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定义无效（1/2）

概念虚空之中，无垠的混沌被三股同源而又对立的至高气息撕裂。剑无尘手握杀神剑，那柄浸染了亿万纪元杀伐道韵的神兵，甫一出世，便让整片虚空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光晕。他那双淡漠的眼眸中，终于映照出了一丝认真，仿佛棋手面对值得一战的对手。

“万道归一，斩。”

一声轻语，不带丝毫烟火气，却蕴含着终结万物的无上意志。他并未挥剑，那柄血色神剑却自行嗡鸣，两道凝练到极致的赤色剑光，从剑尖迸发而出。

这两道剑光，其色如血，却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它们并非在虚空中穿行，而是直接跨越了“距离”这一道则本身，无视了时空的阻隔，仿佛从因果的源头斩出，直接显化于果的尽头。

刹那间，两道剑光已然抵至“道之终结”与“理之终焉”的眉心。

“轰——！！”

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爆炸发生了。那不是物质的碰撞，不是能量的宣泄，而是纯粹“道”与“理”的对撞与湮灭。爆炸的中心，无数残破的法则碎片如烟花般绽放，每一片碎片都足以开辟一方大千世界，又在须臾间归于虚无。恐怖的冲击波以超越概念的速度扩散，所过之处，混沌沸腾，虚空结构层层崩解，仿佛要将这片承载诸天的根基之地彻底格式化。

那两道白衣身影在爆炸的核心倒飞而出，身躯在冲击中寸寸碎裂，化作最本源的符文消散。然而，仅仅一个刹那之后，在亿万里之外的虚空中，他们便再次凝聚成形，白衣依旧胜雪，气息未减分毫，仿佛刚才那足以湮灭永恒境强者的攻击，不过是拂去了衣角的微尘。

“道友的剑，锋利依旧。”“可惜，斩不碎‘无’。”

两个“系统剑无尘”异口同声，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情感波动，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剑无尘眸光平静，对于这个结果并未感到意外。他缓缓抬起左手，五指张开，对着那席卷而来的毁灭余波轻轻一握。

“归墟。”

随着他口含天宪般的低语，一个无边无际的剑域瞬间以他为中心展开，覆盖了整个概念虚空。剑域之内，万千剑意流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些足以毁灭无数本源真界的爆炸余波，一入剑域，便如同百川归海，被剑意漩涡尽数吸收、炼化，未能掀起一丝波澜。整个暴乱的概念虚空，在顷刻间恢复了宁静。

做完这一切，剑无尘侧过头，对不远处正艰难抵御着那股逸散威压的灵儿说道：“灵儿，你且退至安全之地。”

“主人……”灵儿脸上满是担忧。

“那两柄灭道之剑，其理特殊，专斩存在之基。一旦被其所伤，便会从根本上被否定，纵然是我，也无法重新定义你的‘在’，大道亦无法将你复活。”剑无尘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去吧。”

灵儿深知，主人说无法，那便是真正的无法。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决然：“主人，您千万小心！”话音落下，她化作一道流光，向着概念虚空的边缘地带疾驰而去，不敢有片刻停留。

待灵儿的身影消失，剑无尘才重新将目光投向那两道身影。他单手掐诀，对着虚空轻轻一指。

“缚。”

刹那间，虚空中浮现出无数条由最纯粹的道则凝聚而成的金色锁链。这些锁链之上，大道符文流转，散发着镇压万古的气息，它们无视空间距离，直接从虚无中探出，朝着两个“系统剑无尘”缠绕而去。

“定义：永恒距离。”

两个“系统剑无尘”同时开口，冰冷的道音响彻虚空。他们与道则锁链之间，瞬间被一层无形的壁障隔开。这并非空间上的距离，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规则定义，无论锁链如何延伸，都永远无法触及他们的本体。

“哦？”剑无尘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在我面前玩弄道则么？”

他心念一动，那些金色的道则锁链猛然一颤，其上的符文瞬间变得更加深奥、古老。锁链的速度，在这一刻超越了“永恒”的定义，直接从因果层面穿透了那层规则壁障。

“噗嗤！”“噗嗤！”

两声轻响，道则锁链势如破竹，瞬间贯穿了两个“系统剑无尘”的身躯，将他们牢牢地钉在了虚空之中。金色的道韵在他们体内流转，试图磨灭他们的本源。

两道身影的胸前，第一次流淌出了“鲜血”，那是由纯粹的本源之力构成的液体，滴落在虚空中，便湮灭出一片片绝对的虚无。

就在这时，遥远的血色大陆方向，两道绝强的气息冲天而起，撕裂虚空，向着战场急速赶来。

“主人，我们来帮你！”清脆而坚定的声音响起，正是小希。她化作一道圣洁的流光，二十二翼天使之翼展开，洒下守护的光辉。

“前辈，我等前来助你一臂之力！”狠人大帝的声音同样传来，她风华绝代，踏空而行，身后浮现出吞天魔罐的虚影，帝威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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