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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快点快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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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糖坊的甜香

粤北的南岭山脉脚下,有个叫甘蔗埔的村落。村子被连片的甘蔗林包围,秋冬时节,蔗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空气里总飘着股甘蔗的清甜和焦糖的醇厚——那是从村头的老糖坊里传出来的。糖坊是座青砖瓦房,院里的石碾子沾着糖霜,墙角堆着榨干的蔗渣,灶台的大铁锅冒着白汽,锅里翻滚着琥珀色的糖浆,一位老汉正用长柄木勺搅动,糖浆在勺间拉出金丝,甜香像网一样罩住整个院子。糖坊的主人姓黄,是位六十多岁的老汉,村里人都叫他黄糖匠。黄糖匠熬了一辈子红糖,手掌被蒸汽熏得发红,指腹带着刮糖的厚茧,却能凭手感判断糖浆的浓度,一捆普通的甘蔗,经他手压榨、熬煮、提纯、成型,就能变成色泽深红、甜而不腻的红糖,块头里藏着细密的气孔,泡在水里能慢慢融化,甜味里带着甘蔗的本香,暖乎乎的,像冬日里的阳光。

这年冬至,甘蔗刚砍收完毕,码在糖坊院外,像堆起的青绿色小山。黄糖匠蹲在蔗堆前挑选,专挑茎粗、节长、表皮挂着白霜的甘蔗,用刀削开一段,蔗肉雪白,汁水顺着刀痕往下滴。“这甘蔗‘糖心足’,”他用手指蘸了点蔗汁尝了尝,“甜得润,不齁人,熬出的红糖才香。”他不选被冻过的甘蔗,说:“冻过的蔗肉发褐,糖分会转化成涩味,就像熟透的果子落了霜,味道就变了。”

“黄爷爷,这甘蔗真能熬出红糖?”一个扎着红围巾的小姑娘跟在后面,是城里来的留守儿童,叫糖糖,父母在外地打工,寒假来甘蔗埔投奔舅舅,听说老糖坊的红糖能“暖身子”,特地来瞧新鲜。

黄糖匠把选好的甘蔗扛到石碾旁,笑着说:“能,这老糖坊熬了四代人,熬出的红糖能甜透心窝子。你看这汁水,”他用石碾碾压甘蔗,清甜的蔗汁顺着碾槽流进陶缸,“里面藏着太阳的味道,熬成糖,就能把甜味留住,冬天喝上一碗,浑身都暖和。”

甘蔗要先“压榨”。黄糖匠把甘蔗塞进石碾的缝隙,赶着老黄牛拉动碾盘。石碾“咕噜咕噜”转着,甘蔗被碾成碎段,蔗汁像泉水一样涌出来,顺着竹槽流进过滤池。“得碾三遍,”他用刮板把碾盘上的蔗渣刮下来,重新塞进碾缝,“第一遍出汁多,第二遍把残糖挤出来,第三遍得加少量水,把最后一点甜味‘洗’出来,不能浪费。”

糖糖帮着把蔗渣装进竹筐,蔗渣虽然榨干了,却还带着淡淡的甜香,她说:“爷爷,这渣子还能做什么呀?”

“能烧火,”黄糖匠指着灶台,“蔗渣火软,烧起来不呛人,刚好用来熬糖,这叫‘物尽其用’,就像庄稼秆,能当肥料,也能当柴。”

榨出的蔗汁要“过滤”。黄糖匠把蔗汁倒进铺着纱布的木架,纱布上垫着一层稻草,能滤掉蔗汁里的碎渣和杂质。“滤得越清,熬出的糖越纯,”他看着清澈的蔗汁滴进陶缸,“就像淘米,淘干净了,饭才好吃。”

过滤后的蔗汁倒进大铁锅,开始“熬糖”。这是最关键的一步,黄糖匠守在灶台前,用长柄木勺不停搅动,柴火要旺,让蔗汁保持沸腾,水汽慢慢蒸发,蔗汁的颜色从浅黄变成深褐,最后变成浓稠的糖浆。“熬糖得‘盯’,”他的额头渗着汗珠,蒸汽把他的眉毛染成白色,“火小了,糖会发稀;火大了,会糊锅,发苦,就得不高不低,刚好让水分跑掉,糖分留下。”

糖糖看着锅里的蔗汁慢慢变稠,气泡从“咕嘟咕嘟”的大泡变成“滋滋”的小泡,甜香越来越浓,像蜜一样,引得她直咽口水。“爷爷,这糖要熬到什么时候呀?”

“看‘挂勺’,”黄糖匠把木勺从糖浆里提起来,糖浆在勺沿拉出细丝,落到锅里能堆起小堆,“这样就差不多了,再熬就老了,会硬得敲不动;太嫩了,又不成块,一捏就散。”

熬好的糖浆要“提纯”。黄糖匠往糖浆里加少量清水,小火慢煮,让杂质浮到表面,用细网勺撇掉。“这叫‘洗糖’,”他把撇出的杂质倒进泔水桶,“杂质会让糖发涩,得像洗碗一样,洗干净了才爽口。”

提纯后的糖浆倒进铺着稻草的木模里,木模是长方的小块,能让糖浆快速冷却成型。“成型得‘快’,”黄糖匠用木铲把糖浆刮平,“凉得慢了,糖块会分层,不好看,也不好保存,就像做豆腐,压得快,才紧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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