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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第十二位的空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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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压力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苏哲的话语如同层层揭开的、冰冷而沉重的幕布,展示着一个由绝对理性与力量构筑的未来图景,令人窒息,又带着一种诡异而恐怖的诱惑。

沉默首先被王昊打破。他咂了咂嘴,那头白金色的发丝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玩世不恭的冷光:“听起来牛逼哄哄的啊。喂,我说,如果你真能像你说的那样,一手掌控现实,一手玩弄副现实,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能让所有人都永生不死?人人都跟你一样,返老还童,永远活下去?听起来……这他妈不就是天堂吗?”

被他能力所控制的人群,如同沉默的木偶,依旧以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整齐划一的姿势伫立在四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构成了一种无形的、集体性的压迫感,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被剥夺意志的秩序未来。

苏哲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仿佛在怜悯对方天真般的笑意。“你总是能问出最直接、也最浅显的问题。”他看了王昊一眼,语气平缓,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审视,“但你真的认为,所有个体都配得上、或者说都应该获得永生吗?”

他微微摇头,如同在纠正一个基础认知错误:“社会并非乌托邦,宇宙的资源也并非无限。永生,从来不是一项与生俱来的基本权利,它是一种需要严苛标准的特权。只有那些经过验证,被判定为对整体文明有价值、有贡献、值得投入无限资源的个体,才有资格踏入永恒的门槛。筛选,是必要的。”

赵宇忍不住皱眉,声音压抑着反感:“所以你口中的值得,由谁来判定?由你?由灰幕这个组织?还是由你那个冷冰冰的、所谓的绝对秩序?”他深吸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但话语中透出的抗拒显而易见:“在人类历史上,每一个试图建立永恒阶级的暴政,每一个剥夺他人选择权的体系,都宣称自己是为了更伟大的秩序。但最终,权力和好处永远只集中在掌权者自己手中!”

苏哲的目光转向赵宇,带着一种研究者看透样本本质的冷静:“你是摄影师,赵宇。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一张照片所能定格的世界,永远是瞬间的、片面的、有限的。”他的声音平稳,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而我想要的,是将整个文明进程的流动完美地定格下来,剔除其中的混乱、浪费与倒退,只保留最优的轨迹。你说得对,灰幕将成为新的掌权者。但人类文明这头野兽,需要一个绝对坚固、理性、不容置疑的笼子。否则,它们只会凭本能将彼此、将未来撕碎、毁灭。”

他的语气变得愈发冷酷:“与其让那些愚蠢、短视、贪婪、暴戾的个体继续无限地浪费和破坏文明的潜力,不如由我们——这些已经超越了个体局限的存在,来决定谁值得活下去,谁值得永恒。”赵宇一怔,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苏哲的视线如同精准的手术刀,忽然转向了沈素素。“那么,你呢?沈素素。”他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种奇异的、蛊惑般的穿透力,“难道你内心深处,就从不渴望永恒吗?只要你点头,你就能获得永远的生命,永远和林羽在一起,再也不用经历生离死别的痛苦,再也不用害怕时间会将你们分开。”

沈素素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浅薄。她像是被击中了内心最深处、最隐秘的渴望与恐惧,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林羽,声音低得如同梦呓,带着剧烈的挣扎:“永远……和他……在一起……”她的手指在身侧死死地绞紧衣角,指节发白,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抵抗一种几乎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情绪处于极不稳定的危险边缘。

苏哲立刻精准地捕捉到了她这瞬间的动摇,话锋变得如同冰锥般冷冽而锋利:“看,这才是人心最底层、最真实的欲望。抛开那些冠冕堂皇的理想主义和自我牺牲的表演吧。每个人的灵魂最深处,都埋藏着对永远的渴望,对失去的恐惧。灰幕所做的,不过是正视这种欲望,并赋予它实现的可能。我们不是恶魔,我们是愿望的达成者。”

他没有立刻逼迫林羽做出选择,而是如同一位稳操胜券的审判官,目光缓缓地在王昊、赵宇、沈素素三人之间巡弋,仿佛在一一检视并叩击他们内心最脆弱的角落。

“王昊。”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地、残忍地切割着记忆:“你还记得那个女孩吗?那个你以为早已被遗忘在肮脏角落里的,被你亲手出卖、推向死亡的女孩。她死得很不体面,很痛苦,尸体被像垃圾一样丢弃在荒郊野岭,甚至可能连一块刻有她名字的石头都没有。但是——”苏哲的话音在这里刻意停顿,留下令人窒息的空白,然后才缓缓继续,如同魔鬼的低语:“只要我愿意,我就能让她重新站在你的面前。鲜活,完整,拥有所有的记忆。你会得到一次真正的、第二次机会。去弥补……你内心深处那个永远无法愈合的窟窿。去做出一个不同的选择。”

王昊猛地浑身一颤,脸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间碎裂,眼睛里闪过无法掩饰的慌乱、痛苦和巨大的惊悸。四周那些被他控制着的、沉默的“人偶”,此刻他们空洞的眼神仿佛都变成了一面面镜子,映照出他深藏的罪孽,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苏哲的视线没有丝毫怜悯,随即落在一旁的赵宇身上。“还有你,赵宇。着名的摄影师。”他的语气依旧平稳,却字字如刀,剖开最血淋淋的往事:“你相机里定格了无数画面,但你最清晰的那张照片,恐怕永远刻在你脑子里吧?那个被压在冰冷废墟下的男孩。他向你伸出手,眼睛里全是眼泪和哀求,他在哭喊着求救……而你呢?你的选择是——按下了快门。”“你因此获得了奖项,赢得了名声,你的作品被世人称赞。但他呢?他死了。死的时候,那只求救的手恐怕还朝着你的方向伸着吧?”他微微前倾,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许诺:“只要你此刻点头,我就可以让他复活。让你有机会真正地、实实在在地拉住那只手,把他从废墟里拉出来,而不是再一次,选择你的快门和前程。”

赵宇的呼吸骤然停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只剩下巨大的、无声的震撼与痛苦。

苏哲的目光转向了林羽,但他口中提到的,却是另一个名字:“还有陈风。他此刻正被困在现实世界某个冰冷狭窄的监狱牢房里,不是吗?你以为那是法律的审判,是秩序的终点?”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漠的弧度:“但现实世界的任何一扇牢门,对于灰幕而言,都形同虚设。只要我愿意,他可以立刻被安然无恙地捞出来,获得完全的自由,走到你们的身边,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他一步步向前,脚步无声,却带着千钧压力,声音始终保持着那种可怕的克制与精准:“林羽,还有你的整个团队。你们经历了三十多场残酷的地殃级游戏,一次次从死神指缝间逃生。但你们心里,真的就没有丝毫遗憾吗?没有想要夺回的人?没有想要挽回的事?没有未能完成的誓言?”他的话语如同最诱人的禁果:“只要你们放下无谓的固执和对抗,只要你们说出那个答案,无论是什么——是人、是事、还是一个你们梦想中的未来,我都能为你们实现。”“灰幕的权势,早已渗透并超越了现实世界的每一个维度。它的力量,远超你所能想象的任何界限。”

空气沉重得如同水银,几乎要将人压垮。

苏哲终于停下脚步,站在林羽面前不远的地方。他像是在宣读最后的审判,又像是在进行最后一次、不容拒绝的诱惑:“选择吧。是继续做这无谓的、注定失败的反抗者,还是走进灰幕,坐上那张为你预留的椅子,成为真正执掌命运与规则的……掌权者?”

苏哲的话音落下,大厅陷入了一种极度窒息般的死寂。

林羽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眼帘微微垂下,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真的在权衡那巨大到足以颠覆一切的诱惑。在这短暂的几秒内,无数画面在他脑中飞掠——孤儿院门口林素言回头时那一抹温柔却诀别的微笑;死亡游戏中那些转眼消逝的陌生面孔;团队成员们彼此支撑时眼中闪烁的信任与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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