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故事102(1/2)
阿楚踩着一块边缘锋利的青灰色岩石,鞋底传来冰凉的触感。
晏辰正蹲在不远处,手指戳着地上一团软乎乎、还带着湿泥的肉粉色物体,那东西竟微微蠕动了一下。
“晏辰,你看这云雾缭绕得跟加了十层滤镜似的,”阿楚扯了扯被雾气打湿的袖口,“不用问,咱们肯定是掉进《女娲造人》的世界了。”
晏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视线越过阿楚肩头,望向不远处那个身形庞大、面容模糊的身影。
那身影正用手揉捏着面前的黄土,每一次抬手,都有几个小小的、不成形的“人”跌落在地,有的缺胳膊,有的少腿,还有一个脑袋直接长在了肚子上。
“原来传说中的女娲造人,合格率这么低。”晏辰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
阿楚踮起脚尖,努力看清那些“残次品”的模样,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抽象派艺术大师的作品。”
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橡皮泥。
“你说,咱们帮女娲优化一下产品?”
晏辰挑眉,显然觉得这个主意很有趣。
两人蹑手蹑脚地靠近女娲,尽量不发出声音。
女娲似乎并未察觉他们的存在,依旧专注地进行着她的创造。
阿楚打开橡皮泥袋子,用现代工艺捏了一个比例匀称、五官精致的小人,还特意给她扎了两个丸子头。
晏辰则捏了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现代人”,神态一丝不苟。
他们把捏好的橡皮泥小人悄悄放在女娲刚造好的那批“原住民”旁边。
下一秒,女娲低头时,目光扫过那两个格格不入的小东西,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她伸出巨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丸子头小人。
阿楚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女娲又戳了戳西装小人,然后抬起头,对着天空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叹息。
“她好像在困惑。”阿楚小声说。
晏辰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或许,我们打破了她的创作惯性。”
就在这时,那些原本软趴趴的泥人突然开始变化,尤其是靠近橡皮泥小人的几个,竟然慢慢挺直了腰杆,甚至有模有样地模仿起丸子头的发型和西装的站姿。
女娲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不是愤怒,也不是喜悦,更像是一种……释然?
“我好像get到了什么,”阿楚若有所思,“难道女娲造人,其实是在进行一场漫长的进化实验?”
晏辰点头,目光落在女娲身后那座巨大的、类似熔炉的东西上,里面似乎翻滚着不是岩浆,而是某种亮晶晶的液体。
“而且,我怀疑她不是孤军奋战。”
他指了指熔炉旁边散落的几块金属碎片,上面刻着的花纹,绝不是自然形成的。
阿楚凑近看了看,突然“哇哦”一声。
“这纹路,有点像电路板啊。”
女娲似乎察觉到他们的注视,缓缓转过身。
她的面容依旧模糊,但阿楚和晏辰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们,来自‘外面’?”
女娲的声音像是由无数人叠加而成,震得阿楚耳朵嗡嗡作响。
阿楚下意识地冒出一句:“Yep!”
女娲明显愣了一下。
晏辰赶紧接过话头:“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无意中闯入此地,绝无冒犯之意。”
女娲沉默了片刻,巨大的手掌轻轻拂过那些正在模仿的泥人。
“也好,”她突然说,“一成不变,本就不是‘生’的意义。”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原来,女娲早就知道自己的造物存在局限,他们的出现,反而给了她新的灵感。
那些金属碎片,后来被证实是某种记录装置,女娲一直在观察和记录不同形态的“生命”可能性。
所谓的“造人”,远不止捏土那么简单。
离开的时候,阿楚偷偷把那两个橡皮泥小人揣进了包里。
“说不定以后能升值呢。”她冲晏辰眨眨眼。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颊:“就你机灵。”
阿楚拍掉他的手,哼了一声:“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女朋友。”
一阵风吹过,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
再次站稳时,耳边传来阵阵丝竹之声,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脂粉气。
阿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又看了看远处宫殿里穿着华丽的人们,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烽火戏诸侯》,咱们来了。”
晏辰正抬头望着城楼上那对显眼的身影,周幽王正搂着褒姒,笑得一脸宠溺。
“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提醒一下,这烽火台可不是用来玩的?”阿楚拽了拽晏辰的袖子。
晏辰摇头:“你觉得周幽王会信两个穿得像乞丐的人说的话吗?”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型望远镜,递给阿楚。
“看看褒姒的表情。”
阿楚接过望远镜,对准城楼上的女子。
褒姒确实在笑,但那笑容里,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和……嘲讽?
“不对劲啊,”阿楚放下望远镜,“她好像不是因为烽火笑的。”
晏辰指了指周幽王手里的那个烽火台模型,那是他特意为博褒姒一笑做的玩具。
“可能,她笑的是这个。”
就在这时,周幽王下令点燃烽火。
浓烟升起,远处的诸侯们果然如历史记载般,带着军队匆匆赶来。
当他们发现只是一场闹剧时,脸上的愤怒显而易见。
阿楚看着这一幕,突然说:“我要是诸侯,也得气炸了。”
晏辰却注意到一个细节,有几位诸侯在转身离开时,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绝不仅仅是愤怒。
“事情没那么简单,”晏辰低声说,“你看那几位老诸侯,他们的军队虽然来了,但阵型散乱,根本不像紧急出兵的样子。”
阿楚再仔细一看,果然如此。
好像……他们早就知道这是一场闹剧?
褒姒在城楼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笑容里的嘲讽更浓了。
“她肯定知道什么。”阿楚笃定地说。
接下来的几天,阿楚和晏辰想尽办法接近褒姒,却都被周幽王挡了回来。
周幽王似乎把褒姒当成了隔绝外界的屏障,只要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什么都愿意做。
直到有一天,阿楚在御花园的角落里,捡到了一块刻着字的玉佩。
上面只有两个字:“归位”。
“这是什么意思?”阿楚拿着玉佩问晏辰。
晏辰看着那两个字,眉头紧锁。
“我怀疑,褒姒的身份不简单。”
他想起史书里关于褒姒来历的记载,说是宫女生下的妖女,可哪有妖女会有如此清醒的眼神?
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褒姒的贴身侍女找到了他们。
“我家娘娘,请二位过去一叙。”
侍女的表情很平静,不像对待普通人那样恭敬,也没有敌意。
阿楚和晏辰跟着侍女来到褒姒的寝宫,发现这里布置得异常简单,和她宠妃的身份极不相称。
褒姒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面铜镜,却没有照自己,而是对着窗外的天空。
“你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褒姒转过身,开门见山地问。
阿楚和晏辰都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阿楚忍不住问。
褒姒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铜镜。
“这面镜子,是我偶然得到的‘天外之物’,”她解释道,“它能映照出‘异常’的存在,你们身上的‘异常’,太明显了。”
晏辰明白了。
所谓的“烽火戏诸侯”,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码。
“你故意让周幽王点燃烽火,是为了看清哪些诸侯有异心?”
褒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没错,”她说,“周幽王昏庸,但天下不能乱,我必须知道,哪些人值得托付。”
阿楚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褒姒的笑,是笑周幽王的愚蠢,也是笑那些明知是计却不得不来的诸侯的无奈。
“那‘归位’是什么意思?”阿楚拿出玉佩。
褒姒看到玉佩,脸色微变。
“看来,他们还是找来了。”
她叹了口气,解释道,自己其实是某个古老部族的后裔,这个部族世代守护着一件能稳定时空的神器,而她,就是这一代的守护者。
周幽王得到她,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安排,想通过控制她来夺取神器。
“‘归位’,就是让我放弃抵抗,把神器交出去。”褒姒的语气带着一丝决绝,“但我不能那么做。”
阿楚和晏辰这才明白,烽火戏诸侯的背后,隐藏着一场关于时空稳定的秘密战争。
周幽王,不过是被推到前台的棋子。
几天后,当周幽王再次想点燃烽火时,褒姒突然阻止了他。
“不必了,”她淡淡地说,“该看清楚的,我都看清楚了。”
周幽王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了她的话。
那些原本准备再次看戏的诸侯,收到消息后,反应各异。
有的松了口气,有的则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阿楚和晏辰知道,历史的轨迹,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悄然改变。
离开的那天,褒姒送给他们一块小小的水晶。
“它能在危急时刻,帮你们屏蔽‘异常’的气息。”
阿楚接过水晶,真诚地说:“谢谢你,褒姒,你比史书上写的,厉害多了。”
褒姒笑了笑:“史书,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不是吗?”
一阵眩晕过后,阿楚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堆满竹简的房间里。
空气中弥漫着墨香,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酒气。
晏辰正蹲在地上,研究着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砚台。
“这是……《王献之练字》?”阿楚看着墙上挂着的几幅字,虽然不懂书法,也觉得气韵非凡。
晏辰点点头,指着砚台上残留的墨渍:“你看这墨的浓度,绝不是一天能练出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推门进来,他穿着宽松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支笔,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气。
正是王献之。
他看到阿楚和晏辰,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书房里?”
阿楚赶紧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我们是远方来的学子,久闻王先生大名,特意来拜访,没想到唐突了。”
王献之显然不信,但也没过多追究,只是挥了挥手:“我要练字,你们自便吧,别打扰我。”
他走到案前,铺开一张纸,蘸了蘸墨,提笔就写。
阿楚和晏辰凑过去看,只见他笔下的字龙飞凤舞,却又不失章法,确实有“书圣”之子的风范。
“哇,真人版书法秀啊。”阿楚小声对晏辰说,“比看纪录片带感多了。”
晏辰轻笑:“你要是喜欢,回去我教你?”
阿楚立刻摇头:“算了吧,我连钢笔字都写不好,还是欣赏别人写比较合适。”
王献之似乎被他们的对话吸引,停下笔,看向他们:“你们也懂书法?”
阿楚赶紧摆手:“不懂不懂,就是觉得好看。”
晏辰却指着纸上的一个字说:“王先生这‘之’字,下笔果断,收笔却留有余韵,想必是心境有所变化吧?”
王献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看得出来?”
晏辰笑了笑:“略懂一点皮毛,献丑了。”
接下来的几天,阿楚和晏辰就在王献之的书房里住了下来。
说是拜访,其实更像是观察。
他们发现,王献之练字,并非只是为了超越父亲王羲之。
他常常在深夜,对着一幅空白的纸,沉思很久。
有时还会把写好的字,小心翼翼地卷起来,交给一个神秘的黑衣人。
“他在传递消息?”阿楚看着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小声猜测。
晏辰点头:“而且,是很重要的消息。”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微型手电筒,对着王献之写废的纸照了照。
在紫外线的照射下,纸上竟然显现出一些原本看不见的痕迹。
“果然,”晏辰眼神凝重,“他用了特殊的墨水,写了两层字。”
那些痕迹组合起来,像是一些地名和数字。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王献之生活的年代,是不是政局不太稳定?”
晏辰点头:“东晋时期,门阀林立,暗流涌动。”
他们终于明白,王献之刻苦练字,不仅仅是为了艺术追求,更是为了用这种方式,在各方势力之间传递情报。
他的书法,其实是一种密码。
有一天,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来找王献之,看到晏辰时,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不知是哪家的才子?”女子声音娇嗲,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晏辰。
阿楚顿时醋意大发,不动声色地站到晏辰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他是我夫君,”阿楚笑眯眯地说,“虽然俊俏,但已经名草有主了哦。”
女子的脸色僵了一下,悻悻地离开了。
晏辰低头看了看阿楚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吃醋了?”
阿楚哼了一声:“谁吃醋了,我只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打扰王先生练字。”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颊:“是是是,我的阿楚最懂事了。”
没过多久,又有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来找王献之,看到阿楚时,顿时被她现代的气质吸引,上前搭讪。
“这位姑娘气质独特,不知可否请教芳名?”
晏辰立刻将阿楚护在身后,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她是我的妻子,抱歉,不方便透露更多。”
书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阿楚看着晏辰紧绷的侧脸,心里甜滋滋的,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
“吃醋了?”
晏辰转过身,把她搂进怀里:“嗯,醋坛子都翻了。”
王献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们的感情,真好。”他由衷地说。
阿楚和晏辰相视一笑。
离开前,王献之送给他们一幅字,上面只有两个字:“心印”。
“这是我最新领悟的密码,”他解释道,“真正的心意,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就能彼此印证。”
阿楚看着那两个字,突然明白,王献之不仅是在说他们,也是在说自己。
他的书法,他的密码,都是为了守护自己心中的那份“道”。
一阵白光闪过,阿楚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草丛中,周围全是飞舞的萤火虫。
不远处,一个少年正拿着一个白色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捕捉着萤火虫。
“《车胤囊萤》,”晏辰看着少年把萤火虫放进袋子里,做成灯笼,“没想到真能看到这一幕。”
阿楚却皱起了眉头:“这么点光,能看清字吗?”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强光手电筒,打开开关,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片。
车胤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妖法?”
阿楚赶紧关掉手电筒,解释道:“我们是路过的旅人,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照明工具,不是妖法。”
车胤半信半疑,但看到阿楚和晏辰没有恶意,也就放松了警惕。
“我叫车胤,”他自我介绍道,“因为家里贫穷,买不起灯油,只能用萤火虫的光来读书。”
晏辰看着他袋子里的萤火虫,突然问:“你每晚都这样吗?”
车胤点点头:“是啊,只要天气好,我都会来这里。”
阿楚注意到,车胤虽然穿着朴素,但衣服很干净,手上也没有长期劳作的厚茧。
这不像一个家境贫寒的人该有的样子。
更奇怪的是,他捕捉萤火虫的动作,熟练得有些过分,仿佛做过千百次。
“你读的是什么书?”晏辰又问。
车胤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递给他们。
阿楚接过一看,上面写的字,她一个都不认识,既不是隶书,也不是楷书。
“这是……什么文字?”阿楚疑惑地问。
车胤眼神闪烁了一下:“是……是我家乡的一种古文字。”
晏辰接过竹简,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
“这竹简上的气味,和萤火虫身上的,很像。”
车胤的脸色瞬间变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里面有问题。
在他们的追问下,车胤终于说出了实情。
原来,他根本不是因为贫穷才囊萤夜读,而是在寻找一种特殊的萤火虫。
这种萤火虫只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出现,它们的翅膀上,带着一种只有在特定光线下才能显现的纹路。
而那些纹路,正是解开他家族世代守护的一个秘密的关键。
那卷竹简上的古文字,记载的就是关于这个秘密的线索。
“什么秘密?”阿楚好奇地问。
车胤犹豫了一下,说:“是关于一座地下宝库的位置,据说里面藏着能让国家富强的宝藏。”
但他也坦言,自己并不想找到宝藏,因为他知道,那样的宝藏,只会引来战乱和纷争。
他捕捉萤火虫,只是为了研究那些纹路,希望能找到一种方法,永远封存这个秘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毁掉竹简?”晏辰问。
车胤苦笑:“我试过,但这竹简水火不侵,根本毁不掉。”
阿楚突然想起褒姒送的那块水晶,从包里拿出来,放在竹简旁边。
神奇的是,水晶接触到竹简后,竟然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竹简上的古文字,开始慢慢消失,被一种他们能看懂的文字取代。
那上面记载的,根本不是什么宝藏,而是一种先进的农业技术,能让粮食增产数倍。
“原来如此,”晏辰恍然大悟,“所谓的‘宝藏’,其实是这种技术。”
车胤看着竹简上的文字,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家族守护的,根本不是能引发战乱的财富,而是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知识。
“我明白了,”车胤喃喃自语,“祖先们是怕这种技术落入坏人手中,才用这种方式保护起来。”
阿楚笑着说:“现在你知道了,就不用再抓萤火虫啦。”
车胤摇摇头:“不,我还是会来的。”
他看着飞舞的萤火虫,眼神温柔:“它们不仅帮我解开了秘密,也让我明白了,真正的财富,不是金银珠宝,而是知识和希望。”
离开的时候,阿楚把那个强光手电筒送给了车胤。
“虽然没有萤火虫浪漫,但看书更清楚。”
车胤接过手电筒,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他知道,阿楚和晏辰的出现,不仅帮他解开了家族的秘密,也照亮了他未来的路。
一阵冷风吹过,阿楚打了个寒颤,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雪地里,周围白茫茫的一片。
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正坐在雪地里,借着雪反射的光看书。
“《孙康映雪》,”阿楚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这也太拼了吧,不冷吗?”
晏辰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围巾,给她围上:“古代的学霸,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慢慢走过去,尽量不发出声音。
孙康看得很入神,直到阿楚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他才抬起头。
看到阿楚和晏辰,孙康明显愣了一下:“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是迷路的旅人,”晏辰解释道,“看到你在这里看书,觉得很惊讶。”
孙康笑了笑:“没办法,家里穷,买不起灯油,只能用雪光来将就一下。”
阿楚看着他冻得通红的手,忍不住说:“这样看书,很伤眼睛的,而且容易冻伤。”
孙康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但时间紧迫,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什么事这么急?”晏辰好奇地问。
孙康犹豫了一下,说:“我在研究一种草药,能治疗冻伤的,很快就要到最佳采摘期了,必须抓紧时间弄明白它的特性。”
阿楚和晏辰都有些惊讶。
他们一直以为孙康映雪是为了考取功名,没想到是为了研究草药。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治疗冻伤?”阿楚问。
孙康的眼神暗了下来:“我的家乡在北方,每年冬天都有很多人因为冻伤失去生命或肢体,我想找到一种方法,改变这种状况。”
晏辰看着他手里的书,上面画着各种草药的图案,旁边还有详细的注解。
“这些都是你自己画的?”
孙康点点头:“是啊,我走访了很多地方,收集了这些草药的信息。”
阿楚注意到,孙康的书虽然破旧,但纸张很特殊,防水防潮,绝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
而且,他对草药的了解,远超一个普通书生的水平。
“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高人指点?”晏辰试探着问。
孙康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算是吧,一位路过的老郎中,教了我一些基础的草药知识。”
但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在阿楚和晏辰的软磨硬泡下,孙康终于说出了真相。
那位老郎中,其实是一位隐退的宫廷御医,因为得罪了权贵,才流落民间。
他看到孙康心地善良,又有学医的天赋,就把自己毕生的心血——一本关于冻伤治疗的秘籍,传给了他。
但这本秘籍是用暗号写成的,需要结合特殊的光线才能看懂。
而雪光,就是解开暗号的关键。
“所以你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破解暗号?”阿楚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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