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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头头是道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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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蹲在树下,树皮被啃得斑斑点点,像被岁月啃噬的记忆。

“砍了吧,来年再种。”

悦郎却摇头:“砍了可惜,桑树会哭。”

她让长工从塘底挖来黑泥,覆在桑根周围,又垒高塘埂,让桑根浸水不浸干。

塘里放草鲤,草鲤吃蚕沙,鱼粪肥桑,桑茂蚕壮。

一圈转下来,天牛不见了踪影,桑树抽出新芽,嫩绿得像婴儿的第一声啼哭。

中秋前夜,庄里做“芋艿饭”。

老梁捧着新蒸的芋头,洪四爷提酒,阿牛哥嗷嗷叫着要敬“小先生”。

悦郎被灌得双颊飞霞,干脆跳到石碾上,举着酒碗对月:

“赤砂泥、赤禾糯、赤砂岭,来年我还来!”

月光下,她的灰短衫被风吹得发白,像一面褪色的旗。

洪四爷把铜钥匙抛给她:“横山围往后,听你调遣!”

八月白露,横山围的赤禾糯穗头沉甸甸,粒粒金黄。

老佃户们蹲在田埂,掐一穗放嘴里嚼,甜汁四溅。

“神了!比往年多收三成!”

洪四爷把算盘拨得噼啪响,笑纹堆成梯田:“小先生,月例给你翻三番!不,你拿一成花红!”

悦郎却摇头:“花红我不要,折成工钱,给阿牛哥他们多分些。”

夜里,洪四爷独对油灯,对老伴感慨:

“我活了五十载,头一回见这样的人物——年纪轻轻的,懂农事、知海潮、会算人心,偏偏又肯把利让出去。

横山围有福喽!”

悦郎接住钥匙,指尖微凉,心里却涌起一股热。

她知道,自己终究只是过客,可这片土地,今夜记住了她的名字。

乌篷船悄无声息地泊在堤外,像一条听话的狗。

悦郎把铜钥匙系在腰间,又摸出一张折得极小的纸,塞进洪四爷手里。

纸上,是她画好的“桑基鱼塘”全图。

船桨划破水面,涟漪一圈圈荡开。

悦郎靠在舱口,人感觉在月光下闪烁。

【七?尾声】

中秋前夜,庄里做“芋艿饭”。

老梁捧来新蒸的芋头,洪四爷提酒,阿牛哥嗷嗷叫着要敬“小先生”。

悦郎被灌得双颊飞霞,干脆跳到石碾上,举着酒碗对月:

“赤砂泥、赤禾糯、赤砂岭,来年我还来!”

众人哄笑。

月光下,她灰扑扑的衣衫早被风吹得发白,可那双眼,却比十五的月亮还亮。

没有人知道,她包袱里已经悄悄画好了横山围的“桑基鱼塘”全图,明年开春,这张图会随商船北上,落到林夫人案头。

而此刻,她只是横山围的一个小小“田把式”,在风里笑得像偷到整个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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