，李星云要放大招了。”她拉着晏辰往回跑，“快走快走，错过这场戏我会遗憾一辈子的！”
晏辰被她拽得踉跄。
“我们这是在干什么？”他看着远处竹林里腾起的烟尘，“明明想改剧情，结果成了现场直播观众。”
阿楚从包里掏出一包薯片。
“别这么说。”她递给他一片，“能亲眼看到‘华阳针法’，多少不良人粉丝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两人蹲在山坡上，像看露天电影一样看着
李星云被姬如雪一脚踹倒在地时，阿楚还不忘点评。
“你看你看，他这倒地姿势和动画里一模一样，连头发丝飘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晏辰忽然叹了口气。
“我们是不是永远都改不了剧情？”
阿楚往嘴里塞了两片薯片。
“上次在《还珠格格》里，我们劝尔康别去缅甸，结果他说我们是骗子，照样去了。”她嚼着薯片，“在《西游记》里，我们提前告诉唐僧那是白骨精，他非说我们歧视妖精，把孙悟空赶走得更快了。”
晏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结论是？”
“结论是，我们是剧情的催化剂。”阿楚拍掉手上的薯片渣，“越是想改，它跑得越欢。”
天。
阿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走吧，下一站，阳叔子的药庐。”她拍了拍晏辰的肩膀，“去看我老公——哦不，陆林轩。”
晏辰跟在她身后，忽然想起什么。
“等等，你背包里还有没有备用鞋？”
阿楚回头看了看他的脚。
“没有。”她笑得不怀好意，“不过前面好像有卖草鞋的，我请你？”
晏辰看着自己那只还穿着名牌皮鞋的脚，再看看另一只踩着树叶的脚。
“算你狠。”
阳叔子的药庐藏在云雾缭绕的山谷里，远远望去像幅水墨画。
阿楚站在石阶下，激动得搓手。
“天哪，是真的药庐！”她掏出手机开始录像，“等回去能剪个vlog，标题就叫《震惊！我在不良人世界偶遇阳叔子》。”
晏辰刚买的草鞋磨得脚底板生疼。
“小声点。”他揉着脚踝，“阳叔子脾气不好，别被当成来偷药的。”
两人刚走到药庐门口，就看到陆林轩拿着扫帚出来。
少女穿着淡绿色的襦裙，头发梳成两个圆圆的发髻，看起来比动画里更灵动。
阿楚瞬间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
“是林轩！”她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比海报上好看一万倍！”
晏辰赶紧把她往旁边拉了拉。
“冷静，注意形象。”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皱巴巴的衬衫，“我们是来拜访的，不是来抢人的。”
陆林轩看到他们，停下扫地的动作。
“你们是谁？”她把扫帚往身后藏了藏，“这里是私人药庐，不对外开放。”
阿楚刚想说话，被晏辰用眼神制止了。
“我们是路过的旅人，迷路了。”晏辰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真诚，“想借点水喝。”
陆林轩打量着他们，目光在晏辰的草鞋和阿楚的牛仔裤上停留了片刻。
“随我来吧。”她转身往药庐里走，“师父在里面制药，你们别乱说话。”
阿楚跟在后面，激动得差点顺拐。
“你看她的发带！”她小声对晏辰说，“是鹅黄色的！和我买的同款周边一模一样！”
晏辰掐了她一把。
“闭嘴。”
药庐里弥漫着草药的清香，阳叔子背对着门口，正坐在石台前碾药。
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
“林轩，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带陌生人进来。”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严。
陆林轩吐了吐舌头。
“他们说迷路了，想喝水。”
阳叔子这才转过身，目光落在阿楚和晏辰身上。
“你们的穿着，不像本地人。”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搜肠刮肚想借口。
晏辰抢先开口。
“我们是从海外来的商人，船在岸边遇到风浪，漂到这里的。”他编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身上的衣服是家乡样式，让老先生见笑了。”
阳叔子点点头，没再追问。
陆林轩端来两碗水。
“你们慢慢喝。”她偷偷给阿楚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乱看。
阿楚接过碗，眼睛却瞟向墙角的药柜。
“那是‘七星草’吗？”她指着其中一个抽屉，“据说能解百毒，是《不良人》里的神药。”
阳叔子碾药的手顿了一下。
“小姑娘懂得不少。”
阿楚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尴尬地笑了笑。
“略……略懂一点。”
晏辰赶紧转移话题。
“老先生医术高明，想必附近的人都很敬重您吧。”
阳叔子哼了一声。
“行医救人，本分而已。”他继续碾药，“倒是你们，既然迷路了，打算去哪里？”
晏辰刚想回答，外面传来脚步声，李星云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
“师父，林轩，我回来……”他的话在看到阿楚和晏辰时停住了，“怎么是你们俩？”
阿楚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
“这么巧？”她放下碗，“你也来串门？”
李星云走到石台前，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这是我家，我回自己家需要串门？”他斜眼看着晏辰，“你这草鞋挺别致，在哪买的？我也想整一双。”
晏辰的脸又红了。
“前面路口，二十文一双。”
阳叔子放下碾药的工具，看着李星云。
“又去哪里鬼混了？”
李星云含糊其辞。
“就……就在附近转了转。”
阿楚忍不住插话。
“他去河边打架了，还被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姐姐揍了。”
李星云的眼睛瞪得溜圆。
“你怎么知道？”
阳叔子的脸色沉了下来。
“孽徒！为师怎么教你的？不准惹是生非！”
李星云还想辩解，看到阳叔子的眼神，把话咽了回去。
晏辰拉了拉阿楚的衣角，示意她别再说了。
阿楚却像没看见一样。
“其实也不怪他，是那个小姐姐先动手的。”她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李星云也没吃亏，他用了‘华阳针法’，虽然没打赢，但姿势很帅。”
阳叔子猛地站起来，药杵被他碰倒在地。
“你怎么知道‘华阳针法’？”他的声音带着震惊。
阿楚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吐了吐舌头。
“猜……猜的。”
李星云也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用了针法？”
晏辰感觉头皮发麻，赶紧站起来。
“我们突然想起还有急事，先走了。”他拽着阿楚往门口走，“多谢老先生和姑娘的水，后会有期。”
两人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药庐。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阳叔子训斥李星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说！你是不是把师门秘法外传了？”
阿楚缩了缩脖子。
“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晏辰松开她的手，叹了口气。
“你说呢？”他看着远处的云雾，“本来想帮他们解除误会，结果让阳叔子以为李星云泄密了。”
阿楚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递给晏辰。
“别生气嘛。”她自己也拿了一个，“至少我们见到了阳叔子和陆林轩，还近距离观察了药庐。”
晏辰咬了口苹果。
“下一步去哪？”
“当然是等李星云被关禁闭啊。”阿楚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然后我们去看他怎么越狱，这可是名场面。”
晏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或许这样也不错。
虽然改不了剧情，但能亲眼见证这些经典时刻，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他咬了一大口苹果。
“走吧，去前面的茶馆等。”他说，“我请客，喝杯茶总比蹲在山里强。”
阿楚欢呼一声，拉着他往山下跑。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远处药庐的方向，传来李星云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阿楚忍不住笑出声。
“你听，和动画里一模一样。”
晏辰也笑了。
“是啊，一模一样。”
茶馆里人不多，阿楚和晏辰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小二端上两碗茶，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的穿着。
“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
阿楚点点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里的茶不错，比我们那儿的速溶咖啡好喝。”
小二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笑了笑走开了。
晏辰正低头看着手机里存的《不良人》人物关系图。
“接下来该轮到上官云阙出场了。”他指着屏幕上那个穿着粉色衣服的男人，“不知道真人是不是像动画里那么……特别。”
阿楚凑过去看。
“肯定是啊。”她指着上官云阙的画像，“你看这造型，这气质，简直是不良人里的时尚装扮。”
正说着，茶馆门口一阵骚动。
一个穿着粉色长袍的男人摇着扇子走了进来，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上官云阙！”
男人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话，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两位小友认识在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
阿楚激动得差点把茶杯碰倒。
“何止认识！”她拿出笔和本子，“我们是你的粉丝！能给我们签个名吗？”
上官云阙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灿烂了。
“没想到在下还有这么年轻的粉丝。”他接过笔和本子，“不知小友从何处得知在下名号？”
晏辰抢在阿楚前面回答。
“久闻不良人上官云阙大名，如雷贯耳。”他一本正经地说，“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上官云阙显然很受用这句话，签完名递还给阿楚。
“你们是外地来的？”他在他们对面坐下，“看穿着不像本地人。”
阿楚小心翼翼地把签名本收好。
“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想来此地游历一番。”她眨眨眼，“听说上官先生消息灵通，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上官云阙摇着扇子，神秘兮兮地说：“要说新鲜事，当属最近江湖上流传的龙泉剑消息。”
晏辰假装惊讶。
“龙泉剑？那不是传说中的神兵吗？”
上官云阙点点头。
“据说就在这附近出现了。”他压低声音，“而且，和一个叫李星云的小子有关。”
阿楚心里暗暗佩服，这剧情走得还真准时。
“李星云？”她假装疑惑，“是那个阳叔子的徒弟吗？”
上官云阙眼睛一亮。
“小友也知道他？”
“略有耳闻。”阿楚说，“听说他顽劣不堪，没想到还和龙泉剑有关。”
上官云阙笑了起来。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他站起身，“不瞒两位，在下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他拱手作揖。
“后会有期。”
说完，摇着扇子潇洒地离开了茶馆。
阿楚看着他的背影，激动得拍了下手。
“太帅了！”她拿出签名本，“你看这签名，和他的人一样有个性！”
晏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肯定是去找李星云了。”他说，“接下来就是李星云被他忽悠着下山的剧情。”
阿楚收起签名本。
“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晏辰摇摇头。
“不用。”他说，“我们去城门等，那里更热闹。”
阿楚明白他的意思，城门是李星云和上官云阙遇到通文馆的地方，也是又一个经典名场面。
两人付了茶钱，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路上，阿楚忍不住哼起了《不良人》的主题曲。
晏辰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虽然每次穿越都状况百出，但有她在身边，好像再离谱的事情也变得有趣起来。
城门处果然很热闹，守城的士兵在检查来往行人。
阿楚和晏辰找了个角落蹲下，像两个等待偶像出场的粉丝。
“你说上官云阙会用什么方法骗李星云下山？”阿楚托着下巴问。
晏辰想了想。
“多半是说有美女在山下等他。”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李星云和上官云阙勾肩搭背地走了过来。
李星云脸上挂着傻笑，显然是被上官云阙说动了。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晏辰碰了碰阿楚的胳膊。
阿楚拿出相机，对着他们拍了几张。
“李星云这傻样，简直和动画里一模一样。”
两人正看得起劲，忽然看到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了过来，他们的衣服上绣着金色的图案。
“通文馆的人！”阿楚压低声音，“是李存忠和李存孝！”
晏辰点点头。
“接下来该是上官云阙和他们打起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双方就起了冲突。
李存忠掏出暗器，上官云阙拉着李星云躲开。
“快看上官云阙的身法！”阿楚激动地说，“太灵活了！”
晏辰却注意到李存孝那庞大的身躯。
“现实中看，比动画里更吓人。”他说，“这体型，一拳能把人打飞吧。”
两人一边看一边点评，就像在看动作电影。
上官云阙显然不想和他们纠缠，拉着李星云就跑。
李存忠和李存孝在后面追。
阿楚和晏辰也赶紧跟了上去。
“等等我们！”阿楚一边跑一边喊，“我们也去！”
前面的人根本没理他们，自顾自地往前跑。
穿过几条街，上官云阙和李星云拐进了一个巷子。
阿楚和晏辰追过去时，正好看到上官云阙把李星云推上一堵墙。
“抓紧了！”上官云阙说完，转身对付追来的李存忠和李存孝。
李星云在墙上手忙脚乱，差点掉下来。
阿楚看得着急。
“笨蛋！往左边一点！”她大喊。
李星云似乎听到了，真的往左边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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