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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未来究竟是怎么样的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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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几辆军绿色的敞篷运送车停在了营地边缘,车斗里铺着粗糙的帆布,几名士兵站在车旁维持秩序。

流浪者们背着简陋的行囊,排着队依次上车,莫厄德抱着刚满一周岁的菲莉希亚,排在队伍末尾。

菲莉希亚穿着难民营分发的小棉衣,小脑袋靠在莫厄德肩上,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士兵腰间的枪。

莫厄德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军营的方向——那里的篝火已经熄灭,帐篷整齐排列,只是少了些熟悉的身影。

“莫厄德,快上车!”前面传来大叔的呼喊。

他回过神,抱着菲莉希亚踏上摇晃的车斗,找了个角落坐下。

车斗里很快挤满了人,老人的咳嗽声、孩子的嬉闹声混在一起,随着引擎的轰鸣,车辆缓缓驶离营地。

莫厄德回头望去,军营的轮廓在视野里越来越小,那片曾给过他们短暂安稳的营地,如今只剩模糊的影子。

菲莉希亚趴在莫厄德肩头,小手指着远方的炊烟,咿咿呀呀地哼着不成调的调子。

莫厄德望着渐行渐远的方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既有对未知的忐忑,又有对新生活的隐秘期待。

车斗里的人们渐渐熟络起来,低声交谈着。

给过莫厄德米糊的大叔坐在对面,正给一个瘦小男孩讲以前村里的趣事,说春天漫山遍野的野花能把人埋住,夏天在河里摸鱼能摸到手软。

有人问起安全城镇的样子,大叔眯着眼笑:“总该有遮风挡雨的房子吧?”

………

莫厄德沉默不语,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菲莉希亚身上。

怀中的小家伙正津津有味地啃着自己的手指,那模样可爱极了。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猛地抬起头,朝着莫厄德咧嘴笑了起来。

那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尤其是那几颗刚刚长出的小牙齿,更是为这笑容增添了几分俏皮。

莫厄德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所感染,心中原本的忧虑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那个用厚布包裹着的玻璃瓶,玻璃瓶的表面有些冰凉,这种触感透过布料传递到他的手上,让他不禁想起了临走前的那一幕。

当时,霍金斯上尉突然出现在卡车旁边。

“上尉?您怎么来了?”

“刚好顺路,过来看看。”

霍金斯把牛奶塞到他手里说道:

“拿着,后勤部刚到的货,给孩子补补营养。”

霍金斯上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他的手中紧握着这个沉甸甸的玻璃瓶,瓶子里的牛奶在阳光下泛着乳白色的光芒,宛如一件珍贵的宝物。

莫厄德有些惊愕地看着上尉,他知道在这个艰难的年代里,一瓶牛奶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它甚至可以抵得上三天的口粮。

“这太珍贵了,我不能收。”莫厄德连忙摆手,他实在不忍心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

然而,霍金斯上尉却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霍金斯的语气不容置疑,指了指菲莉希亚说道:“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流浪,再带着个婴儿已经够难了。”

霍金斯一把将瓶子塞进莫厄德的怀里,然后用他那翡翠色的眼睛凝视着莫厄德,眼神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这不是施舍,而是为了让你们少受一些罪。”霍金斯上尉的语气依旧严肃,

“等她长大了,才有足够的力气跟着你一起好好生活下去。”

莫厄德看着瓶身上印着的奶牛图案,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蹭了蹭,最终还是把瓶子紧紧搂在怀里。

……

正午时分,士兵们分发压缩饼干,莫厄德掰了半块塞进嘴里,干硬的饼渣刺得喉咙生疼。

他把菲莉希亚抱到腿上,小心翼翼地拧开玻璃瓶,倒出一点牛奶在瓶盖里。

小家伙闻到香味,立刻张开小嘴,吧唧吧唧吃得满脸都是。

莫厄德用袖口擦去她嘴角的奶渍,自己咽了咽口水——从昨天到现在,他只喝了两口水。

吃完饭后,车辆又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

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荒野、树林、被炸烂的村庄废墟交替出现。

偶尔有炮弹的轰鸣从远处传来,车斗里的人们只是下意识地缩缩脖子,然后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这样的声响,早已刻进了他们的日常。

有人靠着帆布打盹,有人用石头在地上划着什么,菲莉希亚甚至在颠簸中睡着了,小眉头却还微微皱着,像是在梦里也在躲避什么。

莫厄德把她搂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她冰凉的小脚丫。

一天一夜后,卡车终于驶进了城镇。

城墙是临时加固的,上面布满弹孔,却顽强地矗立着。

车辆先在难民区停下,大叔和其他成年人陆续下车,他们站在路边朝莫厄德挥手,老人的拐杖在地上敲出不舍的节奏:“莫厄德,照顾好自己和菲莉希亚!”

莫厄德用力点头,直到卡车再次启动,载着剩下的孩子们驶向孤儿收容所。

车辆穿过两条街,停在一处院子前。

院墙是用碎石垒的,歪歪扭扭的,门口挂着块木牌,上面写着“临时收容所”,字迹被雨水泡得发涨。

院子里挤满了棚屋,孩子们在在泥地上追逐打闹,衣服上满是补丁,却笑得响亮。

莫厄德抱着菲莉希亚走下车,看着这乱糟糟却充满生气的地方,眼里没有嫌弃,只有一种踏实的向往——至少,这里有同伴,有屋顶,有明天。

有个妇人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针线缝补破衣服,看到他们,只是抬了抬眼皮。

“进去吧,找个空地方搭铺。”

莫厄德抱着菲莉希亚走进院子,菲莉希亚突然指着墙角,小手指抖了抖。

他顺着看过去,那里晒着几件红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颜色像极了霍金斯的头发。

他摸了摸怀里的牛奶瓶,还剩小半瓶。

阳光穿过棚屋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菲莉希亚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小脑袋往他胸口蹭了蹭。

这里没有军营安全,没有难民营安静,甚至不如废墟里清净。

但莫厄德看着那些奔跑的孩子,突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些。

至少,这里有很多和他们一样的人,一样从战争里爬出来,一样抱着点渺茫的希望活下去。

他抱着菲莉希亚,找了个靠着老槐树的角落,把干草铺在地上,轻轻放下她。

风从院墙外吹进来,带着远处面包房的香气。

“我们到地方了。”

他低声说,像在对她说,也像在对自己说。

六年后。

16岁的莫厄德已经比收容所的木栅栏还高了,肩膀宽得能扛起两捆柴火,手上的茧子厚得像层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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