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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故事5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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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砖灰瓦在鹅毛大雪里渐渐失去棱角。

阿楚裹紧了身上的冲锋衣,睫毛上挂着的雪花突然簌簌往下掉。

“晏辰,你看那牌匾上的字。”

晏辰顺着她冻得发红的指尖望去,“程府”两个烫金大字在风雪里倒像是结了层冰壳。

阿楚突然蹦了两下,雪地被踩得咯吱作响。

“程门立雪啊我的天,”她往晏辰身边挤了挤,呼出的白气瞬间和他的混在一起,“这下好了,羽绒服都救不了我们。”

晏辰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积雪,指尖故意在她颈侧蹭了蹭。

“说不定能见证名场面,”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杨时和游酢正站在那儿呢。”

阿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见两个穿着粗布襕衫的书生在府门前站成了两根冰柱子。

她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你说他们现在心里是不是在唱‘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晏辰闷笑出声,刚要接话,就见那两个书生突然朝府门又鞠了一躬。

阿楚眼睛一亮,拽着晏辰的袖子往前凑了凑:“来了来了,经典名场面要开始了!”

她话音刚起,就见管家模样的人从侧门出来,对着两个书生作揖。

“两位公子,我家老爷说他还在打坐,让您二位……”

阿楚抢在管家说完前,突然用手肘碰了碰晏辰:“听到没听到没,等会儿就要说让他们先回去了!”

晏辰捏了捏她的耳垂,示意她别出声。

那管家果然续道:“……先回吧,改日再来拜访。”

杨时刚要说话,阿楚突然没忍住,在旁边小声接:“先生若不出,我等便一直候着。”

这话恰好被游酢听见,他疑惑地转头看了眼穿着奇装异服的阿楚。

晏辰赶紧打圆场:“我家姑娘……呃,我家阿楚,是打心底里佩服二位的求学之心。”

杨时倒也大度,对着他们拱手道:“求学本就该有此诚心。”

阿楚突然眼睛一亮,从背包里掏出两包暖宝宝塞过去:“这个给你们,贴在衣服里,比揣手炉管用。”

两个书生看着那包装精美的小袋子,脸上写满了“这是何物”。

管家更是眉头紧锁:“你们是何人?竟敢在此喧哗。”

阿楚刚想解释,就见程府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探出头来,正是程颐。

她立刻拉着晏辰往后退了两步,激动得脚趾都在靴子里蜷了蜷。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她用气音说,“程老爷子要夸他们了!”

程颐果然对着杨时和游酢颔首:“看你们这般诚心,便进来吧。”

阿楚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拉着晏辰的胳膊晃了晃:“看到没看到没,这就是态度决定一切啊!”

晏辰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再晃下去,你的鼻涕泡都要冻出来了。”

阿楚撅起嘴,刚想说什么,就见程颐突然朝他们看来。

“你们两个,穿得这般古怪,也是来求学的?”

阿楚脑子一抽,脱口而出:“wearejtpassgby!”

程颐和杨时等人面面相觑,显然没听懂这句洋文。

晏辰赶紧补救:“她是说,我们只是路过,仰慕先生大名,所以多停留了片刻。”

程颐捻着胡须打量他们片刻,突然道:“既如此,也进来暖暖身子吧。”

阿楚眼睛瞪得溜圆,拉着晏辰的手悄声说:“赚了赚了,居然能进程府喝茶!”

晏辰捏了捏她的手心,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会儿别乱说话,尤其别把你那套‘知识改变命运但也别冻成冰棍’的理论搬出来。”

阿楚吐了吐舌头,乖乖跟着往里走。

穿过天井时,她突然瞥见墙角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她停下脚步。

晏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大概是被风吹动的树枝吧。”

阿楚皱了皱眉,总觉得那影子不太对劲,但程颐已经在前面等着了,只好先把疑惑压下去。

客厅里烧着炭火,暖意融融。

阿楚刚想脱下冲锋衣,就被晏辰按住了手。

“入乡随俗,”他低声说,“别让人觉得我们太怪异。”

阿楚只好作罢,捧着丫鬟递来的热茶小口抿着。

听着程颐和杨时谈论学问,她突然凑到晏辰耳边:“你说他们现在讨论的,会不会出现在我们当年的历史题里?”

晏辰被她呵出的热气弄得耳根发痒,偏头躲开些:“说不定,所以认真听着,万一回去要考呢。”

阿楚被他逗笑,肩膀轻轻撞了撞他:“就你贫。”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管家匆匆跑进来:“老爷,外面来了个怪人,说要找两个穿得奇装异服的人。”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晏辰放下茶杯:“我们去看看吧。”

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站在雪地里,腰间挂着块刻着“追”字的令牌。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拉了拉晏辰的袖子:“是追猎者。”

晏辰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对着那男子拱手:“阁下找我们?”

黑衣男子目光如刀,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你们不属于这里。”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个强光手电,对着他晃了晃:“哪凉快哪待着去!”

趁那男子被晃得睁不开眼的功夫,晏辰拉着她就往后院跑。

“这边!”他对路线显然比阿楚熟悉。

穿过假山时,阿楚突然想起什么:“杨时他们还在里面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晏辰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追猎者只针对我们。”

两人刚跑出程府后门,就感觉脚下一空,周围的景象突然扭曲起来。

阿楚抓紧晏辰的手,闭眼前最后听见的,是他带着笑意的声音:“看来这程门立雪的副本,通关得有点仓促啊。”

再睁开眼时,头顶是漏着微光的茅草屋顶。

阿楚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干草上。

“这是哪儿?”她坐起身,看见晏辰正蹲在墙边研究什么。

“你自己看。”晏辰指了指墙壁上那个破洞。

月光正从洞里漏进来,照在旁边一个捧着书卷的少年身上。

阿楚瞬间反应过来:“凿壁偷光!我们到匡衡这儿了!”

她凑到晏辰身边,看着那个聚精会神的少年,突然小声说:“你说他这算不算侵犯邻居隐私权啊?”

晏辰低笑:“在那个年代,能借到光就算烧高香了。”

匡衡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转过头来。

看到两个穿着现代服饰的人,他吓得差点把书掉在地上。

“你们是谁?”他抱紧书卷往后缩了缩。

阿楚刚想说话,就见晏辰对着她摇了摇头。

“我们是过路的,迷路了,”晏辰编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看到这边有光,就过来看看。”

匡衡显然不信,但还是指了指那个破洞:“这光是隔壁的,我……我借来看书。”

阿楚突然想起他后来的故事,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现在这么刻苦,以后可千万别变成那样啊。”

匡衡一脸茫然:“变成哪样?”

晏辰赶紧打岔:“没什么,她是说,希望你以后能有大成就。”

正说着,隔壁突然传来动静。

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当家的,你说隔壁那匡家小子,是不是又在墙上打洞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憋着笑。

匡衡的脸瞬间红透,赶紧用布把洞堵上。

“他们好像要过来了,”他急得团团转,“你们快躲起来!”

阿楚指了指墙角的柴堆:“我们藏那儿。”

两人刚钻进柴堆,就见门被推开,一对夫妇走了进来。

“我就说有动静吧,”妇人叉着腰,“这墙怎么又破了个洞?”

匡衡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阿楚在柴堆里憋得难受,刚想动一下,就被晏辰按住了。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别动,”他用气音说,“痒。”

阿楚没好气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柴火。

“谁在那儿?”那男人警惕地朝柴堆看来。

晏辰当机立断,拉着阿楚从柴堆后面滚了出来,正好撞在那对夫妇身上。

“对不住对不住,”他一边道歉一边拉着阿楚往外跑,“我们这就走!”

跑出老远,阿楚才喘着气问:“你说匡衡会不会被他们揍啊?”

晏辰回头看了眼那间茅草屋:“放心,他可是能名留青史的人,没那么脆弱。”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个电子书递给晏辰:“你说要是把这个留给匡衡,他会不会成为穿越史上第一个用电子书的古人?”

晏辰接过来看了看:“估计他会以为是块会发光的砖头。”

两人正说笑间,阿楚突然停下脚步。

不远处的树影里,站着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

“追猎者还跟着我们,”她的声音有些发紧,“这家伙体力也太好了吧。”

晏辰把电子书塞回她背包:“看来得换个地方了。”

他拉着阿楚往更深的巷子里跑,拐了几个弯后,突然推开一扇虚掩的门。

里面黑漆漆的,隐约能闻到墨香。

“这好像是个书房,”阿楚摸索着打开手机手电筒,“哇,这么多书!”

晏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喘气:“看来我们误打误撞进了大户人家。”

阿楚拿着手机四处照了照,突然指着墙上的一幅画:“晏辰你看,这画后面好像有东西。”

晏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画挪开,发现后面有个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沓纸,上面写满了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阿楚皱着眉,“看着不像字啊。”

晏辰拿起一张看了看:“有点像某种密码。”

他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阿楚:“你说匡衡凿壁偷光,会不会不只是为了看书?”

阿楚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在偷看隔壁的秘密?”

晏辰点了点头:“这暗格就在隔壁,说不定和匡衡有关系。”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

两人赶紧把木盒放回暗格,将画挂好,躲到书架后面。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正是刚才那对夫妇中的丈夫。

他径直走到那幅画前,取下画,拿出木盒翻看起来。

“奇怪,怎么少了一张?”他喃喃自语。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等那男子离开后,晏辰才小声说:“看来这凿壁偷光的故事,比我们知道的复杂多了。”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刚才那暗格里,是不是少了一张纸?”

晏辰点了点头:“应该是被匡衡拿走了。”

两人刚想离开,就听见门外传来追猎者的声音:“人呢?”

阿楚赶紧拉着晏辰往书房后面的窗户跑,跳出去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看了眼那间茅草屋的方向。

月光下,匡衡还在那个破洞前看书,只是这次,他的手里多了一张纸。

双脚刚落地,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混合着草药味。

阿楚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古朴的房间里,墙上挂着一把剑。

“这是哪儿?”她转头看向晏辰。

晏辰正看着窗外,闻言回过头:“你看院子里。”

阿楚凑到窗边,只见一个妇人正拿着针,在一个少年的背上刺着什么。

那少年背挺得笔直,额头上渗着汗珠,却一声不吭。

“岳母刺字!”阿楚捂住嘴,激动得差点叫出来,“是岳飞!”

她拉着晏辰就往外跑,刚到院子门口,就被一个士兵拦住了。

“你们是谁?”士兵横剑挡住去路。

阿楚赶紧说:“我们是来……来拜访岳夫人的。”

正说着,那妇人回过头来,正是岳母。

“让他们进来吧,”她声音温和,目光却带着威严,“看他们也不像坏人。”

阿楚走到近前,看着岳飞背上渐渐成型的“精忠报国”四个字,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太帅了,”她用气音对晏辰说,“这才是真正的偶像啊!”

晏辰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别太激动。

岳母刺完最后一笔,用布擦了擦岳飞背上的血:“飞儿,这四个字你要记一辈子。”

岳飞挺直脊梁:“孩儿记住了!”

阿楚忍不住跟着默念:“精忠报国……”

岳飞闻声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阿楚赶紧摆手:“我……我只是觉得岳夫人说得太对了。”

岳母打量着他们的穿着:“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晏辰点头:“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听说岳公子的事迹,特意来瞻仰。”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个士兵跑进来:“夫人,不好了,金兵打过来了!”

岳飞猛地站起来,抓起墙上的剑:“娘,孩儿去迎敌!”

阿楚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岳将军加油!你是最棒的!”

岳飞脚步一顿,显然没听懂“加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朝她拱了拱手,转身冲了出去。

岳母看着儿子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乱世,不知何时才能太平。”

阿楚突然想起岳飞的结局,心里一阵难受,拉了拉晏辰的袖子:“我们能不能帮点什么?”

晏辰摇了摇头:“历史的大势,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他刚说完,就见阿楚从背包里掏出个急救包:“至少我们能帮着处理伤口。”

岳母看着那些瓶瓶罐罐,一脸疑惑。

阿楚打开一个碘伏棉片,给一个受伤的士兵消毒:“这个能杀菌,不容易发炎。”

士兵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

晏辰则帮着搬运伤员,忙得满头大汗。

忙到一半,阿楚突然瞥见墙角有个黑影,正是那个追猎者。

她赶紧碰了碰晏辰:“他又来了。”

晏辰抬头看去,追猎者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心点,”他低声说,“别离开我身边。”

阿楚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就见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夫人,不好了,粮仓着火了!”

岳母脸色一变:“怎么会着火?”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是追猎者干的!他想制造混乱!”

晏辰当机立断:“阿楚,你跟着岳夫人,我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阿楚拉住他,“我们一起去。”

晏辰拗不过她,只好点头:“跟紧我。”

两人跟着士兵跑到粮仓,火势已经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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