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本源共振，天庭秘辛（1/2）
光幕流转的混沌新界核心，三色流光交织成浩瀚星图，寂灭天庭的轮廓在其中愈发清晰——那是一座悬浮在虚无之海中的巨型宫殿群，殿宇由暗黑色的“虚无神石”铸就，周身萦绕着能吞噬一切光芒的死寂之气，宫殿顶端竖立着九根通天柱，柱身刻满扭曲的符文，正是虚寂战士额头晶石上的纹路放大版。
“那就是寂灭天庭的中枢？”苏清寒指尖轻触光幕，混沌印记传来阵阵刺痛，“这些符文……似乎在推演某种禁忌阵法。”
叶天涯周身混沌之力涌动，将她护在身后：“不是推演，是已经成型。你看通天柱顶端的光点，那是被禁锢的界域本源，他们在抽取混沌衍生世界的本源，强化虚无之力。”
话音刚落，光幕突然剧烈波动，一段模糊的影像浮现：数十名身着金色战甲的“寂灭使者”，正手持锁链，将一个小型界域的核心本源强行剥离，界域在哀嚎中崩解，化作漫天碎片被虚无之海吞噬。而影像的尽头，一名头戴骷髅冠冕、身披血色披风的身影端坐于天庭主殿的王座之上，周身虚无之力凝若实质，仅仅是影像中的气息，就让整个新界都为之震颤。
“寂灭天帝！”苏清寒失声惊呼，混沌印记与光幕产生强烈共鸣，一段远古记忆碎片涌入她的脑海——混沌主神尚未陨落时，曾在归墟深处留下警示：“混沌之外，虚无滋生，其主曰寂灭，嗜本源，欲以虚无覆混沌。”
叶天涯脸色凝重，抬手抚上本源晶体，玄夜留下的黑白本源突然躁动起来，化作一道流光钻入光幕：“玄夜的本源在与影像共鸣！”
光幕骤然放大，影像变得清晰：亿万年前，混沌主神与寂灭天帝曾有过一场惊天大战。混沌主神以平衡之力重创寂灭天帝，却无法将其彻底湮灭，只能将其封印在虚无之海深处。而玄夜，正是那场大战中，混沌主神为制衡虚无之力，特意从自身混沌本源中分化出的暗影，本意是让其镇守归墟，却没想到玄夜偏执于寂灭之道，最终被主神封印。
“原来玄夜的诞生，从一开始就与寂灭天庭有关！”苏清寒心神巨震，“而灰色宫殿的殿主，作为玄夜的暗影分身，其实一直暗中与寂灭天庭勾结，试图解除天帝的封印！”
叶天涯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难怪我们摧毁灰色宫殿时，殿主的本源之力中夹杂着虚无气息。他们的计划是，先用灰色宫殿收集归墟本源，解除玄夜的封印，再利用玄夜的混沌暗影之力，打破寂灭天帝的封印。”
就在此时，光幕突然扭曲，一道冰冷的声音透过本源晶体传来，如同来自亘古虚无：“叶天涯，苏清寒，吾已知晓混沌新界的存在。平衡之力？不过是混沌主神自欺欺人的把戏。三日之后，吾将亲率天庭大军，踏平新界，取平衡本源，助吾彻底挣脱封印，让整个混沌宇宙归于虚无！”
声音消散，光幕轰然碎裂，本源晶体剧烈震颤，归墟本源与玄夜的黑白本源开始紊乱，新界的平衡之力出现波动，部分星球的植被再次出现枯萎迹象。
“不好，本源共振被干扰了！”叶天涯立刻催动混沌之力，注入本源晶体，“寂灭天帝的力量透过影像渗透进来，正在破坏新界的平衡！”
苏清寒也同时出手，混沌圣火化作漫天流光，包裹住本源晶体：“我们必须尽快稳固本源，否则不等他们来攻，新界就会自行崩塌！”
两人一左一右，将自身修为毫无保留地注入核心。创造之力与寂灭之力在平衡法则的牵引下交融，形成一道三色护罩，笼罩住本源晶体。但寂灭天帝的虚无之力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护罩，护罩上很快出现蛛网状的裂痕。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清寒额头渗出冷汗，“我们的平衡之力尚未完全成熟，根本抵挡不住天帝的远程侵蚀。”
叶天涯脑中飞速思索，突然想到被净化的虚寂战士：“那些战士体内残留着虚无之力的印记，或许我们可以从他们身上找到克制虚无之力的方法！”
两人立刻飞身前往被囚禁的虚寂战士所在的星球。这些战士被九源法则束缚在广场中央，额头的晶石黯淡无光，眼神中充满了迷茫。看到叶天涯与苏清寒走来，他们纷纷露出警惕之色，体内残留的虚无之力开始躁动。
“吾等并非要杀你们。”苏清寒放缓语气，混沌圣火化作柔和的光芒，轻抚一名战士的额头，“寂灭天庭不过是在利用你们，抽取你们的本源滋养天帝。只要你们愿意告知虚无之力的弱点，我们可以放你们自由，甚至帮你们彻底摆脱虚无之力的控制。”
那名战士身体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界主说，虚无是万物的归宿，反抗只会自取灭亡……”
“那是谎言！”叶天涯沉声说道，抬手一挥，一道光幕浮现，正是刚才看到的小型界域被毁灭的影像，“你们看，这就是寂灭天庭所谓的归宿，是彻底的湮灭！玄夜曾执着于寂灭，最终领悟到平衡才是混沌真谛，你们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影像中的惨状让所有虚寂战士都为之动容，一名年长的战士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虚无之力的核心，是‘无’，它能吞噬一切存在的能量。但它也有弱点——‘实’，越是纯粹的本源之力，越能克制它。当年混沌主神，便是以自身混沌本源为引，辅以万千界域的生机之力，才重创了寂灭天帝。”
“纯粹的本源之力……”苏清寒眼中一亮，“新界的平衡本源，正是混沌与归墟的纯粹本源交融而成！”
叶天涯却摇了摇头：“不够。平衡本源虽强，但我们掌控的时间太短，而且寂灭天帝的力量远超玄夜。我们需要集合更多混沌衍生世界的本源之力，才能与之抗衡。”
年长战士苦笑一声：“不可能了。寂灭天庭已经掌控了混沌之外七成的衍生世界，剩余的界域要么隐匿不出，要么早已自身难保，没人敢反抗天帝的威严。”
“未必。”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虚空中传来，紧接着，一名身着青色道袍、手持拂尘的老者缓缓现身。他须发皆白，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鸿蒙紫气，气息古朴而浩瀚，与混沌之力截然不同。
“你是谁？”叶天涯瞬间警惕，混沌双生剑悄然凝聚。
老者微微一笑，拂尘轻挥，一股柔和的力量扩散开来，原本紊乱的平衡之力竟然瞬间平复：“吾乃鸿蒙界的守界人，紫宸。混沌主神当年封印寂灭天帝时，曾在鸿蒙界留下一缕后手，命吾等世代守护，等待平衡之力现世。”
苏清寒与叶天涯同时一惊：“鸿蒙界？那不是只存在于混沌远古秘辛中的初始界域吗？”
“正是。”紫宸点头，目光望向本源晶体的方向，“寂灭天帝即将破封，混沌宇宙危在旦夕。吾此次前来，是受鸿蒙界主之命，邀请你们前往鸿蒙界，与其他残存界域的强者汇合，共商抗敌大计。”
叶天涯沉吟片刻：“为何要相信你？万一这是寂灭天庭的陷阱呢？”
紫宸抬手一挥，一道鸿蒙紫气注入本源晶体，晶体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之前被侵蚀的裂痕快速修复：“这鸿蒙紫气，唯有初始界域的守界人才能掌控，虚无之力无法模仿。而且，你们的混沌印记，本就是混沌主神当年亲手所留，与鸿蒙紫气同源，你若不信，可自行感应。”
叶天涯与苏清寒同时催动混沌印记，果然感受到一股亲切的共鸣之力，之前的刺痛感彻底消失。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断。
“好，我们跟你去鸿蒙界。”叶天涯说道，“但新界不能无人守护，这些被净化的虚寂战士，或许可以帮忙。”
紫宸看向那些战士，拂尘轻挥，数道鸿蒙紫气注入他们体内：“他们体内的虚无印记已被平衡之力压制，再辅以鸿蒙紫气，足以暂时掌控。而且，新界的平衡本源与玄夜的暗影本源交融，本身就有抵御虚无之力的能力，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碍。”
安排好新界的防御后，紫宸祭出一艘古朴的战船，战船由鸿蒙神木打造，周身刻满防御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此乃鸿蒙战船，可穿梭混沌与虚无之海，避开寂灭天庭的探查。”
三人登上战船，紫宸催动战船，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新界边缘的封印界门飞去。穿过界门的瞬间，苏清寒与叶天涯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空间扭曲之力，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化——不再是混沌新界的霞光璀璨，而是一片漆黑无垠的虚无之海，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破碎的界域残骸，散发着死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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