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楚梦（1/2）

“什么，她重伤未醒，都怪我。我干了什么？玲儿，兄长对不起你，兄长亲手射杀了和你相貌如此相似的人！”壮息伏在地上，懊悔不已。

萧公角一脚踹在壮息身上：“说什么胡话呢？那是我们主公的夫人，吴侯的女人，你妹妹也配？”

“不准侮辱我妹妹！”壮息瞪着萧公角，不肯让萧公角继续打骂自己。

萧公角见壮息还敢顶嘴，伸手就要殴打壮息，却听林亮喝止道：“住手！”

林亮缓步走到壮息面前，俯身问道：“说！是谁指使你攻打吴县的？”

壮息一脸震惊地看着林亮：“你怎么知道有人指使我？”

林亮冷哼一声说道：“就凭你，以你们的情报以及你的胆量，敢来攻打会稽郡治吴县？”

“不错！确实有人告诉我吴县防守薄弱，只有五百老弱残兵，我和我这些兄弟们已经困在山里很久，早在几天前就断粮了。我们没办法，为了不被饿死，只有冒险来攻打县城。”壮息如实回答道。

林亮继续问道：“是何人指使？是不是昭通？”

“不是！我与昭通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怎会受他指使？是一个黑袍人，他自称是天劫门的掌旗使。”壮息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林亮的警觉。

林亮本来以为是昭通趁自己派桓楚去平定南方越人部落，加上自己又率兵去项家找项翼麻烦，后方吴县大本营空虚，昭通才让壮息趁机来犯。现在看来，这件事可能真的与昭通没关系？

“不管昭通还是天劫门，他们都是居心不良、蓄意破坏吴县新政的恶势力！我林亮誓要带领全体军民与他们抗争到底！”林亮紧握着拳头说道。

朱轸上前问道：“吴侯，接下来是不是该清算昭家了？”

林亮点了点头，对朱轸说道：“朱轸，你与许倩去清点此战的伤亡，对阵亡的将士、百姓及其家属好生抚恤，金钱就从府库里支出。”

萧公角此时插话问林亮：“吴侯，这些袭击吴县的人如何处置？”

“让我去招降他们吧！你们要对昭家动手，我壮息愿意相助。我们这些兄弟都是受过世家大族欺凌的苦命人，我能说动他们。”壮息此时跪在地上激动地说道。

萧公角怒视着壮息，指责道：“此战你们杀了我们那么多兵士、百姓，你们连老弱妇女都杀，实在是罪不可赦。”

“吴侯，萧将军。你们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赎罪吧！”壮息一边叩首一边流涕，不断乞求林亮。

林亮权衡再三，壮息他们这些人也都是因为被贵族、豪强欺压，吃不饱饭才被迫造反，虽然人员混乱且兵员素质良莠不齐，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可以先试着用他们当刀使。

“尔等虽胆大妄为，贸然袭击我郡县，然本侯念尔等为奸人挑唆，且出身穷苦，又为贪官、贵族、豪强所欺压，不得已而落草，本侯特许尔等戴罪立功，部众分散归于朱轸、萧公角、卢卿、许倩四位将军帐下。不过，我有言在先，我楚军军纪严明，即日起若有违反军纪者，立斩不赦！”林亮现在要的就是扩军，不过步子不能迈太大，军纪是第一位。

壮息身后的几名匪兵头目纷纷叩首拜谢林亮：“多谢吴侯不杀之恩，我等必谨记吴侯之言，不敢以身犯纪。”

林亮点了点头，这些小头目虽然降伏了，壮息手下被俘虏的那几千匪兵不一定诚心归降。

林亮对壮息说道：“既然你有心归降，我便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去战俘营，带着你那些弟兄，到吴县城中跪在街市中央，向惨死在你们之手的将士、百姓的家属磕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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